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对手镯的价值?”
何玉秀怀疑石空是不是搞错了,别人不知,喜爱研究古玩的她可是对这对镯子了解颇深。
“伯母,您就收下吧。在我认为,物品的价值不仅仅体现在金钱上,最主要的是,它能找到最适合的主人,而您的气度和风雅绝对是它最好的归宿。”
管它是不是古董,管它值多少钱,这个点从百宝袋拿出的东西毫无价值可言,真要变卖成钱,只能落得个石化的结果。
石空大方的微笑,何玉秀拿在手里仔细欣赏了一会,“确实是宋代七祥姊妹镯,今天能见到真物实在荣幸。但是我不能收。看的出你出自真心,但是这份礼太重了,今天来的人无不是达官贵人,这份礼就算是他们拿出来的,也会让他们好不肉疼。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对手镯你收回去,足可以当传家宝传下去。”
何玉秀把手镯又还给了石空,笑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不过呢,是一个败家的好孩子。”
石空脸一红,真要是家传的,打死他都不会拿出来的送人。何玉秀神情是认真的,绝对不是虚伪推脱,石空一时间不知道是收回来还是再试着送出去。
阮风在一边淡淡道:“家传之物怎么能随便送人,伯母很善良,不会夺人所爱,石兄弟,你让伯母很为难,还是收回去吧。”
石空微愠,关你屁事。送出的礼物被退回来,又被人在旁边暗嘲暗讽,不管怎么样,是件较为尴尬的事,这时极需要一个人出来弄个台阶下,是收回还是送出去,都需要一个介质。
若兰没吭声,一副看戏的可恶俏皮模样。
好在何玉清站出来了:“姐,这个手镯真的是什么宋代七祥姊妹镯吗?你说是一对,可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呢。”
何玉秀道:“小清你不知道。这副玉镯是宋代玉器镂雕大师石骥惊梦七仙女后呕心沥血二十年镂雕出来的作品,从没有现世过,只是给他的好友叶观欣赏过。叶观是宋代玉器鉴定大师,一生品玉无数,死后留下一本《玉图记》,把一生所见过的佳玉绘图详解,这七祥姊妹镯的评价远远超过其它玉图,排在第一,喻为仙物。十年前你姐夫偶尔得到《玉图记》,我这才了解到世上还有这么一对玉镯。从表面上看,它是一支,实际上是两支玉镯嵌套而成,嵌合处宛如天成,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据说按石骥的想法,是要镂雕出七环一套,毕竟没有成功,但是这两环一套却也是惊世之作。虽然没能雕出七环,但是手镯仍取名为七祥姊妹镯,不难看出,石骥是为了梦中七仙女所雕。我想,石骥是这位小伙子的祖先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石空算是明白自己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了,可要说石骥是他祖先,那可真是说不清了。
何玉秀这番简短的解释,连一直不为所动的若兰也好奇起来,“那要怎么分开呢?”
是啊,要怎么分开呢?石空跟着这么想,看到若兰不怀好意的笑,心一惊,果然就听若兰继续道:“石头,你就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我……****你啊!
石空的汗珠子都要流下来了,“我也想拆开看看,可是我父母死的早,我是继承的遗物,所以不知道方法。”
“原来是这样啊!”若兰笑道:“伯母,您一定会了?”
何玉秀犹豫了一下,“小伙子,能不能让我试试?我倒是想看看《玉图记》里记载的七祥姊妹镯是不是真的这样神奇,要知道,就算以现代的技术,也做不出这样的手镯。”
“伯母您只管试。”石空松了口气,又把七祥姊妹镯递过去。
何玉秀接过,何玉清和若兰均瞪大眼睛瞧着,就连阮风也把注意力放在玉镯上。
只见何玉秀在手镯内环处扣了一下,手镯顿时一分为二,七朵七瓣小花分在两支镯子上,从外形看和先前没多大区别,较为明显的地方是细了一圈,但是更为娟秀。
“真是好奇妙啊。”何玉清惊叹一声。
声音大了些,周围几位宾客的视线落过来。
确实很奇妙。
石空也有点看傻了眼,对石骥的镂雕手法深深佩服,今人仍有不如古人的地方啊。
“姐姐,我……想要!”何玉清一语惊醒何玉秀。
“什么?小清你……”
“姐姐,这对手镯名为七祥姊妹镯,不正是姐妹同带的吗?如果……”
“小清……”何玉秀愠恼道:“我们不能……”
“伯母,阿……姨……这对手镯万万请你们收下,我是真心诚意送给你们。如果这对手镯有灵的话,也会很高兴遇到配的上它们的主人。”
不管何玉清是为了帮他解困,还是真心想要,石空是绝意要送出去了,而且在所遇到的人当中,这对玉镯还真只有何玉秀和何玉清姐妹俩配带的上,再说了,何玉清和他之间算是有过亲昵的行为,对何玉清,总有种歉疚感。
不敢和何玉清的视线相对,找了个借口,独自去拿了杯香槟,站在一角慢慢品尝。视线随阮风的身影而动。
“今天你是我的男舞伴,怎么能甩下我一个人?”
若兰很容易找到了石空。
石空冷冷道:“随时等你准备出我洋相吗?”一直没弄明白若兰的心态,在何玉秀面前给难题他,岂不是降低何玉秀对他的好感,而且现在让何玉秀认为他和这个小恶魔谈朋友,真不知道怎么去追纪嫣然。“你到底在想什么?”
若兰惬意之极,“女人心海底针,不要问女人在想什么,因为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石空瞪着她,她又道:“等舞会开始后,和我跳完第一支舞,你就去邀请嫣然跳第二支舞,而我会去和阮风跳第二支舞。最好……在和她跳舞时,吃些豆腐,她会更加睡不着觉的。”
石空没理她。今晚他的目的只是注意阮风。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若兰狠狠踩了石空一脚。
石空立即就要回踩过去,若兰挺胸仰头盯着他,两人间距不足一尺,石空愣是没踩下去,叹了口气,退远一点:“好男不和女斗。”
若兰微微一笑:“幸好你没踩下去,不然我会尖叫的。”
石空道:“那你叫吧,只要你想,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叫,只要不象发了情的猫叫床就行,让人误以为我在摸你。”
“你……”
“你什么你,不要说我打击你,刚才你的话我都听清了,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
“我不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