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2章。今天到这儿，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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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如约带着李无涯和几个下人来到了甄府，从那天被人袭击后，我只要出府，必定要带着李无涯在身边，既然已经逐渐陷入这个莫名的迷团之中，我不得不处处小心防范，以免再有什么意外发生，身边有个高手在，总是好的。
在门口迎接的正是昨天来拜访的甄管家，在他的带引下，我来到了甄老爷的居室。
这老头倒是一脸的枯黄，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湿毛巾，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见到我进门，挣扎了两下后，又无力的躺下，歉声说道：“老夫身体不适，混身无力，还望王爷饶恕不敬之罪。”一边说还一边咳嗽得几声，让一边的丫鬟给他脸上擦了擦汗。
我也大方一笑：“甄老爷不必多礼，本王闻得你老身子不怎么舒服，心下有些惦记，故不请自来，打搅甄老休养，该请甄老不要见怪才好啊。”
这时已有下人搬来椅子放在床前，我也安然坐下，接过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后便四处大量着这间居室，里面倒是没有我想像的那般豪华，没有像别的那些王孙富豪，摆满古董字画之类的物品，只有几样简单的必备家具，，简直跟普通人家的装饰没有什么区别。
我笑道：“甄老乃全城首富，生活却如此的简单，这奢检之别，可体现出你的不凡之处了。难怪别的商家都斗不过你老呢。”
听了我的话，甄老头也只是淡淡的笑过，并不当真，反而转变话题到我身上：“实在没想到我与王爷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青楼之中，怕是小老儿的几分丑态全都暴露在王爷眼中了，实在是惭愧啊。”
“哪里，甄老这般年纪，依旧能有如此的雅兴，倒是叫小王好生佩服，足见人老心不老啊，想必不仅是在这方面，在许多方面甄老都一样有着不服老的雄心吧。”我这个人不擅玄机，见他转换话题，我也就干脆直接试探着问开了。
他显示出惊讶的表情，不明所以的问道：“不知王爷指的什么意思？怎么秒度老有点听不明白呢？”
“甄老，今天你我二人谈谈心，大家放松放松敞开了聊嘛，何必这么遮掩呢？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所指啊，只是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心里有些不痛快，又一时得不到解答，想到你老是本城大户，应该对许多事有着自己的消息才对，所以顺带着提上一提，看有没有什么能探听的事情罢了。”见他装傻，我也笑嘻嘻的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甄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彩，仍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转头吩咐到：“你们先退下！”便见服侍他的丫鬟和甄管家齐声告退，我却不肯让李无涯离开，谁知道这老家伙有没有什么诡计。
“甄老，这个是我的随身亲信，有什么话不用瞒他的，所以我就不叫他退下了。而且我这个人脑袋有点不怎么好使，留着他在旁边，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也好商量商量。”
甄亮也不勉强，等下人出门后，也不再和我绕圈了，直接看着我道：“不知王爷今天所来为何，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呢？”这番话说起来中气十足，哪有半分的病样？
“甄老爷来此安华，不过区区三年，却一举超过钱家成为全城首富，想来一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生意经了？”我径直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王爷，这生意上的事情，您也有兴趣插上一手吗？成这首富，为何不道钱家无能，却皆说我甄家本事大呢？”
“听说城外官道，最近出现许多强盗，不知道甄老爷生意可受影响？”我也不管他回答是否让我满意，一个问题答完，也不再问，接着第二个问题就问了出口。
他果然如我所愿的愕然了一下，才接口继续答到：“我家生意有自己独特的方式，所以倒是不受什么影响，依然正常运转着，不过那强盗之事也确实叫我好生头疼，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应变之道？“
我呵呵一笑，留给他一个高深的表情：“甄老这么大的家业，怕是家里养的家丁也不在少数吧？”
甄老头一听这话，有些惶恐的讶然说到：“王爷，小得不过是养些下人看家护院，毕竟小人略有家财，不得不防外人窥探啊。还望王爷千万不要多心才是。”
在古时，这私家是不允许养军队的，一些大型的家族最多就是养些食客作为护卫之用。不过这个数量一直是有心人攻击的要点。人数少了，庞大的家业看护不过来，真正遇到袭击便会手忙脚乱，养得多了，一些仇家就会告上官府，给你安个私立军队之罪，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甄老头一听我把话题引到他的家丁上面，也是表现得略有着急，生怕我以此生事，又跟着说到：“宁王，小人也不过过百家丁，一部分用以看家护院只用，一部分则散在各处店铺，以防恶人捣乱，而且这些都是向洛太守禀明了的，绝无半点私藏，还请您明见。”
“哦，原来有过百家丁啊，难怪甄老丝毫不去考虑城外盗贼的威胁了，还让近期的生意越发红火，果然不愧是本城首富啊。”我语气一转，有些讽刺的说到。
这一下他的面子可有些挂不住了，几年来，在这安华有谁可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我不过是个新入主的纨绔王爷，却如此的讽刺他，饶是他心计深沉，也有些火气上涌：“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的我那些家丁都是强盗吗？”
我连忙摆摆手装作失言：“哪里哪里，我怎么有这种意思呢？我是夸奖甄老你的家丁勇猛啊，我听说那强盗在城外十里神出鬼没，见商便劫，然后马上逃之夭夭不知所踪，而你的货物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这难道不是那百十家丁的功劳吗？甄老你可得好好奖励他们一番。却不知我能否见见这家丁的带队之人？”
听到这里，他总算明白我今天是来耍混生事的了，脸色一沉，哼哼几声便开口道：“王爷，小老突然觉得身子又有些不怎么舒服了，请恕我不能陪您多言了，莫阳，莫阳，叫医师进来。”跟着便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按住要喝他的李无涯，暗示他不要乱动，便也开口告辞：“既然甄老不怎么舒服，小王也就不久留了，只是小王前些日子被人追杀，心里一直不怎么痛快，曾经发誓一定要将那伙人全部击弊，还望你老有消息的话，能给小王通个信，也好让我早日睡个安稳。不然，怕是那群黑衣人一日不除，小王就会一日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直到咬出凶手为止。”
说完，也不再等他回话，带着李无涯径直离开了。
待得甄莫阳进来，甄亮才又睁开眼睛，起身坐了以来，望着甄莫阳问到：“方才的对话，你在门外可都听见了？”
甄莫阳点点头，恭敬的答到：“小人听得一字不漏，老爷可是要问小人有什么看法？”
抬头看看甄老头，见对方没有答话，就继续说道：“这周羽一开始就装疯卖傻，表现的毫无章法，问事更是无迹可寻，却每每提到关键，又不指望我们给出真正的答案，摆明是来试探一番的，想他也得不到什么我们做的证据，可是这最后几句，却是认定了那黑衣人是出自我们手下，倒叫人好生奇怪，他是哪来的这般把握。”
“这你就错了。”甄老头摇摇头：“这件事他一样没有任何把握是我们干的。”
“那为何他语气如此。。。”
“因为前面那些生意，强盗都和他没什么很大的关系，所以他一开始抛出来作为个烟雾，不指望有什么实际的消息，而最后那黑衣人却是几乎要了他的性命，这等皇家子弟，对自己的生命最是看重，于是他先是在受袭后迫不及待的亮出自己的王爷身份，让对方不敢再次随意下手，也让自己有理由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组织一支私家军队起来保护自己，然后在我这里指桑骂槐，暗指我是幕后指使，想在乱言中迫得我露出口风，哼，一个黄毛小儿，也想和我斗阵，几十年的饭难道是白吃了的么？”甄老头一字字分析到。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去做？甄莫阳询问到。
“前些日子是动静大了点，何况那钱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整的垮的，金国这段日子，想必他们也有了防备，就让那些死士先暂停些日子吧，看看这小王爷有什么举动再说。虽然他表现得贪生怕死，一心要找出凶手给自己出气，但我总觉得他没这么简单，这些日子他必生出新的事端出来，你且记再小心行事，不要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停顿了一下，好象又想到些什么，又继续吩咐到：“小姐回来也有些天了，你替我转告一下，过段时间我带她去见个客人，让她到时务必笑脸相迎，不要再像在府里一样，成天冷着个脸。”
“是，小人这就去转告小姐。”甄莫阳起身退下。
甄亮端坐着身体，望着摇晃的烛火，嘴里喃喃的念到：“宁王爷，小老儿就给你一次不死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