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我差点抽这老家伙两下,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怪物的危险性,要是放出来那还得了。
怪物睁开了双眼,我又退了一步,躲过她的视线;怪物看着老头,我很奇怪,这老家伙竟不害怕。“我们—一样—别怕。”老头向我走来。
“你这个老疯子。”我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时怪物缓缓转过头,望向了我,我只觉头皮发麻,飞也似的跑出门去。老头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靠在墙上,脑子一片空白,老头站在我旁边一言不发。“这是什么怪物。”我自言自语。
“这—是—基—因—改—造—人。”一个缓慢的声音回答了我。
我想重新认识老头一样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好的人竟主动发言。他低下头:“我们,们都,一,一样。”老头话一说快就结巴。
“什么都一样,你再说什么。”|我盯着他。
“我,我,我。”他想给我一个解释却半天说不出来。
“你慢点说,我们去休息室。”我肯定老头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事。
休息室里,老头缓慢得告诉了我一切。我震惊了。原来这是一个用活人体做DNa改造的实验基地,具体位置他不知道,我猜可能在泰缅边境,因为我在泰国出的车祸,不可能被送很远,有可能是医院把我卖到这里的。用人体做实验是国际禁止的,这个基地肯定不敢设在人多的地方,放在这两国边境两不管的地方比较隐蔽。
让我非常奇怪的是这个老头其实只有20来岁,是个华裔的流浪儿,父母10岁时双双亡故,没了生活来源,在街头乞讨,三年前被绑架到这里做了很多实验,被折磨得像个老头一样;在一次实验后,被认为死了,扔到楼下的杂物场,等待着像垃圾一样扔入杂物场后的那个地底山洞;管理杂物场的人发现了他还没死,自己想偷懒,于是救下了他,让帮着干活,只是不让出杂物场的范围,害怕被人发现;虽然看着他颤颤巍巍的,其实劲不小;因为我穿的衣服是这里工作人员的,他刚好躲在我旁边看着很害怕,那时我正在震惊中没注意到他,他想往后缩不小心碰到我,我吓得跳起来,碰得头破血流,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愈合了,所以判断我也是和他一样的实验幸存者,这才认同了我。就他的那个工作人员很喜欢发牢骚,什么都说,让他在这段时间里了解了很多情况,才知道自己是实验品,只要被人发现必死无疑,因此见了穿这身衣服的人异常害怕,也因此对同是实验品人充满了同情感。我现在很怀疑以后是否也会和他变得一样。
看着表又走了一圈,我在电筒上加上一道,“那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问老强。我问他名字,他说没有,我觉得他命大,于是给她起了个名字“小强”,但看他的形象不适合小字,干脆改叫老强算了,他倒没意见。
“那—是—被—扔—到—后—面—山—洞—里—的—人,有—的—和—我—一—样—没—死—变—的—长—相—很—怪,把—这—里—的—人—都—拖—到—山—洞—里—去—了。”老强回答我。
“长相很怪……”我沉吟了一下:“应该是没死自己变异了。”不禁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异。“那山洞了的怪物怎么没吃你。”我问道。
“我—们—认—识。”老强回答道:“我—经—常—给—他—们—送—吃—的。”原来是熟人,我放下心来。其实我还应该感谢那些怪物,要不然最后也得“进洞”。
既然我也被改造过,那应该也有超能力吧,我冲墙打了一拳,竟将厚厚的水泥墙砸了个窝,这还是没使多大劲呢!还没等我兴奋一把,老强张口道:“救—救—他—们—吧。”
我知道他是说那些“缸”里的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赌一把;同时改造人,应该没什么危险,放了他们我就多了一批强大能力的帮手,赌赢的几率较大;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像职业赌徒了。我在兴奋中读取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衣服。
重新进入1号,少了些害怕,多了些期待。“怎么打开呢?”我围着这些仪器转了几圈,都是英文看不懂,再说都没电了。老强好像对我很有信心,跟在我后面,搞得我很心虚。
“干脆一拳砸烂算了。”心里这么想着,走进了缸体,正准备挥拳,缸里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凶狠的瞪着我,我只觉一股寒意迎来,吓得我一哆嗦,手向后一扶,感觉碰到了什么开关。“嗡”一声,缸中的液体冒起了气泡。
随着里面的液体越来越少,缸里的“女人”越来越急躁,血红的双眼透着寒光,张着的嘴好像在无声的咆哮。我也是越来越害怕,不知放它出来对不对;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和这个危险拉开距离。老强到没什么反应,还是离缸体很近。
缸里的“女人”露出了双臂,她甩动手臂将手臂上的管子全都甩下来,扭头看着我,好像和我有仇一样。我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有危险了,飞快的退到门口。
“女人”腾出双手将身上的管子全都撤掉,猛一击缸壁。“哐啷”一声,缸体破裂。“嗷”“女人”一声长啸,窜了出来,扭了扭头,看了老强一眼,又转过头盯着我,双目喷火。意识到不对,我赶紧退出门去,刚出来就听到老强的喊声“不”。
难道老强完了,我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但后悔也没用了;我正准备向外跑,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那个“女人”从门里冲出来刚好堵住了通往楼梯的路。倒霉,只能往里跑了,明知是死胡同也没办法。我刚拧头准备向里跑“女人”扑了过来,双手将我推的飞了出去,我落地时来不及判断了,只觉旁边有个门,一骨碌滚了进去。
喘了一口气?好像没受伤,外面又传来老强的吼声:“不要。”
我惊魂为定的观察了观察环境,竟然是我的那间实验室;刀也没了,手电也没了,怎么办呢?还没容我想完,门飞了过来,我用手一推将门推向一边,砸到仪器上。
“mD,不能坐以待毙,老子不是也有超能力吗。”我想起了我的力量,面对大门,紧紧攥住双拳。
那个“女人”出现在门口,肩膀上的骨翅不停的伸缩,好像还张不开,一双鲜红的眼睛盯着我,分外可怖。那个“女人”将骨翅直直向后伸出,身子前倾,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我也弓起了腰,心里默默念叨:“mD拼了。”
就在这时,老强从门外窜了进来,挡在我们中间:“不,不要,不要。”
这个老强还真命大,半天死不了,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我不敢有任何疏忽,死死的盯着老强的身后。“嗷”那个“女人”狂叫一声,仿佛是让老强让开,老强倔强的摇了摇头;“嗷”又是一声吼叫,那个“女人”扑进门来,连着薄翼的骨翅扇动,悬在空中向我扑来;我蹲下聚集力量,准备对拼;当那个“女人”飞到老强头上时,老强突然跳了起来,抱住“女人”,滚了下来。我很是感动,但现在可不是说感谢的时候。
“嗷嗷。”那个“女人”连连吼叫,和老强在地下翻滚,碰的那些仪器四散满地;正在我准备上去帮忙时,那个“女人”将双翼在地面一撑,站了起来,紧接着老强就向正往前冲的我飞了过来;我反应也不慢,将老强向上一托,自己就地一滚,滚到旁边。
老强直直的掉进了我出来的哪个透明容器里,我刚稳定身形,腹部一阵巨痛传来,“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刚发音人就腾空而起,在空中才发现那个“女人”的骨翅尖插在我的腹部,我还没反应腹部骨翅一抖,将我向屋顶甩了出去;快到屋顶时我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用尽全力向屋顶一推,只觉触手处一软,抓了两把水泥灰,人却找到了平衡,反身冲那个“女人”扑去。
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动作,我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蔑笑,我扑到“她”身上,狠狠的将“她”撞出了门外,“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清晰可见。我回头看了看缸体里的老强,没了动静,恐怕是凶多吉少,顾不上他了,我也窜了出去。
那个“女人”显然被这一撞撞晕了,靠在对面的墙上,这可是好机会,我准备绕过“她”往楼梯跑;我刚迈开脚步,那个“女人”的骨翅就扇了过来,将我扇飞,向着3号实验室撞去;“嘭”的一声,将3号大门撞开,我就地滚了几圈,直到撞在一堆仪器上才停下来。那个“女人”扇着翅膀冲了进来,我一骨碌站了起来,面对着“女人”,紧张的握紧拳头;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向我攻击,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大厅。
我预备了半天,没见动静,奇怪的看着“她”,“女人”好像无视我的存在,只是盯着那些缸体;趁这机会我检查了下身上,竟发现腹部的伤口只剩一个小点了,刚才强烈的撞击,全身只是有点酸痛,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我安下心来,想起了老强,不禁有些羞愧,老强可是舍命救我,而我却关键时刻舍他而去。我看了眼那个“女人”,“她”还是没动,“是不是定住了。”我观察了半天,想趁机攻击,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出手,刚才我发现,我的能力不比“她”差,强烈的攻击我毫发无伤就能证明,只是战斗能力太差,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加强这方面的技巧。
我全身戒备,缓缓绕过着个“女人”,“她”一阵抖动,吓的我一激灵,看“她”的注意力还是在大厅,我放下心;出了3号大门,那个“女人”没追出来,我赶紧冲入2号;2号屋里一片狼籍,只有老强浮在我的那个里面装满透明的有些淡淡发红的液体的容器里,一动不动;我赶快跳了上去,双脚站在缸壁上将老强捞出来,摸了摸心口,好像还有心跳,我放下了心。
休息室,我将老强平放着,都一个小时了,这家伙还没醒来,但看的出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段时间我奇怪的发现他的皮肤竟然有点光滑了,不在是那个老太龙钟的样子,起码年轻了十几岁。那个“女人”还是没动静,也不知道在干吗?刚才老强显然和“她”认识,是熟人还攻击我,真是的,这里肯定有误会,可我就是想不到。
又过了一个小时,年轻了的老强终于醒来,迷离的眼睛看着我:“你没事吧?”我关心的问道。
老强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一个女声传来:“帮、帮、我。”
我一激灵,转过身子全面戒备,老强迅速跳了起来,拦在我前面:“他和我们一样。”老强的声音大致正常了,只是比平常口气慢些。我没工夫注意这些,只是全身紧绷,想着怎么出招才不吃亏。
那个“女人”看着老强,点了点头:“知,道。帮,帮,我。”难道“她”知道我和“她”一样,这误会真是,白打一架了,我很是生气。让我非常诧异的是这个怪物竟然会说话,而且还是中国话,看来国语真是走向世界了。
老强道:“你是想救里面的人?”
那个“女人”点点头:“砸烂,活不了。”“女人”说话也流利了。我想“她”是说刚才砸烂那些容器,里面的人活不了,所以找我们帮忙。
我正犹豫是不是在放出一个危险来,老强乞求的眼神看来。想起刚才的情形,我对老强有些歉意,死就死吧!不过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我可的说清楚。我问了“女人”很多的问题,基本上弄清楚了状况:“她”没有名字,懂事以来就在那个缸里,成天被折磨的很痛苦,对穿白色密封服的人深恶痛绝,怪不得见我就和仇人一样,我看“她”长的像电影里的吸血鬼,我记得我看过一部很烂的吸血鬼电影“吸血莱蒽”于是就叫“她”莱蒽,“她”到是没意见;莱蒽“她”很聪明,通过那些人的有意灌输,懂得几国语言,其中中文就是一种,但从没说过话,所以很结巴,现在说话正常了我想可能是“她”的自动进化很快,已经适应了外面的环境;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那些实验室的人通过灌输,让“她”知道“她”们是变种人,能力比普通人强;刚老强给“她”说我和“她”一样,但“她”对穿这身衣服的人极其痛恨,就和我打斗起来,随后发现我的能力不比“她”差,有点相信老强的话,又发现了很多和“她”一样被关在缸里的“人”,于是放弃了我。我和老强在休息室时,“她”一个人在里面打破了一些缸体,却都是死人,于是请我们来帮忙,老强也很积极;到不是我不愿意,就是我想帮也没办法帮呀!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怎么救。
无奈的被老强和莱蒽拉到3号实验室,我转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老强和莱蒽有些着急了。经过和莱蒽的接触我发现,“她”其实并不可怕,有时还和小孩子一样;嘴里的獠牙收了进去,皮肤从惨绿变的浅了一些,看着舒服多了;要是不看长相,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真儿童。没了危险,我仔细观察了下“她”,“她”现在没有进入战斗状态,身上没了鳞甲,显出惨绿色的身体,竟然光滑无比,而且胸前露出两点深绿色,我一阵紧张,眼神往下扫去,却发现关键部位被她的翅膀裹了起来,遗憾不已。
“对了。”我猛的喊了一声,莱蒽两人赶快凑了过来。我暗暗付道:“儿童,就是发育不健全,这些容器里的是不是也因为发育不健全,被放出来才会死的。”我想这个室里应该都是发育不健全的人。
我又围着这些缸体转了几圈,因为有人的容器里液体浑浊,看不清,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出门朝4号实验室跑去,老强和莱蒽虽然奇怪但还是紧跟其后。
进了4号发现里面也不小,有十几个容器,每个都有人;我观察了一下,因液体的关系,我看不见什么,我注意到离每个容器不远的地方都有一个把手,想起放莱蒽时的情景,应该就是开关;我拉下其中一个把手,容器里的液体冒出气泡,看来是蒙对了,就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这些是完成的成品。
莱蒽看我的动作,可能是明白了什么,直接将身旁的几个容器放了“水”,我赶紧拦住了还要放“水”的她:“你别急,我这是在做实验。”这下可犯了莱蒽的忌讳,“她”直接伸展开骨翅,双眼迷惑的望着我。看来“她”一听实验二字就条件反射。
“我的意思是,等下在放,害怕在出问题。”我赶忙解释。莱蒽收回了翅膀,对我歉意的一笑,我怎么感觉笑的那么阴森。
容器内的液体降下了一半,里面的“人”动了动,我们所有人都异常紧张。:“打破它。”我看到这个“人”露出了全身,让迫不及待的莱蒽打碎缸体。
“哐啷”缸体被砸碎了,里面的“人”跌倒在地,我的心凉了一截。正灰心时那个“人”撑器身子,向前爬,莱蒽一下兴奋起来,不由分说就把“她”放“水”的4个缸体砸烂。同样4个“人”爬在了地上。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我拉住兴奋的想继续放“水”的莱蒽,准备观察这几个“人”一下。我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这5个“人”都爬在地上,感觉全身都软软的,好象站不起来。老强也感到不对劲,只有莱蒽奇怪我怎么不让她放人。
“你不觉得这几个人有问题吗?”我对莱蒽道。
莱蒽非常聪明,我一问就发现了问题:“好像他们都站不起来。”
我点了点头:“咱们还得想办法。”我看着几个怪物道:“可能他们的实验本来就没成功,要不怎么只会有我们3个能行动自如。”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莱蒽有点不信邪,推开拦阻她的老强,又放了几个下来。
还是那样,9个只会爬的“人”。莱蒽失望了,老强也没了精神。正在我们失神的时候,先前的那5个爬行“人”全都飞快的窜到各处,有的爬在墙上,有的贴在屋顶,虎视耽耽的看着我们。
“快,退出去。”我拉着不情愿的莱蒽,和老强一起退了出去。这些怪物显然是没什么智慧,分不清人和改造人的区别,想来个无差别攻击。
我们退出房间,那些怪物到没追出来,只听里面“噼里啪啦”好像是在打架。我的注意力还没从里面转出来,旁边的莱蒽已经伸直了翅膀进入战斗状态;我正奇怪莱蒽的反应时,老强拉了把我:“那是洞里的怪物。”
我抬眼看去,屋顶上想壁虎一样挂着一只呲着尖锐的牙齿,伸着长长的舌头,像狗一样,满身流着不知名的粘液,散发着恶臭,好像没有皮肤一样的怪物,形象和屋里的差不多,就是更恶心些。还没安全一会儿,就危机四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