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云相伴着蓝天,红彤彤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阳光明亮,金光闪闪,好一派爽朗的天气。
虽然战马飞奔,但鳌拜骑在马上却睡眼惺松,昏昏欲睡,过去的一天一夜里真可以说的上是诸事不顺,连续两个负责殿后的牛录莫名其妙的失踪,两百多人好像被凭空蒸发了一样,这对向来心高气傲的鳌拜打击不小,自然没有心思睡眠,可是查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待到清晨行军,困倦的眼皮再也忍受不了,只好在马上打起瞌睡。
好在他骑术精湛,加上有盔甲的遮掩,所以随着马儿的奔跑而起伏的身影并没有被身后的正黄旗骑兵发觉。这对于常年在外征战的鳌拜来说是常有的事,也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本事。
等到快要接近利源关的时候,鳌拜才醒来。
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量四周的地形,片刻之后,他的手一挥,立即有二十多骑斥候兵快马加鞭,绝尘分别往西方和北方先行侦察敌情去了。
……
而与此同时,在鳌拜大军后方不足三里处的落鸦岗,吴三辅带着一千骑兵正整装待发,这一千骑兵口衔枚、马裹蹄,早在上半夜就已经在这里耐心等候了,只不过吴三桂给吴三辅的命令是拦截建虏的归路,所以在鳌拜率大军过去的时候,尽管吴三辅的心中很痒,但是却也并没有轻举妄动,一来他不敢违背二哥的命令,二来这落鸦岗距离大道有一段距离,且落鸦岗的地势并不高,并非打伏击的绝佳地点,以千余人去冲鳌拜的大军简直和找死差不多!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凉爽,进入肺中,再呼出体外之后,那舒畅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凉爽的微风轻拂着破虏军战士的脸庞,骚弄着他们耳朵边际的发稍,发出低声的吟唱,就像是小情人在耳边呻呤撒娇。
“三少爷,建虏应该已经派出斥候了,我们该怎么办?”吴三辅身旁的一名亲卫问道。
吴三辅想了想道:“按照原计划行事,在建虏的退路上埋好地雷,然后留下几个兄弟看守就行了。其余的兄弟先耐心等待片刻,等到利源关的炮声响起之后,我们就从侧翼去冲建虏的中军!”
那名亲卫点了点头,立即带着近百人离开落鸦岗的小林子,直奔大道,开始埋雷。
……
顿饭工夫之后,鳌拜派出的斥候回来了,并没有发现利源关外有伏兵,鳌拜策马来到众将士面前,望着这些摩拳擦掌、满腔斗志的正黄旗的贵族少年,扬声道:“儿郎们,我们正黄旗下都是大金汗国的精英,是汗国未来的明将,现在拦在我们面前的利源关内的破虏军就是你们日后成为明将的最大绊脚石!你们打算怎么办?”
“攻破利源关,活捉吴三桂!”这些贵族少年一个个激动不已,大声宣扬起来。
不得不说,鳌拜此人看起来粗犷,但是带兵确实有一套。
“好,现在我鳌拜在此立誓,只要谁能第一个攻破利源关,我就把自己副统制的位置拱手相让!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大阿哥的许可!所以谁想升官就去杀这些明狗一个横尸遍野吧!”
“杀!”声震云霄,连利源关上的吴三桂都微微色变。
虽然这两天他一直都有安排小股部队暗中袭扰鳌拜的大军,而且成绩也确实不错,悄无声息之中就吃掉了对方两个牛录的人马,原本吴三桂以为这会给建虏的士气造成很大的打击,却没有想到,来到利源关外不远处的鳌拜立即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这让他意识到鳌拜也许并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对手。
斥候兵的报告声打断了吴三桂的思绪:“大帅,建虏大军的人数大约有一万,现在正在距离我们不到五里之处驻扎,随时都有可能会攻城!”
吴三桂点点头,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扬声道:“各位破虏军的兄弟,这一战对于我们破虏军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因为这一次,我们放弃了我们最擅长的野战,而选择了守城!城外的建虏人数是我们的三倍,如果我们能牢牢的守住利源关,并歼灭城外的建虏,那么这个世界上,将在也不会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我们破虏军的崛起!而我们破虏军也将不再是只懂得突袭进攻,却不擅防守的虎狼之师!我们将成为攻守兼备的无敌铁军!大家有没有信心?”
利源关的破虏军将士听的热血沸腾,齐声道:“有!”
其实,也不乏有人对于守城没有信心,虽说城上有三门红衣大炮,但是这大炮的射程和发射频率并不足以阻挡建虏!很多人也对骑兵放弃野战来守城感到十分不解,此刻在吴三桂的解释下,心中疑虑尽除。
吴三桂趁热打铁道:“好,把上次破关时抓到的建虏俘虏带上来!”
十余个建虏被带上了城楼,吴三桂被俘的建虏中拉出一人,拖到破虏军的将士们面前,一把撕开那建虏的上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吴三桂冷冷笑了一下,抽出倭刀,喊道:“拿碗来。”
一个亲兵捧上来一只巨大的瓷碗,风二接过,向那建虏俘虏说了一名:“破虏无敌!”
那俘虏眼见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划来划去,顿时大喊大叫,奋力挣扎起来。
“啊……”俘虏发出一声惨叫,
吴三桂快刀落下的是一块那亚夜人的胸口毛茸茸地肉,将那团模糊的血肉从城楼上扔了下去。
他手中的瓷碗接住那俘虏伤口处喷射而出的鲜血,瞬间已是满满一碗。吴三桂一手捧着鲜血,向破虏军的将士们道:“饥餐建虏肉,渴饮建虏血。虽然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了,但是我吴三桂还是想请大家一起来喝一口建虏的血,润一润喉咙!这样大家就会记得关下的建虏虽多,但是在我们的眼中看来,却不过是送来给我们打牙祭的食物!”
说着吴三桂率先喝了一口,然后他身旁的吴全一把接过瓷碗,“咕噜”一声,喝下一大口鲜血。
吴全咂咂嘴,豪爽的道:“原来和猪血也没有分别!”
破虏军的将士顿时激动万分,抢着道:“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吴三桂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大家不要急,这里还有十几个建虏,足够大家每人喝一口!”
剩下的那十余个建虏见破虏军真的生喝人血,个个都吓得肝胆俱裂,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