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把刀放下!”女警察用枪指着嫌犯的同时,高声劝阻道。
虽然从黎小隐的角度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听声音应该比较年轻,大概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而且……别看她穿了条肥大的作训裤,但却遮掩不住其腰部以下那浑圆挺翘的后部曲线,就是不知道正面够不够“有料”。
“我放尼玛呀放!我要是把刀扔了,你肯定得把老子一枪崩了是不是?我呸~老子不上当!”
吕茂南往地上啐了口吐沫,鄙夷地回应道,跟着目光落在女警察手中的枪上,反过来要求她道:
“你把枪扔了——弹匣和枪分开扔,不能在一块儿,别想糊弄我!”
分开扔就分开扔,反正老娘的枪已经上膛了,弹匣扔了,枪膛里还顶着一颗呢!就这一颗子弹,这距离上只要能找到机会,照样能一枪崩了你!
这样盘算着,女警察退出握把里的弹匣、并甩手扔到一边;然后一直注视着嫌犯,慢慢蹲下身去、把“小砸炮”放在地上,再站起来,轻轻将它踢远。
做完这些,女警察慢慢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没有威胁了,又向吕茂南劝说道:“你看,我已经按你说的,把枪扔了。现在,你能不能稍稍放松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对啊!对啊!小吕,求你把我放了吧,把你媳妇儿肚子弄大的,真不是我呀!”女警察话音刚落,老王就忙不迭地哀求起来。
“我放尼玛呀放!不是你弄大的,那你也跟她有一腿!你是谁?你特么可是隔壁老王啊!
你不是拆散过好几家了吗,这回又是近水楼台、那个婊砸又经常自己在家,你能放过这好机会?别特么跟老子谦虚了!”
小吕情绪激动地嚷嚷着,可刀尖仍旧没有离开老王的大裤衩中央微微凸起的那个位置,这也让女警察仍旧不敢有所动作。
“我真没和你媳妇儿睡过啊!你看我这张老脸,长得跟榴莲似的,你媳妇儿那么年轻漂亮、又爱俏的人,能看得上我吗?”
生怕刀尖会戳破外面的“雀巢”、给里面的“蘑菇”造成实质性伤害,老王赶紧辩解起来。并且,为了增强说服力,末了他还补充了几句:
“真要怀疑,那你也该怀疑我对门、你东边隔壁的黎子呀!那小伙儿长得,又高又帅、体格也好,还会做正宗鲁菜,那才是标准小鲜肉加暖男——真要‘近水楼台’,你媳妇儿看上的也得是他呀!”
——我暖你妹呀暖!鲜你姨呀鲜!
本来,看在平时还算谈得来的份儿上,黎小隐还打算帮女警察一把、将自己酒友给救下来,可是一听老王后面这几句,立马就把刚刚从裤腰带上取下来的多功能小折刀,又给放了回去:他决定,还是让这老家伙多受会儿罪再说吧。
“你别特么栽赃陷害了!我早打听过了,人家一个月以前才买下的那间屋,而且晚上根本就不在这儿住,白天又只在屋里头闷头做家具;可那婊砸‘中标’,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你特么糊弄谁啊你!”
吕茂南“呸”了一口,鄙夷地说道,随即高高举起杀鱼刀,一边叫嚣着、一边就要朝老王的“雀巢”扎去:
“我特么叫你胡说八道!既然知道栽赃给别人,那你肯定跟那婊砸有一腿——老子这就废了你,看你以后再怎么当‘隔壁老王’!”
“住手——!”
见情况危急,女警察不由大喊了一声,可是碍于嫌犯用人质的身体把他自己遮挡得实在是严实,因为怕误伤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子落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实际动作。
“啊——!”
“啊——!”
女警察大喊“住手”的同时,两道惨叫声也同时响起:
一个是吕茂南。黎小隐见情况突发异变,顾不得让老王再多受会儿罪了,遂动作迅速地取下折刀、并用推刀钮推出刀身,一甩手就把刀子掷了出去——正好命中吕茂南的右手手背。
于是,吕茂南惨叫着松开手,杀鱼刀便脱手掉落了;
至于另一声“啊”,则是杀鱼刀掉落的时候,说巧不巧地擦着老王的“蘑菇”划过,“嗤”一下给他的“雀巢”开了道口子。于是,还没感觉到疼痛,老王就吓得闭眼大叫起来,然后就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由于自己突然中刀、而老王昏死后身子又自然而然地往下一沉,遂使吕茂南失去了对老王的控制,并且露出大半个上身来。
——好机会!
看到这一幕,女警察反应极快地纵身一扑,抓住了扔在不远处的“小砸炮”;紧跟着,还保持着侧卧在地上的姿势,就对着吕茂南扣下了扳机。
“啪!”
枪口发出了一声脆响,吕茂南顿时感觉到心脏像是被大锤砸中一样,猛地难受了一下;随即就觉得全身的力气瞬间全部流逝,于是身体摇晃了一下之后,终于生机全无地瘫倒下去。
枪声刚刚响起,楼梯间的锈迹斑驳斑斑的铁门就被人“咣”一下踹开了。跟着,一队在楼梯间里等候已久的特警,迅速冲上了楼顶。
特警队冲上来之后,一个扛着“二级警监”肩章的中年男人,随后也上到了楼顶,并铁青着脸径直走到女警察跟前,不由分说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斥骂:
“途冠男、途警官!是谁允许你,在谈判专家没有到场的情况下,就擅自跟嫌犯近距离接触的?是谁允许你,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就自作主张击毙嫌犯的?说——!”
被他这么一吼,女警察立刻“啪”地一个立正,昂首挺胸地大声回应道:“报告途晨曦、途局长,没有人允许!”
说罢,途冠男就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扭头朝黎小隐藏身的方向大步走来。于是,生怕自己会暴露,黎小隐赶紧收回手机,并把身子往下缩了缩。
之后,看看四周实在没别的地方能躲了,黎小隐只得一脚踹碎就在身旁的一扇窄窗的玻璃,然后拉开它、动作麻溜地闪身躲了进去。
刚才踹碎玻璃时的动静,肯定被楼顶上的条子们听到了,一会儿他们就能找过来。不过不要紧,等听见他们敲门的声音后,老子再从窗子里翻出去,让他们瞎忙活一通。
静静地躲在窄窗后面的卫生间里,黎小隐这样打算着。但同时,另一个问题却让他有点儿小诧异:
途冠男、途晨曦,这两个名字要是单独听到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只以为不过是重名罢了,可是它们放在一起被人叫出来,却让熟悉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嘿嘿,老黎啊,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得加班,去外地领个嫌犯回来,冠男恐怕又得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一个身着制服的年轻的男警察,手里领着个扎了俩羊角辫儿、不高兴地噘着嘴的小女孩儿,讪笑着对一个上身白背心、下身蓝色大裤衩,还趿拉着一双人字拖的抠脚大汉说道。
“嗨,有啥不好意思的,上回我特么‘洗澡’被抓,不还是你保出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早把冠男许给俺家小隐当‘童养媳’了吗,还客气个毛线!”
抠脚大汉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回应着,然后冲跟在自己身旁的、穿开裆裤的一个小正太一摆头,吩咐道:
“别傻杵着了,儿子,赶紧把你‘媳妇儿’领回家去,省得呆会儿你‘岳父’变卦、再棒打鸳鸯散!”
……
我嘞个擦,不会是那爷俩儿吧!有这么巧?
从回忆中退出来,黎小隐很是意外地纳闷起来。正是由于纳闷儿了这一小下,所以当他听到卫生间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的时候,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然后躲到门后面去。
于是,门开后,一个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淡粉色小**的青涩躯体,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愣在了当场;而后者也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我嘞个擦,别看这小屁孩儿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的模样,身子也还显单薄,可是她脖子以下不能详细描述的某两个部位……那大小,还真特么快赶上菠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