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洋冷冷的道:
“希望如你所言,山下村以前风水是挺好的,但那大概也是千年以上的事了。千年的古墓,呵呵,那我倒一定得去看看了”。
“如果能挖到一点金银珠宝咱就发财喽!哈哈,楚少,你猜我有了钱最想去干什么”?胖子似乎对此事热衷异常,甚至暂时停止了对盘中狗肉的围剿。
“吃喝嫖赌都是你的强项,你最想干什么?费思量啊!但不管去干什么,老子统统奉陪”。楚洋呵呵笑道。
眼镜不由摇了摇头,似乎对两人的粗陋不文甚感反感。但还是咽了口酒,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神色道:
“墓中如果有好东西,小弟我一概不取,只图个新鲜刺激。但我得捎带一个人同去,她可是文物鉴定方面的专家,对此事兴趣比我还大”。
楚洋闻言正色道:“眼镜,你这样讲就不当我们是朋友看了。依我讲,墓中如有宝物,大家平分,谁也亏不了谁。但还得问一下你所谓的那个专家又是谁”?
“她就是我们振华集团对外贸易部的黄翠茵经理。黄经理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博学多才,绝对是我们集团内有数的精英之一”。说着说着,眼镜脸上不由露出神往之色。
“靠!原来是个母的,而且又是一个狗屁精英。看你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对人家居心叵测啦吧”!胖子一听是振华集团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不,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同事,也是我以后学习、工作的榜样”。眼镜慌忙解释。胖子拍了拍眼镜的肩膀,沉吟良久,忽然狠狠的骂道:“虚伪”!迅速夹起一块狗肉堵住了自己的嘴。
……
“嘎吱”!一辆白色的“本田”停在了离三人不远处的一个街道拐角。一个女郎从车上下来招了招手。眼镜见了忙招呼楚洋、胖子过去。
在寒风中翘首以待都快半小时之久,抚mo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回头就去拉胖子,但胖子呆滞的神色与迷乱的眼神不禁使楚洋吃了一惊。因笑道:
“胖子,你几时也学的争气点。不要随便见了一个女人就摆这一副或魂飞魄散,或呆若木鸡,或浑身痉挛的pose”。但见胖子不为其言所动,不由也顺其目光向后望去。
好在自从冰场事件之后,楚洋对漂亮女人已经不象以前那样感冒。因此微一错愕,神色马上回复正常。但心下也不得不承认那女郎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再加上其穿着一身贴身的西装套裙,曼妙性感的身姿在冬日的街头显得格外“养眼”。倒也难怪意志力不坚的胖子会如此神不守舍。
拍了一下胖子的后脑勺,乘其回过神来的一刹那,楚洋拉了就走。而那边眼镜已经在做着介绍:
“喏!这就是楚洋与胖子,这位不用介绍了吧!这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黄翠茵经理”。
“经常提起”。胖子忍不住又要向眼镜发飙,楚洋连忙在背后狠掐了一下胖子。
“你们好”。黄翠茵淡淡的道,秀雅的颜容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当楚洋与胖子记起该与那女郎握下手时,那女郎却早已坐进了车里。看到眼镜兔子般迅速的钻进副驾驶室,楚洋只得自嘲的摇了摇头,拉胖子坐进了车的后座。
在被冬日严寒冻的异常结实的马路上,汽车沙沙的向前飞驰着。车内开得很高的暖气与幽雅的香水味使楚洋不禁有点熏熏然。
人生际遇真是无常,昨天连餐晚饭都差点没着落,而今天却与一位如此出色的美女同坐一辆轿车里。难道仅仅是一座尚未证实存在与否的古墓,就能使生活发生如此的改变。楚洋思绪混乱。
如果父母没在十五年前的一次考古工作中遭遇山体塌方而双双遇难,如果没有那次该死的冰场事件,自己的生活又该是怎样?想着想着不觉黯然。
车内气氛异常沉闷,大家都是一言不发,连胖子也一改以往的不安分。
“楚先生,听常昊讲你父母以前是搞考古的,家道渊源,那对文物鉴定方面一定很内行的吧”!还是黄翠茵打破了沉默。“以后若有机会,可得多多指教啊”!
“岂敢妄称内行,只是略识点皮毛而已”。楚洋慌忙推脱。“听眼镜把黄小姐赞的象花儿一般,开始还不怎么信,今日一见,终于领会了闻名不如见面这句话”。
黄翠茵轻轻“恩”了一声就不再言语。楚洋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不由伸了伸舌头,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前面不远就是山下村了,我们在村前下车,免的惊动太多乡下人”。幸亏眼镜及时打破了僵局。“象铲子、锄头、绳索、手电筒等物事我已经让我二叔准备好了,甚至还备了把大砍刀”。
“我们的装备不行啊!比专业盗墓的可差远了,而且还缺乏一定的专业知识”。楚洋不无忧虑。
“我们也没有专业的防毒面具,等会找点酒精把口罩与棉球浸湿了,记住把棉球塞鼻孔里面,只能因陋就简了”。黄翠茵道。
楚洋微感诧异,想不到一个如此美貌的女郎讲的出这一席话来。
“好啦,好啦。等会我先下去,没事你们再下”。憋了半天的胖子终于开口了。
“开玩笑,这种事单靠匹夫之勇可不行,还得让我来”。楚洋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