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得好生耳熟,沈瑜细想,这似是程玉商的声音。因为起先曾应了要请程玉商吃饭,但是由于这京都里的生意沈瑜最近才上手,总是有许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一直腾不出空来。如此这般一来二去的,反倒把请程玉商一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方才听到程玉商的声音,沈瑜才想起这回事来。
沈瑜于是道:“吴当家,我似是有个朋友在隔壁,麻烦你唤个小厮去隔壁看看发生何事了?怎生的这么吵啊?。”吴当家答应着就叫个小厮去隔壁看看了。
不一会儿,那个小厮就回来了,沈瑜问道:“怎么?隔壁为何如此吵啊?”“回小少爷的话,隔壁不过是是那些纨绔子弟们争执的那些事儿罢了,没甚好稀奇的。”“喔?是么?我似是听到了那个名角程玉商的声音。他在隔壁么?”
“小少爷好耳力,程老板的确在隔壁,好像还是因为做东道的那个在程老板面前跌了份,所以对他的同伴不依的,在隔壁吵闹起来,这些子纨绔子弟怎比得上我们少爷,相同年纪,他们哪有我们少爷这份作为啊。。。”
望见那小厮似是要继续讲下去,沈瑜忙打断他道:“诶,你去帮我请程老板过来这边。”“恩。”小厮正准备出门,沈瑜叫住他道:“就说事先这个时辰请了程老板。”“小少爷,我懂您的意思,不过就是把程老板请过来但是又给足那边人的面子,不教他们不痛快,我定会做足面子把程老板领过来的。”“恩,你下去吧。”
待那小厮除了门,沈瑜问吴当家道:“吴当家,方才那小厮聪明见的,叫什么名字呢?你多带带他,人爷灵,我们店铺里还是多需要有这种机灵劲儿的人来。”
吴当家点头道:“方才那小厮的大名倒是记不得了,只是大家都唤他小五,是个机灵孩子,挺聪明的,手脚也伶俐,本也想让他来店铺里做事,既然少当家的吩咐下来,我再看看他一段时间,若是心性不错,手脚干净的就把他调到店铺中做做事。”
“恩,回去从店里赏他二钱银子。”“恩。”沈瑜说完就把身子往后仰,靠着椅子就兀自闭目养神起来,没一会儿小五就将程玉商带进来了。
“小少爷,程老板来了。”沈瑜眯开眼,“恩,你们先下去,我跟程老板叙叙旧。”“恩。”小五和吴当家就退下去了,沈瑜眯着眼睛见到程玉商低头垂目,身子似是轻轻的在发抖。
沈瑜心中很是困惑,上次见程玉商,他虽有娇羞之势,但也不是那般娇柔做作之人,偏这次再见他,他似是换了个人般,无限娇羞,无限怯弱,瞧他站那儿,薄唇微启,一双杏眼含羞带怨的,竟是惹人分外疼惜的样子。沈瑜疑惑的问道:“程老板,可还记得在下?”
这话一出口,程玉商微微抬起了头就对沈瑜撇了含情脉脉的怨忿一眼,未语泪先流,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抽噎的结巴道:“怎会不记得沈公子呢?倒是沈公子好狠的心啊,原也是一样的绝情人儿,亏得你走后玉商整日里惦记,偏等了这么许久都等不到沈公子的人,果然风月场上的话当不得真,偏是沈公子这般的人物都不拿我们作人。”
沈瑜本就对失信于程玉商而感愧疚,如今又听程玉商这样的泣诉更是不好意思。也不知作何安慰,只木木的看着程玉商,程玉商哭到后面也渐渐止了,道:“还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至就这么忘了玉商。”
“程老板这般的人真不是那么难忘的。”程玉商听沈瑜的话后,娇羞的低下头去轻推沈瑜:“原来,沈公子这般的人儿也不老实,专就会挑这些好听的话儿说。”沈瑜不知如何作答,只呐呐道:“我说的本就是我心中所想的,程老板方才在隔壁怎么了?”
不问倒好,一问程玉商方才止住的泪似又有往下坠的趋势,程玉商好听的嗓音搭上一点哭腔听上去与那苏软口音有些相似:“也没怎地,我不过一戏子,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我们不过是他们心情好时打趣的,心情不好时任他们骂的。”
沈瑜暗忖程玉商许是受了什么气,心中也为程玉商不值起来,本就是那么惹人疼惜的人儿,如今不知也是造了什么孽,生的这般命运。沈瑜也就软言安慰道:“诶,程老板像这种人的场子你以后少去,现如今你在京都也是有名气的角儿,也不必谁的场子都去,看着点人儿再去。”
程玉商的神色似是有些感动,随即似是有些忌惮的神色道:“多谢沈公子的关心,这个玉商知道的,其实他们原先也是很好的,其实他们这些纨绔子弟都不过是差不多的,不过好在他们大多时候心情都很好,像今天这种情况也不多的。”
程玉商说罢,略有些落寞的偏过头,沈瑜听后心中暗自揣度了一下。随即严肃的说道:“程老板,若是买下你的戏班子,你还需要这样陪客么?”程玉商听后脸上似闪过一些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多谢沈公子一番好心,玉商心领了,只不过,诶,如今玉商有些微名,怕也不是那么好买的,价格必定不便宜。”
“这个程老板放心,如此有缘,那明日请程老板吃个午饭可赏脸啊?”“多谢沈公子。”
那边顾瑾换好一套衣服就随顾父出门了,路上冷的很,顾瑾就在想沈瑜在干什么?如此冷的天沈瑜也没在屋内赖着火炉不走?沈瑜天性畏寒,如此季节肯定冻坏了他。顾瑾想着沈瑜冻得鼻子手掌都通红,脸煞白的样子就心疼的很。
也不知道又没有人为沈瑜捂手,不过就算有人为他捂手,沈瑜想必也是不肯的吧,他这个表弟可从来都不与人亲近的,除了自己之外,沈瑜肯定不会把手给第二个人捂,给第二个人牵。
想到这里,顾瑾在心中也偷偷乐起来了。一方面又是心疼一方面又是自豪又是开心的。顾父在马车内瞧见自己儿子一副犯傻的样子,不禁轻轻咳了咳,道:“子瑜,在想些什么?”
被顾父一喊,顾瑾连忙收了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作答道:“回爹的话,只是想到了儿子曾经读书的时候将墨汁误当成蘸酱吃的事,想来就觉得好笑。”顾瑾随便掐了一个谎,也不知这是在哪里听得故事。
顾父听罢也没说什么只道:“这么大的人儿了,还同小孩一般的。对了,到时吃完了饭,他们还会去野外狩猎,你平日里就只会玩,也不知道骑术怎样?”
“啊?我不会骑马啊?如此说来,我就不该去的,到时一定会给爹您丢脸。”“哼,亏你还好意思说啊?平日里功课不看,骑术武艺也不练,现在知道给我丢脸了?”顾瑾低头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这次你是无论如何都要上场的,丢脸就丢脸,反正这么多人的场合也不适合你露脸,只要不是最后一名,给你老爹我留点面子就成。”
顾瑾刚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若是可以狩猎,那不就可以为沈瑜射几只狐狸,作件狐裘披风,像这种寒冬腊月里,沈瑜就算出去不也暖和的很。而且沈瑜披着自己送的狐裘披风,走到哪儿不都得想到自己。顾瑾心中这样打算着,也就不再出言反驳。
不过顾瑾的确没说谎,他的确不会骑马,虽然他的射术还不错。这个还是顾瑾性子懒散,不肯练习也就一直都没学会骑马。说笑间,马车就驶入太子别院。顾瑾随着顾父四处打招呼,客套。
不一会儿,顾父就自去和官场上的同僚说话去了。顾瑾也与前几日识得的人说话,他们正在说话,就见一面相普通但是气度非凡的锦衣华服男子含笑拿着酒杯过来。
顾瑾旁边就有人笑道:“太子爷。”顾瑾正纳闷这人是谁,听闻是太子,也忙作揖道:“太子爷。”“喔,不必拘礼,大家尽兴便好。”顾瑾抬头仔细打量太子,的确是长相平凡,若是顾瑾来看的话,这种样貌绝对入不了顾瑾的眼,但是他看上去是风温和,惹人亲近,而且自有一番贵气。
“喔?这位小兄弟是谁?谁给引荐下啊。”太子笑盈盈的望着顾瑾道“这是顾中堂的儿子,名叫顾瑾,字子瑜。”“喔,原来是顾老师的儿子啊,那这样说来,我们也算是兄弟啊。”“不敢高攀太子爷。”“哈哈哈,这子瑜还拘礼的很啊。”
他们这边正寒暄着,就见一长相秀美邪气的人过来,“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太子朝那人笑道:“就在这与他们闲聊了几句,怎么?有事找我?”“三爷。”大家又是参差不齐的作揖道。
“没什么事。”那三皇子俯耳在太子耳边轻声道:“怎么与他们这些毛头小子有甚好说的,顾中堂也来了,到时多与他说说话,我瞧到时老二他们必定粘他粘的紧。”
太子听罢,不动声色的拉过三皇子,指着顾瑾道:“来,又没有觉得这位小兄弟好生面生?他可是顾老师的独子啊?顾瑾顾子瑜,曾见过么?”三皇子笑道:“难怪是,顾中堂难得带子瑜出来,到真是的确没见过啊。”
【要知后续如何,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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