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任由泪水从我的眼角涌出。耳朵了也只有我自己的哭泣声。而我的身体,还是没有一丝力气,让我想擦一下眼泪都做不到。虽然我知道在面对危险时闭上眼睛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我不敢去看那些坏蛋在我的屋子了到底干了些什么。希望他们能在抢劫之后能够心满意足的离开,不要再伤害我。
来了,魔法波动。我都这么乖了,他们还不放过我吗?
这是——
幻术解除。他们没事干往我身上放这种无聊的魔法干什么。虽然以前没有听说过魔法师参与入室抢劫的,但是从常识上来时如果要抢劫的话,用的魔法应该是催眠术或者是束缚术吧。
慢着,幻术解除?
他们大概不是坏人吧?
(港湾:魔法的使用效果会随着魔法使用者的阵营而不同,善良阵营的幻术解除和邪恶阵营的幻术破坏就是完全相同的魔法的不同版本。所不同的是,幻术破坏在解除幻术的同时具有附加破坏力。类似的情况还会发生在侦测类,保护类,召唤类,和附魔类等魔法上。)
我偷偷地把眼睛睁了一条小缝。就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战士向我走了过来,吓得我连忙又把眼睛闭上。
“喂!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那个战士在我的耳边大叫道。
……
记得以前有一次作战,我和埃娜被一头黑龙的吐息差一点喷中。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不过因为黑龙的吐息具有酸蚀性,把我和埃娜都弄得万分狼狈。
还在空中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扔下去了,因为那些衣服都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埃娜吓了一大跳。落到地面上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捂着眼不敢看我。
在我找到衣服穿上之后,埃娜满面通红地走过来训斥我,把我吓坏了,因为我从没见过她那么生气。
“你今天差点害死我们两个,你知不知道!”埃娜用手敲着我的头说。
“……哇……,对不起了啦。……呜呜……”我一边点头,一边摇头。我真的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
“你知不知道恶龙特别喜欢吃你这样的人类?”
我点点头,这种传说到处都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样子给他们带来的多大的刺激,让他们都想到了鲜美可口的食物。”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今天的战斗特别的可怕。我还以为是那只黑龙吓得。
“而且就是有些善龙,也有捕捉活物当口粮的习惯,你刚才连我们自己人都差点刺激到了。”
我偷偷地从捂着脸的手指缝中瞄了出去,果然一边的巨龙们都神色诡异的笑着把头别过去,但眼神还是不时的偷偷瞟到我们这里。联想到刚才埃娜捂着眼睛的样子……
好可怕,我打了个哆嗦。
“所以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要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知道了吗?”
我连忙点了点头,原来埃娜是为了我好啊。
“我还听说有些人类也有类似的嗜好哦。所以你要时刻小心,明白了吗?”
恢复了温柔模样的埃娜用手抚mo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耳边用龙语轻轻地说。
旁边几条还没变成人形的巨龙,好像突然嗓子都被什么东西呛到了,用爪子卡住喉咙,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很多龙骑士跑过去帮他们。
营地一片混乱。
……
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惊恐地看着面前战士可怕的面孔,就让我碰到了有特殊嗜好的人类。
“我是男生!”我连忙辩白自己的身份。据小道消息,恶龙一般都口味刁钻,有的只吃女生。如果面前的战士也和那些恶龙的兴趣是一样的,也许我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果然那个战士听到这话,一脸悲伤地呆住了。呼,赌对了。看来他和那些恶龙的口味是一样的,太好了。
“我来”那个暴力的女精灵魔法师冲了过来,一脚把战士蹬飞了。
然后一把把我抱起来,就要脱我的衣服。
我恨啊,没想到一向以优雅自居的精灵族也会有吃人的嗜好。而且口味居然和恶龙不一样。从来没听说过啊,我一直以为精灵是素食主义者。难道是我身上的蔬果保鲜术勾起了她的胃口。
呜……埃娜,救救我。我不自觉地喊道,虽然声音根本就发不出去。
下一次我再也不在身上乱用魔法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绝望的想。
我拼命想反抗,但是那个魔法师的力量真大,她真的是精灵吗?
爸爸,哥哥,我大概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们了。
那个女精灵把我放在了地上,可是恐惧让我的双腿无法支撑我的体重。
可是那个魔法师把我的衣服脱下来之后,注意力就转移到我的衣服上去了。难道我的衣服就这么好?这是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穿在我身上的,确实很漂亮,不过也没什么太稀罕的啊。
“这……当然是真的魔法袍,而且是很稀有的仿古式魔法袍。这种设计在三百年前曾风靡一时。后来由于制作不易,渐渐地废弃了这种样式,而且从装饰上来看,这是那种只有地位很高的法师在极为真是的场合才能穿的那种,你看看这镶边,这纹理,这手工,这样一件袍子在黑市上你知道要卖到多少钱吗?”魔法师用脸部摩裟着袍子,一脸兴奋的样子。
这……我是不知道他们把我装在棺材里的时候给我换上的衣服还有这么考究。不过现在我就这么一件衣服了,所以我一直都用魔法小心翼翼地保持这整洁保持。不过我倒一直没注意这件衣服是只有大魔导师才能穿的,他们换的时候是不是弄错了。
等一下,他们在我的灵魂离开身体之后给我换过衣服。那……那件事不就尽人皆知了吗?天哪,这太可怕了。
“我可以留下这件袍子吗?”。
……都入室抢劫了,你就不要客气了,只要能放过我……
“你先看看自己的袍子再说吧!”旁边酷酷的弓箭手说道。
魔法师尖叫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然后把我的袍子塞回我的手中。
“对不起啊!“她拍着我的头对我说。
???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们真的不是坏人。
我好奇地坐起来,听听他们都说的些什么。
就听见他们不停地扯皮,在探讨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天哪!我还是不要听好了!
再听下去我又会哭了。
我竟然被这样的白痴吓成这个样子。太失败啦。如果被埃娜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不过这还真是有趣的组合啊,冒失的魔法师,马虎的牧师,二百五的剑士,唯一看起来有点正常人思维的是那个弓箭手,但好像不喜欢说话。职业上的组合倒是蛮强的了。一般水平的这种组合,可以在没有善龙的帮助下和一头恶龙相抗衡。不过看眼前这四位,大概给龙塞牙缝都不够看的。
弓箭手终于下了给我的结论,竟然不是承认我是善良的,而仅仅是。
“我认为她对我们没有威胁!”
废话,我要是现在可以用魔法,还用在这里看着你们在我的屋子里胡闹吗?
……最后那个牧师走了过来,一脸微笑。
就是吗!牧师微笑的样子才是最可爱的!才使神的乖宝宝。才是睿智而亲切的福音传播者。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
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价,你这个傻瓜,花瓶,有脸蛋没大脑的家伙。我深深地为厄里妮斯的眼光感到遗憾。连男的女的都分不出来,还干牧师,更何况我还已经说过一遍我的性别。
“再说一遍,我是男生。我是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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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奇怪地看着那个自称是男生的小女孩。
巫妖,她说她是巫妖。
“这根本不可能!”魔法师说。“你要是巫妖我们早就死了。”
巫妖,传说中的可怕存在,不死生物的最高等级。在三百年前,龙之圣灵魔导师壮烈地牺牲之后,人们在清理他留在烛堡实验室的时候找到了他留下的笔记。人们发现了他遗留下的伟大猜想,后来很多魔法师试图完成他,无奈过程实在太过复杂。而且由于巨龙战争中优秀魔法师的大量死亡,很多魔法方法也失传了,所以一直没有成功。
最后,一群黑袍,随着他的思路,简化了方法,完全地抛弃了笔记中描述的肉体和灵魂的联系方法,以仅仅控制自己的骷髅,并放弃自己大部分的感观,终于部分达到了笔记中的目的。这样,那些黑袍最终找到了转化自己为一种不死的所在的方法。他们称这种新的生命形式为巫妖,据说是为了纪念一个伟大的存在。
可惜他们在研究的过程中,太过不择手段,而且还顺便大大发展了恐怖的死灵魔法。这些黑袍们最终遭到的社会的恐惧,同时他们还与其他的魔法师发生了决裂。在一次和其他魔法师的战争之后,所有的黑袍都离开的魔法协会,组成了自己的组织,而巫妖也成为了魔法世界中最强大,最邪恶的存在。
眼前的小孩是不是巫妖无从判断。但至少黑袍们都说,要成功转化为巫妖,至少要有魔导师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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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里奇,我就是龙之圣灵魔导师。”魔法师双手叉腰对我说。
“特兰奎尔,不要乱说。”牧师呵斥道。
“这个小孩子太猖狂了呀,大概是和那个邪恶的家伙呆的时间太长了。”魔法师指着我说“这么小就有这么邪恶的思想,还撒谎,说自己是里奇。”
你什么意思,我叫里奇就撒谎了,就邪恶了。
“你们是好人吗?”我转过头问弓箭手,这里看起来就她最正常。
“我们当然是好人”剑士抢着说。我就知道,你没有做坏人的智商。知道你们是好人就好办多了。
“我叫里奇关你什么事,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当那个乱七八糟的龙之圣灵魔导师。”我理直气壮地说。
魔法师暴怒,一脸青筋就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牧师和战士也没好脸色地看着我。
“你们不是好人吗?”我有点惊恐的问弓箭手。
弓箭手点点头再度确认了一下。
“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我看来看她。
“你是一个人吗?”弓箭手反问我“没有人和你一起住吗?”
“没有,在你们来之前都是我一个人 。”
“一个人就好办了。”弓箭手说。
“你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她。
“如果是别人把你带坏的,我们还可以谅解。”牧师说。
“但是你一个人自己就变的这么调皮,我们可不答应,外面的浮雕是你动的手脚吧。”魔法师问。
我点了点头。
“最重要的是,如果就你一个人,我们一会教育你的时候就没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不然要是我们真的给你上到一半课的时候,真的来个里奇,我们就不好办了。”弓箭手再度说道。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小孩子有时候要教育一下,你的心灵要配的上你的外貌。”剑士如是说。然后离开我们去看屋子里摆放的东西。???
“姐,你看着办吧!”弓箭手说到“对小孩不能太宠着。”随后也加入了剑士的行列。???
“不要太过分哦。”牧师说“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然后打开门,跑到甬道里去观看浮雕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咱们好好谈一谈!”魔法师看着我的脸,一字一顿的说。看的我浑身发毛。
然后她把我挟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
“你要干什么,”我挣扎着“放开我。”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甬道的楼梯前。把左脚踩在三级的石阶上,前腿弓了起来。
然后又把我腹部朝下地压在她的大腿上,左手把我的头深深地按了下去,让我摆了个象一头扎进沙子中的鸵鸟那样翘着屁屁那样非常丢人的姿势。
“嗯!放开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突然屁屁上一阵凉意,这女魔头,她竟然……我看见我的内衣凋落在地上。
“你欺负人……”我挣扎着想起来,但是根本就无济于事。
“原来真的是男生啊。”女魔头轻笑着说“不过就算是女生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侮辱我偶像的罪,可是很重的……现在咱们再来一次,你叫什么?”
“里奇……”
啪——
屁屁上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然后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扩散开了,就像被烫了一样。
你这个大坏蛋,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的说。
“哇……”眼泪大泛滥,我号啕大哭。
“还在撒谎!哼!”
啪——
“你为什么打我?”我哭叫着,死命地乱蹬着双腿。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里奇,因为你撒谎,因为你居然喜欢里奇那么邪恶的生物。”
啪——啪——啪——
女魔头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力。
疼得我用手紧紧地掐着女魔头的大腿,哭得不成人声。
但疼痛还不是最可怕的,我用来控制身体的那些元素这时起了反应,产生了我在一般这种状况下会产生的感觉。
心中水元素操控的凉凉的恐惧感遍行全身之后开始缓缓的向下身集中,产生了一种离奇的空虚感,而屁屁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开始向上蔓延。二者交织在一起,竟然在小腹产生了一种由水元素组成的膨胀感。
“不要再打了!”我狂乱地摇着头,哭喊着。
啪——啪——
“认错了吗?”女魔头问。
“……求求你……饶了我……不要再打了……”我死死攥着女魔头的衣服,抽泣着求饶,双腿由于用力而狂抖不止。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女魔头嚣张地说“知道错在哪了吗?”
……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还是不行!”
啪——
巴掌又落了下来。
小腹那种痛苦的膨胀感瞬间达到最大,然后突然散了开去,化作一股滚烫的溪流从腿上流了下来。
我羞的浑身发抖,连哭声都停了,只有眼泪不停地从滚烫的脸上划过。
“你……”女魔头气的浑身发抖“我的衣服啊……”然后从腰间取出一条手臂长的法杖,把大头拿在手里,又狠狠地向已经伤痕累累的屁屁上抽打了过来。
“哇——”我死命地哭,嗓子都哑了。
“快住手。”剑士突然赶了过来。我虽然感激他让女魔头住手,但我宁愿他不要过来,也不愿意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怎么了?”女魔头恶狠狠地问,“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弄脏了我的衣服耶!”
“不,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剑士一把拽着女魔头就跑。女魔头还死死地抓着我,象抓小鸡一般。
“就是这个,我大致猜出是什么了,找你来做个确认!”剑士指着一个东西,弓箭手正费力地试图把它从墙上取下来。
那是我的龙鞍,是我和埃娜共同渡过那一段时光的留念,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太想埃娜的时候,我都会把它取下来,再在上面坐一会,回忆那可怕但又值得怀念的时光。
“天哪,这是龙鞍,绝对是三百年前才有的东西。而且从样式来看,是专门为银龙和魔法师的组合制作的,可以使魔法师在龙背上比龙骑士附着得更稳固。而且他的把手可以直接帮助搭乘者快速地准备魔法,相当于魔杖的作用。我以前只在书中见过这种东西的图片,没想到能看见实物。不过看它的样子,好像它的使用者是一个体形非常小的人。”女魔头兴奋地说,全然不顾在她胳膊下夹着的嚎啕大哭的我。
“快看看使用者是谁,龙鞍的边上一般有使用者的名字,如果是有名的英雄就太好了。”
那上面用龙语和通用语写着我和埃娜的名字。龙语写的是“埃娜•葛烈妮•西攸瓦拉和她的伙伴里奇•安吉丽亚•罗德里格安”,而通用语写的正好相反“里奇•安吉丽亚•罗德里格安和他的伙伴埃娜•葛烈妮•西攸瓦拉”
弓箭手仔细读了起来,当然她读的是通用语的那一部分。“里奇•安吉丽亚•罗德里格安和他的伙伴埃娜•葛烈妮•西攸瓦拉,嗯,里奇?”然后呆住不动了,傻傻地看着我。
“在巨龙战争中,有五位姓罗德里格安的英雄,只有一位是魔法师……天哪!”剑士喃喃地说,成痴呆状。
“不好了!”牧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我看了外面的那些石碑,才知道,原来龙之圣灵魔导师罗德里格安的名字竟然是……”
弓箭手一脸惨兮兮地看着牧师“我们已经知道了。”
“咣噹”我被女魔头扔到了地上。她自己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和手中的魔杖。
本来就已经哭的喘不过气来的我,被着重重的一摔弄得呛了一下,一边哭一边咳嗽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我的身上。我一只手勉强撑起,一只手抹着眼泪。羞的不敢抬头,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真的是害怕极了,只能一边抽泣,一边嗫嚅着向女魔头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令人羞死的液体还在尴尬地从大腿流到小腿,有从小腿流到脚面,最后在地面上积了一大片。
“哐”
剑士倒在了地上,双脚高高地翘着。
“噹”
两条腿也终于落了下来。
女魔头翻着白眼,嘴里不停地喃喃的念着什么。
牧师面对着墙,正一下下地用头磕着,呈标准的痴呆状。
弓箭手叹了一口气,把我抱了起来,拿出一条手绢在我脸上轻轻地擦拭着。
“她怎么了?”我指着女魔头问。
“偶像破灭!”
女魔头转过头看着我们,眼里喷吐着出奇异的光芒。吓得我赶紧缩在弓箭手怀里。
“那他那?”我指着剑士问。
“理想崩溃!”
“那……”我指着牧师。
“信仰危机!”
我钦佩地看着面前的弓箭手,虽然她面色惨白,但看起来还是最正常的。
“表酱紫看人家啦,人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的说。”弓箭手发现我在看着她。“不过和他们在一起,人家都基本习惯的啦……”弓箭手表情怪异地说。
只有我是一头雾水。什么打击?
到底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