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无奈的道:
“哎!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想不到楚少你这块烂木头倒还有市场,这石……这宝剑仿佛都收你做干儿子了,只跟你亲热。哪象我,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娘的命苦啊”。
“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如此怪异之事,看来人类对许多事物了解的毕竟还远远不够啊”!眼镜捂着手指感慨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所以讲,我们人类对自然界,对整个世界,都应该怀有一颗敬畏与谦卑之心,而不应该把自己当做万物的主宰与缔造者”。黄翠茵肃容道。“就象这一把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剑,其所蕴藏的奥秘或许就足够我们耗费几代人的时间与精力去探索与研究了”。
想不到黄翠茵会讲出这番大道理来,楚洋轻轻抚mo着那截石剑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石剑的红光,就象看到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般,心中竟会产生一种喜乐无限的感觉”。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把烂剑吧,第一,看着晃眼。第二,只能远看而不能近玩,更不能占为己有,想着堵心”。第三,看你楚少洋洋得意,得了便宜卖乖的样使我血压升高、心跳叫快,只想骂娘”。胖子话一说完就兔子一般向山下蹿去。楚洋的老拳可不是吃素的。
“胖子,你可给我站住喽,我只祭你一拳。就算你跑到天边,晚上还不是仍旧要回我的狗窝来蹭夜?还要你倒洗脚水呢!现在又乱费什么力气”。楚洋哈哈笑道。
“天时也快晚了,也该回城了。啊,辛昊的叔在洞口等的怕快急死了,我们快点”。黄翠茵道。
楚洋与眼镜这才记起还有这茬子事。
“完了完了!我叔今天完了。我婶的家规在这十里八乡可是响当当的,我也肯定会给她唠叨死”。眼镜显然有点急了,但就在跨步欲行的当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还是回过头来挽住了黄翠茵的手臂。
黄翠茵很明显的挣脱了一下,娇脸自然而然的向楚洋望去。楚洋却只当作没看见,快步径直向山下走去。
望着楚洋瘦峭的背影,黄翠茵不由思绪万千。
“我到底爱上了他的哪一点”?黄翠茵在心中无数次的问自己。“爱他的才吗?就算他真的有点才,但又怎么跟自己这个金融学博士比,而且自己还精研了古建筑与古文物两门学科。论到貌,旁边的辛昊恐怕远比他潇洒俊逸,体贴知心。其它的就更别提了”。
但黄翠茵还是感觉心中一股莫明的情愫在疯狂的滋长。
“怎么会这样”?心中一阵迷茫。“假如自己真的与他交往了,作为大学教授的父母会有什么反应?外表文弱内心刚直的父亲肯定第一个反对,大发雷霆甚至父女反目,那都是可以想见的事”。
身上石剑的那股神奇凉意还没有消退,虽然早就饥肠辘辘,但楚洋还是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山下行去。
“哎!其它的事还是少掺和跑远点为妙,看眼镜的目光都差不多要吃人了,而自己连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就思****了”?楚洋心中苦笑。“还是想想怎么去赚钱养活自个吧,经常揩胖子的油也老大不好意思”。
转下山脚,老远就看到眼镜的二婶站在那洞口边数落着胖子什么,胖子一脸无辜的在解释着。而眼镜他叔则面如死灰的蹲在一边,偶尔抬头望下老伴又迅速低下头去。
“怎么着,没找到什么东西吧?我早说过你们还不相信”。眼镜他婶朝楚洋喊道。“看到洞里冒出的烟,我都急的要找这老家伙拼命,这老混球,惹事哦!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可该怎么得了”。
楚洋傻傻的站在当地不知道该讲点什么好。
“婶,没事没事。那烟只不过是我们在下面不当心烧着了一堆杂物。下面没有日光,都忘了时间啦”。眼镜搀扶着黄翠茵也走了过来。“婶,您就别怪咱叔了。噢,对了。车上我还放着一点城里买来孝敬您们的东西,我去取。
“那不是又破费了吗?还是先回去吃饭吧!咱房子大,晚上对付一宿也没什么问题”。眼镜他婶立刻转怒为喜。
“不了,明天还上班呢,就不麻烦了”。
“快起来老东西。还不送送你侄”。
怀中那石剑的凉意又消失了。楚洋半躺在车后座上感到无比的疲倦,只想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黄翠茵从一个包中取出一叠钱递了过来。
“不多,也就一万元钱,过几天我再拿点过来。这也谈不上是什么劳务费,权当下一次行动的经费吧”。
“什么,下一次行动”?楚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难道你还想去终南山”?楚洋立刻领会了黄翠茵话中的意图。
“不错,那布上不是讲萨蛮教在那还有一个巢穴吗?而这也是我们欲把这些秘密探求下去的唯一线索”。
“你到底想探求什么秘密?不会是胖子乱讲的什么成吉思汗陵寝的秘密吧”?
“胖子讲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凭着萨蛮教当时的地位与成吉思汗的关系,参与了其陵墓的选址与设计也并不是不可能”。黄翠茵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如果真的找到了他的陵墓,那必将震惊全世界。据传,里面陪葬的工艺品比秦始皇兵马俑还壮观,还有从二十多个王国掠夺来的许多无价珍宝”……
“不可能”!楚洋斩钉截铁的道。“按照当时蒙古的习俗,元代帝王的陵都采用‘秘葬’形式。所谓‘秘葬’,就是不立标志,不公布,不记录在案。因此,元朝十个皇帝的陵寝现在连一个都没找到。萨蛮教势力再强,恐怕也不得于闻吧”……
“成吉思汗的陵墓前几年日本与蒙古不是宣布找到了吗”?眼镜道。
“那不又是炒作与吹牛,他们只是找到了所谓的灵庙,就大言不惭”。楚洋呵呵笑道。“现在还象耗子般在其方圆十多公里的范围内到处打洞,不亦乐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