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B哥,你给我们再讲讲当年你在部队里的事情呗,省得这暗夜无声的,让人心慌。”胡顺拉着牛B哥说,他知道牛B哥一说起当年的豪迈之事,心情会变得很好,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忘就会忘掉。
“小胡,你别时不时就跟我来这套啊!对领导拍马屁很重要,但是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当心被鬼抓去五马分尸了。”牛B哥倒还清醒,根本没把胡顺的俏皮话放在心上,而是堤防着任何一丝丝可能的动静。
这个夜晚太不正常了,这么稠密的竹林,没有老虎总该有兔子吧!怎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凭他多年野外作战的经验,最平静的时候往往是危险降临的先兆,牛B哥停下来,叮嘱众人格外小心点,遇到什么情况不要慌,第一时间通知他。
罗斌走在熊英旁边,心中早就有个疑问想当面问他,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罗斌悄声问道:“熊英,你怎么也翻墙了?”
“不管你的事!”熊英冷冷应道。
“你也认识大同哥?”罗斌又问。
“说了不管你的事!”熊英的回答依然冷漠。
“你知道召唤术吗?”罗斌这一敏感的提问果然提起了熊英的注意,他傲慢地说:“别以为只有你会。”
“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会吧!”罗斌诧异地问。
“我虽然不会,但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会。”熊英的回话轻蔑得很。
“可是,兄弟,我也不会啊!都是唬弄豆腐汤他们的。”罗斌嗤笑着说。
“别以为他们那么好唬弄。我知道玄机在那本《孙子兵法》上。”熊英随口说道。
“我的神啊!学霸就是学霸!可是那本《孙子兵法》不见了,怎么也找不着了!”罗斌吹捧道。
“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事物不会凭空诞生,更不会凭空消失,它不是在此地,就是在彼岸。”熊英说的依然随意,却引起了罗斌的思考。
罗斌凝思问道:“那我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因为那本书本来就不属于你,这叫善恶终有报。”熊英瞥了罗斌一眼说。
“嗨,你就别跟我绕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罗斌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摊上大事了”熊英不以为然地说。
“你倒是说啊!怎么还在绕?”罗斌有些心急地问。
“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吗?你偏要问,我编个谎言哄你有意思吗?”熊英瞪了罗斌一眼说。
“成!你不知道,我就当你不知道,那你作为学习标兵,干嘛这么晚还翻墙出去啊?这个你总该知道了吧!”罗斌改个方式问。
“晕,还不是因为你,谁叫我最了解你。”熊英没好生气地说。
“我才晕呢,你哪门子了解我了,你最多知道我以前也是个学霸,现在是个学渣,每次回家都因为你而被我爸骂,这就是你了解的我吧!”罗斌想起这段不堪的经历就来气。
“这关我什么事?自作孽不可活,我早看出你有这个堕落的迹象了。”熊英又卖起关子来。
“神马?这你都能看出来?”罗斌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熊英早就等着看他的这出好戏了,怎能不让人更加气愤。
“难道你还没明白吗?你自从喜欢上古典文学就等于废了,这年头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就你还读那破玩意儿。”熊英言辞间颇有些责怪的意思。
“嗨,这不是你带着我看的吗?我记得第一本我读的古书就是你借给我的《墨子》,你这会儿别跟我抵赖啊!”罗斌说着更是气愤。
“晕,你还扯这些没用的干嘛,都过去了,眼前可是波谲云诡,凶险异常啊!”熊英感叹道。
“成,你成语厉害行了吧!非得要人夸你有才才肯罢休。”罗斌服气地说。
“以后你别再向我借书就行了,我把那些破玩意儿都当破烂给卖了。”熊英突然提起了一件让罗斌吃惊的事,罗斌诧异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摇晃着半天,悻悻地小跑着赶上了前头的汤晓他们。
但是罗斌立马感觉不太对劲,原以为是他的脚步声太响,可是当他停下脚步时,那种琐碎而清晰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他静下心来仔细听去,却突然传来一声暴戾的犬吠声,他吓得惨叫一声,倾倒了身子,浑身哆嗦了几下,却不料后边又传来一声犬吠,他登时慌了,连忙爬起身,慌不择路地急忙往前跑。
牛B哥自然早就察觉到警犬的味道,但是罗斌这凄惨的一叫让他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难道今晚有行动?这还真是倒霉,一个不当心,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不敢贸然暴露自己,说不定今晚行动的带头人就是自己曾经的老班长赵大,他之所以能顺利进入山水一中保安处,当上这个主任,完全是多亏了升任山水县公安局局长的老班长赵大的关照,可不能一来就给他丢了脸。
牛B哥心急如焚,轻声对胡顺耳语了几句,就朝着罗斌奔跑的方向追去,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求能真的追上罗斌,但求能躲过赵大的搜查。
竹林间冒出了许多绿色的狗眼,却又分明像狼,余下的胡顺、汤晓王虎以及熊英等人背靠背围城了一个圈,嘴上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这下可是在劫难逃了。
突然一个铿锵的脚步声朝他们走来,一个极轻却分明非常霸道的声音问道:“你们就是做毒品生意的那几个小混混?”
“不,不是,我们是山水一中的学生。”汤晓在威胁重重的情况下往往会选择说实话,这次也没有例外。
“罪犯都不会主动说自己是罪犯的。”那个极轻的声音又说话了,话语间夹带着阵阵凉风,惊得汤晓他们脊背上都冒了冷汗。
“我们……我们真的是学生。”熊英吓得说话都很哆嗦了。
“那就是少年犯了,只要是犯罪,我们绝不姑息。”声音在“姑息”这两个字上突然变得铿锵有力而杀气腾腾起来。
“他们也许抓的不是我们,难道是大同哥?”熊英恍然明白过来,却又不能肯定,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能硬赌一把了,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不再哆嗦了,他说:“我知道你们想抓谁?是不是乐同?他才是你们要抓的毒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