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南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贾兄?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贾启元苦笑道:“若是无事,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陆霁南奇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让你也赶到关东呢?”
贾启元摇了摇头,道:“这事儿等一会再谈,我先为你介绍一下这些好朋友。”说着,便伸出手指着陆霁南,对身边的四人说道:“众位兄弟,这就是我在信里对你们讲过的陆霁南陆兄,在他身后的那位便是他的师兄张野。若非这两位兄弟仗义相助,可能现在我就死在监牢里了。”
紧接着,贾启元便来到了陆霁南身边,对陆霁南说道:“那个穿着蓝色衣衫的,便是百岳镖局的少东家周岩英;周岩英身旁那个身材瘦弱,长着一副笑面的那个人,是绿林庄的少庄主李霖桐;那个身材魁梧的,是骥火马场的少东家盛磐德;坐在首位拿着折扇的那个,便是宁风阁的少阁主范潇哲了。”
介绍众人完毕,贾启元笑道:“众位都是我贾启元的好兄弟,大家可要多多亲近才是。”
陆霁南与这几人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便向贾启元问道:“贾兄,你既然也要来关东,为什么不跟兄弟一同呢?”
贾启元道:“事发突然。若非小师叔奉掌门之命来到锦衣卫衙门找我,我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小师叔?”陆霁南一怔,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贾启元叹了一口气,说道:“陆兄,你有所不知。我在少年的时候,投入了武当门下,后来机缘巧合,才来到了锦衣卫当中。”
“本来,我应该是留在京城听候朝廷调遣的。可是几天之前,小师叔突然找到了我,说是门派出了些变故。门派里一些武功较高的师伯和师兄都先后遇袭,而我师父还在紫霄宫里闭关。罗天大醮又迫在眉睫,没有办法,小师叔只能找到我,让我帮忙参加这场罗天大醮了。”
贾启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师伯和师兄的遇袭,让我觉得门派之中应该有内奸,于是我便想起了你们。”
“你们是我贾启元的好兄弟,如果能有你们助拳,想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能应付的过来了。”
贾启元的目光扫过众人,问道:“不知众位可愿意帮忙?”
周岩英道:“镖局有父亲打理,我可是闲的紧。我愿和你走上一遭。”
李霖桐笑道:“我的想法和岩英一样,我也愿意跟你一起去。”
盛磐德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了范潇哲。范潇哲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岩英和霖桐都要前往,想来我和磐德没有不去的道理了。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
眼见只有陆霁南没有表态,贾启元便试探着问道:“不知陆兄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陆霁南皱眉道:“贾兄有难,作为兄弟的自然应该一同前往,可是我此次是为门派任务而来,手下弟兄也齐聚关东。我身为堂主,抛下兄弟们贸然离开,怕是有些不妥。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我也不好对门主交代啊。”
盛磐德冷笑道:“若是怕了,你大可离开,没必要找这些理由推搪。”
听到盛磐德阴阳怪气的讽刺,陆霁南正要发作,却听范潇哲说道:“磐德,陆兄怎么说也是贾兄的朋友,别失了礼数,还不向陆兄道歉?”
这盛磐德仿佛对范潇哲十分敬重,听闻范潇哲此言,盛磐德虽然心下不悦,却也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来,向陆霁南鞠了一躬,说道:“刚刚言语如有冲撞之处,还望陆兄原宥。”
陆霁南向范潇哲笑了笑,对盛磐德还了一礼,说道:“盛兄不必多礼,区区小事,不必介怀。”
“对啊对啊,”李霖桐这是也站了出来打起了圆场:“大家都是朋友,须得相互尊重,相互扶持才是啊。”
听闻李霖桐此言,范潇哲面上含笑。周岩英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些什么。盛磐德则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这一声轻哼自然也是落到了李霖桐的耳中,但李霖桐面色丝毫不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只见他笑着向陆霁南问道:“贾兄与陆兄的关系,我也是略有耳闻的。却不知陆兄遇到了什么难题,可有小弟效劳之处?”
听闻李霖桐这一言语,陆霁南心中一动,却还是说道:“李兄好意,陆某感激在心,只不过门派中有些许杂事,不值一提。若能尽早解决,贾兄的事情,我又怎能推辞?”
“陆兄此言差矣。”李霖桐道:“能令唐门夺魂堂倾巢而出的,想必不是小事。贾兄既然找到我们帮忙助拳,若是不去,贾兄的面上也过不去。若陆兄信得过在下,让小弟助陆兄一臂之力。凭绿林庄在关东这边的关系,还有小弟的关系网,应该会帮到陆兄一二吧?”
听闻李霖桐此言,陆霁南心下暗喜,但还是推辞道:“我与李兄只是萍水相逢,怎敢劳烦李兄!”
“不然不然。”李霖桐笑道:“我与陆兄一见如故,心中早有结交之意。还请陆兄不要推辞。”
贾启元也道:“是啊,陆兄,李兄一番心意,你可别辜负了才是。”
听闻此言,陆霁南皱眉略一思考,便向李霖桐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在此就多谢李兄仗义相助了。”
李霖桐也还了一礼,说道:“陆兄客气。”
“那么陆兄,你也愿意随我同去参加罗天大醮?”贾启元问道。
陆霁南回道:“那是自然。只不过贾兄,我需要两天时间安排一下手下弟兄,交代一下事情,不知……”
“这个无妨,三日之后辰时初刻,我们再出发也来得及。”贾启元摆了摆手,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与师兄二人先行告辞了。我的落脚之处,众位想必也已经知道了,若有事情,吩咐人找我便是。”
说罢,陆霁南与张野二人行了一礼,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间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