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习惯把玉米剥下来晾晒
整个夏天,山沟里铺着晒垫和簸箕
黄澄澄的玉米并不容易晒干
妇女、男人和孩子
变成玉米的颜色
忙着贮藏
柜盖和仓盖一齐打开
只有蝉保持一份高高的优雅
在酸枣树巅哼唱
凉风翻转一片片树叶
扇着扇子
客人在堂屋等待主人从仓房出来
他从城里来,衣裳有股香皂味
剥玉米最能干的数一位大辫子姑娘
清晨她去露湿的水边割草
她出嫁得早,家在涪江边
1996.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