“你们不急,我急。”杨雪道;“这点你们放心,我让你们扮的这两个吸血鬼从来没有到过东方,而且,他们的行事一向低调,就是在西方血族中,认识他们的人也是极少。在血枯教中你们会被认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而且有身份识改器,足可保得万无一失。”
杨雪一锤定音;“这个计划就这样定了,商隐就假扮那个阿比莫好了,至于孔杰,你就扮成大巫师伊柯。”
孔杰和商隐齐齐愕然……。
那个,听说我们好像有个内库,现在我和老孔要执行这样九死一生的任务,身上装备不足,恐怕难堪大任,不若,让我们到内库去补充下武器,也好增加几分胜算。”知道此事以成定局,再不可改,商隐索性也豁出去了,先为自已捞上几份保命的资本。“
孔杰也自点头;“此言有理。”
杨雪皱眉道;“你们也知道我们第七司是刚刚组建的部队,所以,内库还是空的。至于补充,我允许你们便宜行事,所有私得之物,无需上缴国库,全部留做自用好了。”
商隐还待要说话,杨雪早一锤定音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是那两个吸血鬼的身份铭牌,我以经重新改过了,你们只需植入一丝真元便能开启。有了这层掩护,即使是阿柯诺家族的吸血鬼,也认不出来你们。”
杨雪将两枚六芒状的水晶甩给孔杰和商隐道;“你们在这里先休息几个小时,然后们就重新返回去,等着血枯教来接头,你们明白了吗。”
好处没捞到,任务到是一大把,任谁遇上了都不会爽。“明白了。”孔杰和商隐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
孔杰和商隐分别往铭牌里注入一丝真元,原本青灰的铭牌瞬时明亮起来,这可是关建时,可拿来保命的工具,自然不能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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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川深处,竹山内一片莽密高大的原始竹林内,一个身披大黄袈裟,手托钵盂,肥胖壮硕的大胖和尚正盘膝座在地上,口唱梵音,一手指天,以真元牵引着空中一片赤红的火网,正与一赤一青两把飞剑缠斗。
在这胖大和尚对面一座石峰上,座着一个身背三口飞剑,形容削瘦古挫,身形甚是高大,穿着青色道袍的老道。由这道士身上道袍所画的一青一紫两把飞剑可以看出,这道士应是蜀山派的人。
这道人手中的三口飞剑都非凡品,寒沧古剑更是高达七阶的上古天兵,另外两口飞剑也都是六阶天兵。
三口飞剑此时除了寒沧古剑仍在鞘中未动,其它二口六阶飞剑都以飞到空中,满天疾走,洒出万道剑芒,与那大和尚手中的火网斗个不宜乐乎,一时不分胜负。
火网屡次想将飞剑罩住,却尽被两把飞剑上下绞缠,脱身开去,而飞剑虽然犀利,却也难以割断火网,双方对战一时陷入了僵局。
道人和那和尚的修为相差无已,手中又都有非凡的法宝,如今以竭尽全力斗了两天两夜,却是不分胜负。
在两人中间一只硕大有磨盘大小的黑蝎子却遭了无妄之灾,四面飙洒的剑气,炽烈无匹的火焰,不时由身上刮过,激得黑蝎子坚韧的体壳也有些承受不住,一个硕大的身子一阵阵抽搐的疼痛。
虽然黑蝎子心中愤愤,但这和尚和道人的修为都不是他这只小妖所能抵御的,若非两人斗法正自激烈,随便一人发出的攻击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黑蝎子想跑却又跑不了,早被两人以秘法制住,此时只得尽力倦缩起身子仆在地上,心里暗自诅咒这和尚和道人斗个两败俱伤,双双挂掉。
和尚以经和这道人斗了两天两夜,使了万般手段,千种变化,体力和真元消耗大半,却仍不能斗过对手。和尚知道自已和这道人的修为、法宝均在伯仲之间,若再斗将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弄个不好便要双双葬身于此。
和尚紧闭的双目突得睁开,内里精光四射,喧了一佛号,向那道人道;“阿弥陀佛,仞申道人你我在此斗了两天两夜,论道法各有千秋,说法宝均是不凡。两天来你伤不到我,我也赢不了你,如此便是再打下去,十天十夜恐怕也是不分胜负,不若我们各退一步。”
仞申道人朗声道;“金顶佛门禅功通玄,我也是大大的佩服,如此下去两败俱伤确不是你我所愿,但不知苦智大师又有何见告。”
苦智和尚道;“据我所知,这件先天法宝数量不少足有三十六枚之多,你们这般再斗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徒然便宜了他人。不若如此,你们联手共取此物,到时再均分一二,岂不更好。”
仞申道人沉吟一声,他本有心独占那先天法宝,但又知这金顶派的和尚修为实在高深,自已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胜得过他,到不如两人联手,也多一份助力,到时得了法宝再将这肥和尚打杀独吞,岂不大妙。
心里想得明白,仞申道人打一稽手道;“天地灵物本有德者居之,大师和本属有缘,两人合力自是机缘更大,如此,我二人便一齐夺取此宝好了。”
苦智和尚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大家便一并收回法宝可好。”
仞申道人;“这是自然。”
两人同时收力,一取飞剑,一收法宝,倏时空中斗得正自激烈的火网和那长龙般的飞剑,都各自飞回苦智和尚和仞申道人手中。
两人罢斗可苦了那只伏在地上的黑蝎子,本来他还打着要趁和尚和道人斗得两败俱伤时借机溜走,哪想到两人只是三言两语便各自罢斗,让他的意图竹篮打水尽化了空。
这两人都是将要达到渡劫期的大高手,仞申是蜀山长老,那苦智更是金顶门护法,此时两人的目光俱都射到黑蝎子身上,在两大高手面前不要说是要跑,就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黑蝎子暗暗叫苦,自已的命怎么这样的苦啊!
苦智和尚道;“这蝎子修为不高,但嘴却是硬得紧,仞申道友可有秘法能另这黑蝎子说出实话来。”
仞申道人皱眉暗想;我蜀山派虽然道法通玄,但对于这摄魂夺魄之术却是大大的不通,听说那佛门之中有大法力,五眼六神通均是奇异非凡,不若让他试试。
仞申笑道;“我蜀山剑派不涉此道,但闻金顶佛门多有大神通,大师若有方法,但请一试。”
“如此,那贫僧便献丑了。”苦智和尚向仞申先施一礼,方向黑蝎子看去,眼中闪过一丝金光,黑蝎子被苦智和尚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阵迷惑,头脑内尽是混沌,看这和尚突然顺眼了起来,只感到这和尚无比的和善亲切,不由自主便想把自已知道的东东,一股脑全都告诉了给他。
苦智和尚双目闪烁,身上佛光千道,一派有道高僧模样,口中大唱梵音;“孽障,此时不言更待何时。”
那黑蝎子被苦智一喝顿时乱了真元,六神俱是一片迷茫,不由的脱口吐出人言;“小妖谨尊法旨。”
苦智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先天法宝不在你的身上,不过,这先天法宝虽然不在你的身上,但你却是知道这法宝的所在,此时世间并非只有我一路寻你,若是遇到其他人的手中,你恐怕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那黑蝎子闻言眼现惊恐,也不说话只是伏在地上,唆唆发抖,显是怕得厉害。
苦智道;“现在只有我和这位道长才能救你,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也修练了百年,难得有了灵智,如果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可惜。现在,我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将那藏宝地图拿出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当听到“地图”二字时,黑蝎子蓦然一震,眼现清色,躯体竟不断挣扎,想要挣脱苦智和尚的精神控制。
苦智眼中金光大盛,似是直透入黑蝎子的眼中,口唱梵音道;“万物终需化土,那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恋于它做甚,为何仍旧执迷不悟。”
发话间,苦智和尚以在梵音中加入了佛门秘法六大明咒,这明咒是释伽如来以大智慧所创,能破天地一切诛邪,号称能渡万物凶邪,实是咒法中的第一真言。
那黑蝎子才有几分道行,被这真言一唱立时全身筛抖伏身在地,口中勿自大叫;“我悟了,我悟了。”
“好,悟得好。”苦智和尚宝相庄严道;“万般皆妙法,大道入虚空,你能悟道也算是有大智慧者,实在难能可贵,很好,很好,即以悟道还不将地图献上更待何时。”
闻言,黑蝎子忙将口一张吐出一张龙皮书纸。
“好,果是真的龙纹秘图。”苦智和尚眼现喜色,张手一吸,将黑蝎子交出的这张龙皮地图纳入手中,向仞申一笑道;“地图以经到手了,到时还要烦劳道兄同去取之。”
看着苦智和尚手中的地图,仞申想抢,却又暗凛对方五眼六神通,诸般佛门功法的厉害,口中只道;“先天法宝本是我正道之物,自是不容宵小妖辈污秽,况乎斩妖除魔乃我蜀山本份,贫道不才,自当同去。”
仞申将手一指那伏在地上以经回复人形的黑蝎子,冷声道;“不过,这妖孽知道的不少,为防夜长梦多,另生枝节,不若引刀成一快,一了百了。”
苦智和尚伪善道;“阿弥陀佛,道兄之言正何我意,这妖孽虽然助我们得了宝图,但想来也是多为邪恶之事,自是不容于世间。我于他也是大有因果,今天,便代我佛行此慈悲,超度了他吧!”
话毕,苦智将手中钵盂一擎,金光一晃照住那仍迷迷沌沌的黑蝎子,口中朗声说道;“妖孽还不进来受死,更待何时。”
黑蝎子只惨叫一声,即时化做一道乌光被吸入苦智和尚手中的百炼化妖钵内。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苦智喧一声佛号,将百炼化妖钵一摇,他这钵盂是七阶佛宝,威力远非被商隐杀死的智高和尚手中的三阶钵盂能比。那黑蝎子精才一入钵内便被无数道佛光射中,当场化为一滩血水,瞬息便被钵盂吸收。
见苦智收了黑蝎子,仞申道人不以为然道;“大师的弟子追那黑狼去了多时,不知何时方可转回,我们也好早些动身。”
苦智皱眉道;“那黑狼道法低微,不是我徒儿对手,不过似这些妖物身上一些稀奇古怪的遁法,邪功确是层出不穷,不过,以我徒儿的修为,想来也该捉到他了。这会不若道兄和我一并,去迎他一迎。”
仞申暗想这和尚的修为和自已相仿,他的弟子自已更是不惧,但若他们师徒连起手来,自已就要吃亏了。想到自已还有几个徒弟正在附近,虽然他们的修为不高,但若是有了他们相助,便是不能由这苦智和尚手中夺下地图,也可保得他们不敢另打主意。
更何况自已多了几个帮手,到时行起事来也能方便许多。
想到这里,仞申便自道;“如此最好,我正好也有几个不成才的弟子,此时正在这成都附近,他们初出师门,难免生出事端,不若一起接了让贫道就近看管。”
苦智一听便知了仞申的意图,微微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两个心怀不诡,各怀鬼胎的蜀山长老,金顶护法,一致达成了共识,齐齐笑着驾起遁光,向成都方向飞来。
以两人的遁光,瞬息便有百里,由竹山到那成都虽也有数百里之遥,但以两人的脚程只需个把小时便以赶到。仞申是老马识途,在来到成都上空后,认准方向径直便向那小镇飞去。
两天前仞申便曾到过这里,并曾察到一伙魔踪,若非因为得到了先天法宝出现的消息,也不会丢下几个徒弟不管,急急的跑去想要夺宝。结果中间又生出了许多事端,再加上突然出现的苦智和尚,这才使得仞申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一晃数天以过,也不知道这几个弟子如今怎样了。
两人修为高深,又因天色昏暗而有些托大,一路飞来竟不隐蔽身形,以两人看来他们的遁法奇异,绝不啻会让普通人看到。但却没有想到,就在两人转到这座小镇上空时,在他们二人身后,突有两道遁光鬼鬼祟祟的盯了上来。
老孔和商隐自离了成都后,便一路赶回等待血枯教的来人。两人出外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不敢招摇过市,一路遁来或隐或潜,更加的小心谨慎,很快便到了小镇。
眼看着以到了吸血鬼的大本营,在前方突得有两道遁方直飞过来,由对方的速度和遁光看来,修为着实不弱,孔杰和商隐二人做贼心虚,不等对方看到,早偷偷闪到了一边。
这仞申道人和苦智和尚就由商隐和孔杰身前掠过,却没有感觉到两人的存在,只是一路直冲,向那小镇的方向便飞。
两人方才飞了过去,孔杰和商隐便在后面现出身来。
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老孔疑惑道;“和尚和道士这两种不和谐的人怎么走到一块去了。”
“好像是金顶和蜀山的。”商隐沉吟道;“这两个老家伙的修为着实不弱,也不知到那镇上干什么去了,走得这么急切?”
老孔打着飞剑和法宝的主意,看这两人的修为不弱,身上的法宝更是难得,尤其是那老道的三柄飞剑更是无一凡品。自已的飞剑法宝被那大日神火一把全都烧了,此时这和尚和道士撞上门来送宝,自然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