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言默拍了拍刘松的肩道:“好好休息吧,过两天我们再上山找找看。”虽然言默心里也清楚,清和存活的机会很小,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但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言默现在只怕的是山上猛兽多,清和尸骨无存啊。
叹了口气,言默也躺在刘松的身边,双手枕在脑后,两人仿佛又回到流民集时的样子。
“你说,我们今后怎么办,一直当战奴吗?”刘松轻声道。
“不知道,也许吧,或许,我们等待着某个时机,一飞冲天也不一定。”言默无奈的笑道。
“那是,有我松头在,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刘松正谨不过一会儿,又臭屁起来,倒是深得苦中作乐的神遂。
两人正聊着,那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吓得一干战奴直跳起来。
言默望去一时间不由的目瞪口呆起来。
其实若来是怪兽一样的人物,言默也不会吃惊,毕竟这里是战奴营,什么怪样的人没有,但偏偏来人是个女人,一个极美极美的人,而且她的美在一种怒气的状态下更显惊心动魄。一身淡紫的裙装,胸前肩处却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言默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装束有点象中国唐朝时的服装,比较大胆,眼前女子的装束并不让人觉得轻浮,反而带有一种野性的美,让人升起一种想征服的yu望。
“汤之鸣呢?”那女子一进来便大叫道。
汤之鸣本来正窝在一边的墙角外睡觉,此时自然已被吵醒,见问道自己,唯有摸摸鼻子走出来。
“原来是月落小姐,不知找在下有什么事啊?”
月落小姐,众人都心惊,镇西大将军的女儿,她来这做什么?
“什么事?我问你,习娇姐交给你的人呢?”那叫月落的女子走到汤之鸣身边,鼓着腮气鼓鼓的道。
“人?哦,你说的是那个被怀疑成奸细的人是吧,喽,不正在那躺着。”汤之鸣很没意气的出卖了刘松,他可活得好好的,不想惹月落大小姐,惹到她,不说别的,单是她的亲卫组便会烦得你想自杀了事。
月落立时转过脸,紧盯着刘松,那眼睛象是要把刘松给吃了似的。
刘松和言默面面相觑。
[你什么时候惹到她的?]言默的眼神道。
[我哪知道啊,我这不才来这儿来吗,连见也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惹到她。]刘松的眼神回道。
“说,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画像。”一卷画轴被丢到言默和刘松的面前。
是清和的画轴,刘松怪叫一声扑上去,拿到手中激动的对言默道:“拿回来了,拿回来了。。。”
言默拿过刘松手中的画轴,打开一看,以前不觉得,现在看到眼前的月落小姐,你别说,这画像里的人同月落小姐还真象,当然,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画像上的人自然少了眼前月落那种灵动的美。
看着刘松那兴奋的样儿,言默有点同情他的,一个大男人怀里藏着一幅美女的图,那其中的暧mei就不言而喻喽。
刷的一道亮光,一把剑指向刘松的咽喉,握剑的人自然是我们的月落大美女:“说,私藏本小姐的画像,有何意图。”
“啥?你的画像?”后知后觉的刘松才发现问题的所在,凑过大头看着言默手里的画儿,这画像不会就是月落小姐吧,可看着像啊,完了,完了,要死了。转头看了看一边言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小子想撇清关系,不行,死道友,决不死贫道,咱们是哥俩,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刘松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挪开指着咽喉的剑,然后一脸馋媚的道:“呵呵,月落大小姐,您误会了,就小子我这样,怎敢亵du小姐的芳容,这画是我这兄弟交给我保管的,我这回完全是为了完璧归赵,将画还给他。”
“松头。。。你。。。”言默气死,这小子完全是拉人下水嘛。
那刘松说完,还义正言辞的拍了拍言默的胸,道:“兄弟,别怪哥们不够义气,我可是为你担到现在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男子汉嘛,就该有担当的气魄。”
听完刘松的话,那月落小姐的剑就移到了言默的咽喉处,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轻信人言呢,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言默无奈的闭了闭眼睛,还真如同他的名字言默无语了。他现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毕竟他不能把画的来历说清楚,有的东西不能说的就不说。
看到言默竟然无视她的问话,月落更是火上烧油,一剑直朝言默刺去,不过却被横里的一把枪给挡住了。
“我说月落啊,不就是一幅画吗?算了啊。”汤之鸣收回枪,又朝言默眨了眨眼,然后捉弄的道:“我们月落已经是个闭月羞花的大姑娘,有人喜欢喽。”
“哼,凭他也配!!!”月落微微脸红的收回了剑。
月落这话显然碰到了言默那男儿脆弱的神经。
言默腾的一声站了直来,忿忿的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我不配?你除了傲人的家世和漂亮的脸蛋之外还有什么?这二样有哪样是出自你之手,傲人的家世是你父亲打拼的结果,漂亮的脸蛋也是就父母给的,没有一样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凭什么这么自傲。”
月落活到现在,哪个不是把她捧手时,含在嘴里,何时曾受过这种委屈,不由的气得全身发抖,哭着跑走了,临走时抛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唉,我说你小子怎就不懂怜香惜玉呢,人家女孩子恼羞的话,你也当真,还真是反应过度啊。”松头一手挂在言默的肩上,一脸不敢苟同的道。
“还不是你惹的。”言默冷冷的瞥了松头一眼,看着月落小姐哭他也后悔了,以自己现在这样本来就配不上那样的大小姐,自己至于恼成那样吗?
一边的松头突然用手肘抵了抵言默的腰:“不过,从跟你在一起的三年中,我发现一件事哦,如果不是你特别再意的事情,你是不会失控的,难道说,你特别再意这个月落小姐,所以才会失控,哎呀,痛。。。”
言默捂着胸倒在地上的草铺上,这小子下手还真狠,还是往他的伤上打,真阴。
“注意祸从口出哦。”言默冷冷的道。拍拍手,拿起一边的长枪,到他每天练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