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血的破虏军战士个个奋力地挺了挺胸脯,一幅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的神情,那十余名建虏转眼之间就被杀的只剩下最后一个。
“啊……啊……”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声凄凉,揪人心魂。
看到这群比他们茹毛饮血的通古斯野人还要可怕的破虏军战士,剩下的那个建虏终于被吓得瘫倒在地上,裤裆里屎尿齐出。
“大帅,剩下这个一齐宰了吧?”一个破虏军士兵建议道。
吴三桂却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道:“宰了他可不行,那就没人将刚才的那一幕告诉给城外的建虏了!”
哈丹巴特尔眼中一亮,惊喜地道:“塔布囊是想放了这家伙,让他动摇城外建虏的军心?”
吴三桂哈哈笑道:“不错,派几个把他送出城去,随便丢在路边,等他醒来之后,回到建虏大军之中以后,就会帮我们动摇建虏的军心了!”
这建虏亲眼目睹了破虏军喝人血的场景,心中已经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必然就将所见之事告知其他的建虏,倒时候管叫所有听到的建虏胆战心惊。
……
利源关外,马蹄声震醒了沉睡中的大地,建虏骑兵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鳌拜已经准备攻城了,投石车和各式攻城器具纷纷被推到城下。
当然,利源关上的红衣大炮并不是吃素的,吴三桂看到攻城器具进入射程之后,立即果断地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轰隆隆的炮声响起,顿时将建虏的投石车和云梯炸毁一大片。
不过鳌拜此行带来了大量的投石车,原本就是准备带到鸭绿江边去轰黄龙的战舰了,所以尽管被大炮轰烂了不少,鳌拜却也不心痛,因为他很清楚,城头的大炮射程是固定的,想要调整炮轰的角度不但费时,而且费力,所以,只要这些攻城器具越过了大炮的射程,抵达利源关下,那就是这些明狗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果然,三门大炮的杀伤力很快就无以为继了,没多久就被投石车开到城门下。
鳌拜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正要下达攻城的命令,却意外地看到一架投石车突然飞上了天,然后重重地落下来,散了架。
却是这些投石车压上了地雷,所以引发了爆炸,前方顿时一片慌乱。
鳌拜顿时面色凝重起来,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些诡计多端的明狗,居然一环套一环,阴招不断。
地雷炸过几声之后,又有三架投石车报废了,不过建虏还是在城下站稳了脚跟,随着鳌拜一声令下,开始疯狂地向利源关投射巨大的石块。鳌拜此刻还是试探性的攻击,想看看关内的明狗到底有多强的战斗力,因此并没有让建虏大军直接攻城,而是准备先让投石车轰上一阵。
轰轰的闷响声不断地从利源关的城楼上传来,碎石飞溅,很多破虏军的战士都被砸伤。
吴三桂见状,知道这样下去,城楼迟早会被轰塌,因为这城墙毕竟是刚刚修筑起来的,还不是十分牢靠,所以他立即命令吴全带着一支五百骑兵出击。
吴全带着五百骑兵蜂拥而出,出关后,立即一字呈锥形向建虏的投石车所在的位置冲去,远远的就将震天雷向那些投石车和操控投石车的建虏士卒扔去。
巨大的爆炸声后,是一连串持继不断的爆裂声,一千多枚震天雷的威力非同小可,雷阵之中的大部分的投石车被炸成了难以修复的碎木头,而那些操控投石车的建虏士卒同样损失惨重,一个个被炸的断手断脚,残肢断臂在硝烟中漫天飞舞,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外围的大军为满天飞溅的石头砸中,也伤亡惨重。硝烟渐渐散去,留下的是满耳的哀嚎,满目的尸体。
吴全和五百骑兵与建虏一触即退,很快就有序地退回关内。
鳌拜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却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这些明狗简直视他鳌拜如无物,实在不可饶恕。虽然从刚才吴全他们的行动来看,这些破虏军的骑兵确实是不可小觑的劲敌,但是鉴于关内破虏军的人数有限,若是要守城的话,绝对不可能派出大股骑兵作战,所以鳌拜有信心在破虏军下次出战的时候将其一举吞掉。
鳌拜挥了挥手,一面狼头旗帜竖起,他终于下达了全面攻城的命令。
“嗨!”随着一声声声震云霄的大喝声,建虏正黄旗的将士分成三列,成一个半弧形,最前方的是一千多副巨型盾牌,后面的则是铁甲骑兵与辎重器械组成的队伍。
“随我来,杀光那些明狗!”随着鳌拜的号令,巨形盾牌被高高举起,犹如乌龟壳一样将众人护住,然后又有一批投石车从建虏的后方迅速开了过来。
绕是吴三桂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看的瞠目结舌,心道鳌拜这家伙果然不可小觑,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利源关准备了这么多的投石车。眼下破虏军的火器装备还没有能供应上来,刚才已经扔掉了一千多枚震天雷,几乎是这两个月以来连夜赶制的四分之一。所以,就算破虏军的手中仍然有震天雷,吴三桂也不打算浪费来炸投石车了。
“算算时间,三弟应该也快赶到了,只要我们能支撑一阵,就能打鳌拜一个措手不及!”吴三桂心道。
所以,他下令用弓箭还击,叮叮咚咚,建虏的盾牌上面顿时插满了破虏军从利源关上射下来的弓箭。好几个建虏士兵顿时成为浑身插满弓箭的刺猬,出于惯性,已然死去的身体本能的往前府冲,一头栽倒在地上。
可是鳌拜身先士卒,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利源关冲来,建虏士兵见主帅如此勇猛,也纷纷呐喊着向前冲锋,一个个满脸狰狞,悍不畏死。
利源关上的一波波的箭雨、铺天盖地的石块和偶尔夹杂其中的震天雷交替着扔下来,不断地给建虏造成巨大的伤亡,而与此同时,建虏的投石车也给城楼上的破虏军造成很大的伤亡,不管一盏茶的功夫,破虏军的伤亡就超过百人,当然建虏死伤最少已经是破虏军的十倍,就连鳌拜本人也被两支箭射中肩膀,鲜血染红了他身上那件象征着武力和荣誉的巴鲁图黄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