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一针的意义!
没有人知道这一针的旁边,就是死亡!
但这一针,准确插在了老人的生命线上!一点不差,分毫不爽!随着银针刺入,一股股细微的真气涌入老人的身体。老人只是轻轻挣扎一下,并没有动作。
疼痛,早被张永封锁!
最艰难的就是第一步。走出第一步,走好第一步,便是成功的开端。张永扎好了第一针,信心大增!后面的针法虽然艰巨,张永也到了浑身痉挛的边缘,但每一针,仍准确扎在恰当的位置上!
“腰灵、骨动、会玄……”一个个骨脉**在老头的指点下,被张永一个个刺入!
“轻捻,左转,先疾,后缓……快慢节奏与气血流注相吻和。”随着老头指点,张永的手应节而入,仿佛天生知晓应有的节奏一般,没有一分一毫的出入!
针法施展,真气也跟着暗吐,在针的指引下,不断疏通老人的经络。同时,老人脊骨里发生着微妙的巨变,营养供应出现细微的取向变化。破骨细胞也开始行动,将增生骨质一点点吞灭。
当然,一次是肯定不能完全根治的,除非张永功力深厚,直接将增生的骨头震碎消化,否则需要老人的身体慢慢自行消解。
一盏茶功夫后,张永深吸一气,颤抖着将银针收起,对老婆婆道:“大妈,你可以起床了。”
“好了?你看你,累得一身汗水!”老婆婆试着坐起。“哎,不痛了!”老婆婆一边惊呼,一边麻利的从床上翻身下来,看去精神了很多。“不痛了!不痛了!小永真是神了!”老婆婆柱着拐杖,一脸笑容,对乡亲们高兴的说道。
“应该可以了吧?”张永见老婆婆行走自然,也跟着高兴。但他还是没有十足的信心,忍不住擦擦汗,问道:“大妈,好点了吗?”
村里人都逆起耳朵,想听听老婆婆的感受。
老婆婆走了走,“啪”的一声丢掉拐杖,拍拍腿,甩甩腰……终于,她略微挺胸,对张永道:“小永,我颈椎这里还有点痛,你能不再能帮我治治!”
“啊……”张永顿时浑身痉挛,倒了下去。
他如何还有精力再治!
小寻一双美目一直在张永身上,早看他双腿有些颤抖,防备着。现在见他倒下,连忙上前伸手扶住,抱在怀里。“永哥哥,你怎么了?永哥哥,永哥哥你醒醒啊!……”
大家见张永昏迷,都围了过来。此时张永大汗淋漓,下巴因为抽筋而扭在一边。他的双足蜷曲,没有一点儿力气,手指一抽一抽的,让人见了都害怕。
小寻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叫张永,张永又昏迷不醒。她只好将张永抱在怀里,脸贴着他脸,担心的流出了眼泪。
“小永啊,都是我不好,非要你治病。这下可好,把你给累坏了!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你出了事,叫我如何安心!”老婆婆见张永听到自己的话就开始痉挛,既内疚,又慌张。
大家见张永始终不醒转,也焦急起来。
就在大家茫然无措的时候,一直坐在远处观望的强爷爷走来了。“赶快抱他进屋暖暖身子。这羊癫疯明德当年说过,多因受寒所致。只要他身体暧和了,病情自然慢慢缓解!”
小寻听强爷爷一说,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将张永抱进屋里放在了床上。但张永一离开她的身体,就抽筋的更加厉害,小寻不忍,又将张永抱在怀里。
“小寻……”强爷爷进来见小寻还没有将张永放进被窝,想要说什么,却半句也说不出来。
“强爷爷,怎么办,我一放开,他就抽的厉害!”小寻都快哭出来了。
强爷爷见小寻不舍的抱着张永,道:“小寻,你要忍心,就把他放下吧,不过……”强爷爷想说什么,但没说完,就走了出去。
乡亲们见强爷爷一个人走出来,也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等待。
小寻将张永放下,但不知怎的,张永就是抽得厉害。她想扔了抱着头跑出去,又做不到。“永哥哥,爹爹说你是全村最重要的人,要我过来照顾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以前你总是说话逗我玩,逗我笑,可自从我长大后,你就开始不理我了。今天我已经把脸洗干净,可你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看过我一眼,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说真的,张永一大早就在想治病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谁美谁不美。但小寻正是情窦初开,张永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她的重视。
小寻躺在床上,将张永抱在怀里。用铺盖盖的严严实实的。张永还在抽搐,小寻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一看到张永不断抽搐的悲惨情形,她就止不住的流眼泪。
“永哥哥,你是不是很冷?”小寻紧紧的抱着张永,张永还是一阵,一阵的抽动。小寻开始有些担心。前年,村里就抽死了一个半大的小孩。当时七窍流血,污秽不堪。张永还劝小寻说!“别怕,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你看,我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小寻当时一笑。
可现在……
“永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不希望你死。”小寻咬了咬牙,将张永和自己的衣服脱开,盖住铺盖,彼此拥抱在了一起。
羊癫疯确实是受寒所致,一旦发作,全身痉挛,惨不忍睹。但张永得的,并不是羊癫疯,而是因为高强度的运动所致。但女性的温暖是一剂复杂的良药,整个大陆的医生,恐怕都没有研究清楚。随着彼此肌肤的接触,张永的身体渐渐平静。感受到张永的好转,小寻抱得更紧了。此刻的她羞涩到极点,也专注到极点。虽然爹爹叫自己来帮助永哥哥,但永哥哥几次都默默的走开。她真担心,自己的永哥哥醒来后,反而说自己无耻。
还没结婚就是男人睡在一起,村人里人会有闲话的。
就在张永不再抽搐后,小寻悄悄爬起,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此时已是三个小时以后,大家都散了,只有强爷爷一个人坐在门口。
“小寻,小永好了没?”强爷爷关心的问道。
“强爷爷!强爷爷……”小寻扑到强爷爷的怀里不停的哭泣。强爷爷则不断的抚mo着她的头。“孩子,你很勇敢。”
过了好久,小寻哭泣的声音才渐渐消失。“强爷爷,永哥哥已经好了,等他醒来,在吃点药,就没问题了。”小寻心绪稳定下来,才对强爷爷道。
房间内,张永的身上,隐隐弥漫着一层紫色的光芒。而他的体内,一股股真气不断流注,布满全身,仿佛在改造他的身体。张永施针的运动达到了一个极限,也使他对真气的掌握,达到了一个顶点。当这个顶点过去之后,他自然就走向了另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