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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咽了一口口水暗自给自己打气,走到了草庐前。不等他出声说话,薛仁贵已然走了出来。
背对着灯光,薛仁贵长身而立面目不清。朗月当空夜风习习,只见衣袂飘飘须发皆舞,显得颇为神秘和威严。
“是你?”薛仁贵的声音稳而通透,听不出丝毫的情感波动,“你居然找到了这里来?”
楚飞也顾不得许多了,双膝拜了下来:“薛爷,我求你了……你就收下我吧!”也不知道是因为是激动紧张,还是体力太过透支,他举起那条猪肉时手都有点发抖:“我、我只有这么一点钱了,买了一条猪肉孝敬您的!”
“你回去吧。”薛仁贵依旧是那一句,刀刻一般的脸庞几乎没有表情,语气也淡得可以,“老夫生平从不收徒。”说罢举步就走。
楚飞完全呆愣住了。
费尽千辛万苦、花光了父母的血汗钱找到象州来,就得到这么一句回答?
薛仁贵已然离开了草庐,楚飞呆呆的跪在那里,茫然,纹丝不动。
过了许久,那老者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楚飞的肩膀:“孩子,天晚了,快回去吧?”
楚飞眼神僵直,摇头:“他不答应,我就宁愿跪死在这里。”
“哎……”老者轻叹了一声,走了。
夜渐入深,薛仁贵再没出现。灯熄了,周遭归于一片寂静,唯有吸血的蚊子与刮躁的蛙虫与之为邻。
楚飞依旧跪在那里,没有移动半分。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心中唯独剩下一个执念——若不成功,不如去死!
在这样一种近乎于自虐的心态下,什么蚊虫的叮咬、膝盖的酸痛、体力的透支和极度的饥渴,楚飞全都不在乎的忍下来了。
可这毕竟是一副十岁孩子的身子。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极度困乏的楚飞稍稍闭上一下眼睛,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晕厥了过去。
门打开,薛仁贵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双眉轻皱嘴角挑起一个异样的弧度,眼中的神色似乎稍有一丝复杂。身后那名老者也走了出来,轻叹一声道:“仁贵,他跟你当年何其相似?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热切,一样的落魄但意志坚定。”
薛仁贵的鼻子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手剪背一手抚髯,看着无边的天际轻吟道:“七叔,我的确是从不收徒。”
“凡事皆有先例。或许,这是个缘分。”
薛仁贵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终是说道:“纵然是有缘,也证明和决定不了什么。”
老者道:“你呀,有时也未免太过固执。年轻的时候眼高于顶,认为没人能够承你衣钵,就连自己的儿子也瞧不上眼;到了老来,仍是这般孤芳自赏。你就算不想桃李满天下,也总不能让这一身绝学随你而入土吧?七叔可是在为你惋惜啊!”
薛仁贵依旧沉默似在沉思,尔后扬了扬眉梢悠然道:“七叔,我是宁缺毋滥。先将那孩子移进房间吧。”
昏昏沉沉,楚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梦境之中,隐约感觉有人在挪动他的身体,不久后还被灌下了一些温暖的汤汁。身体的活力一丝丝恢复,终究是悠然的醒了过来,却不知身在何处是前世还是今生。
“孩子,你醒啦?”是那名老者,正笑眯眯的坐在床边看着楚飞。
楚飞一个激灵恍然回过神来:“老先生!”
“这里的孩子都叫我七爷。”老者笑容可掬一脸和蔼,“好好休息吧,你累坏了。”
楚飞一下就弹坐了起来:“不!我还要跪求薛爷收我为徒!”说罢就爬下床来。
老者立于一旁也不阻拦,任由楚飞冲出了房间又跑到原地跪了下来。许久后才走到他身边,悠然道:“孩子,你这样是没用的。”
“为什么?”楚飞惊讶的一仰头。一时间,他觉得这个老者恐怕并非只是个下人仆役那么简单。
老者依旧是温和的微笑:“因为,薛仁贵收徒向来都是最为严格和挑剔的。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未能尽得真传。以他的威名,你也可以想象有多少人要拜入他的门墙。可是这些年来,他就只有自己的儿子薛讷这半个徒弟。”
“那……我应该怎么做?”楚飞急切的追问。
“做什么都没有用。勉强是没用的。”老者依旧是笑吟吟的,可是言语之间有一种让楚飞感觉到绝望的味道,“你还是回去吧,别枉费力气了。”
“不!”楚飞大声一吼,“要我回去,我宁愿跪死在这里!”
老爷呵呵直笑的摇头:“孩子,别干傻事了。你现在这样,就好比是一个人去垂钓,却将鱼钩鱼饵扔在岸上。纵然是再如何有耐心有决心,也是钓不上鱼来的。”
楚飞心中一激灵:“七爷!求求你老人家行行好,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七爷微笑的点点头,“其实,老夫也不知道行不行,只能姑且一试。这样吧,你且先在这里住下,我收你做书僮杂役。烧水劈茶打扫庭院你会吧?”
“会会会!”楚飞激动的道,“我还会洗衣服、做饭、挑水……我什么都能做,我有的是力气!”
“呵呵,你先起来吧。”七爷抚髯而笑,“薛仁贵有个习惯,每天酉时读书,戌末练武,直到子时二刻上chuang歇息。然后黎明即起,骑马练箭。”
楚飞竖起了耳朵来听,生怕走漏了任何一个字。
“你所要做的,就是在他身边伺候。他若读书,你静悄悄的给他送杯茶水;他若练武,你就从旁观摩,但不得出声打扰。”
“这样……可以?”楚飞有点怀疑,“我偷看他练武,这不好吧?”
“不会有问题的。”老者意味深长的微笑,“你想想,薛仁贵又不是什么江湖游侠,有什么武功还用得着躲着藏着来练么?他常年带兵,军营里的将士都看过他练武。但是,愣没有一个人能学得来。这也是为什么,薛仁贵择徒会如此之严格。原本,他的武艺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学的。”
“我明白了!”楚飞豁然开朗,“七爷的意思,是要我在薛爷的面前表现出我与众不同的地方,让薛爷认为我值得他收入门下?”
“呵呵,孺子可教也!”七爷抚髯长笑,“那么现在,你先去打水洗个澡,吃饱肚子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开始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谢谢七爷!”
绝望之际,终于是看到了一线曙光。楚飞的心里充斥着兴奋与激动,就像是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人,手脚飞快的忙活开了。
挑水劈柴打扫庭院,洗衣做饭收拾房间,他仿佛就变成了一台永动机,不知疲倦干劲十足。
七爷始终静静的坐在一旁,静如古水的脸上偶尔绽出一丝微笑。
傍晚时,薛仁贵从衙门回来了。晚饭已经做好,全是出自楚飞的手笔。虽然做饭算不得是什么特长,但他一向还算自信,做出来的东西都还是不错的。以前在部队里也经常小露一手被战友们拍尽了马屁。昨天买来的一条肉,被做成了‘鱼香肉丝’。虽然配料不是很齐全味道也不是非常地道,但这对于一千多年前的人们来说,想必也该是新鲜东西了。
薛仁贵见了楚飞,并没有表现什么惊讶也没有什么言语,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在餐桌边坐了下来与七爷闲聊了几句,便把楚飞当作是空气一般。
楚飞恭恭敬敬的给他奉上饭菜,薛仁贵也不多言举筷便吃。动作举止间也没什么刻意装作的文雅和矜持,一筷子下去夹得满满径直送入嘴里,张口就嚼。大有点江湖儿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
“嗯?”方才吃了一口肉丝,薛仁贵讶然的扬起头来面露微喜,对七爷道,“七叔,今日这饭菜?”
“楚飞做的。”七爷在一旁笑言道。
“嗯。”依旧只是这一声,薛仁贵点了点头几乎都看都没看楚飞一眼也没再说话。可是,满桌几的饭菜都被他吃了个精光。
楚飞不禁有点呆愣。七爷说,薛仁贵天生海量至少能有三个人的饭量。他开始还不信,现在总算是开了眼界了。三海碗米饭,满盆的鱼香肉丝和一碟青菜一碗肉汤,现在一滴也不剩了。看不出,薛仁贵也是个六十岁的老人了,身板也不显得有一丝的肥胖,却这么能吃。
要是不是对薛仁贵心存敬畏和仰慕,楚飞还真会在心里骂一句——‘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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