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王子服早已备好宴席,和董承等待着刘备的到来。
二人正开心谈笑,余光看到刘备的身影时,他们赶忙站起身,王子服拱手笑道:“没想到刘将军亲自来一趟,这实在是让鄙人开心啊。”
刘备也报以施礼:“二位将军说笑了,不知二位找我是有何要紧之事?”
董承与王子服互相看了看,继而伸手请刘备入座:“刘将军,边吃边聊吧。”
酒过三巡,三人好像都有了一些醉意。
王子服性格直爽,他红着脸,大大咧咧的骂着曹操。被董承硬拉了几下才止住了话。
董承看向刘备,尴尬的笑了笑,心道:‘若不是收到密信,怕王子服这个蠢货得了便宜,我才不会把你这个心思深沉的卖草鞋的叫过来一同商议此事。’
刘备表情未变,夹了口菜才开口:“哦?王将军语出何意?”
“唉!”董承仰头闷了一口酒:“刘兄,我知道你对大汉一片赤诚之心,我也不再瞒你了,曹阿瞒那个祸国殃民的东西,为了一己私利把陛下囚禁于这穷乡僻壤,弄得大汉支离破碎,我们何不帮陛下除掉这个老贼,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王子服好像睡着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董承作势又闷了一口酒,偷偷地看着刘备的一举一动。
他相信,若刘备稍有不满,房间内刀剑出鞘的侍卫会立刻冲出来斩杀之。
幸好,没一会,刘备便说话了:“将军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自是陛下与吾等万民之福,玄德何有不帮之理?只是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哈哈!好,都听公的。”董承大笑,和刘备碰了碰杯,再次仰头喝下杯中佳酿。
只是他没有发觉对面男人垂下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冀州
“走。”袁熙一从甄府外墙跳下来便这么对袁忠道。
走?去哪?
等了袁熙才一炷香的袁忠看到袁熙后刚心想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被袁熙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蒙了。
“去追宓儿。”袁熙放开了伪装,运轻功快步飞向袁府。
一起一落之间,袁忠竟然也能跟上袁熙脚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道:“公子,还用让小人告诉将军一句吗?”
“不。”袁熙很快拒绝,他沉声道:“这事先不要告诉他,我会处理。”
二人的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之下。
第二日清晨,甄宓等人通过早已知道事实真像的村长把全村的人都召集了起来。
在高坡,面对着乌压压的人群,甄宓在马车上让沈簌俞告诉了全村人事情的初末,并说出他们生病的缘由。
原来这个村子建在了古人发现对身体有害的成片银白色东西上面,最好的方法便是迁村,并且告知村民他们一行人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甄州牧,他会妥善处理的。
为了怕提早暴露了身份,甄宓让车夫快一点离开,没有接受村民的一丝心意。
甄俨和甄尧围着甄宓自豪的笑着,直夸她懂得多。
看着甄宓帮助了村民后美丽无暇的开心笑脸,甄沁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对面三兄妹,她才不会嫉妒这个不学无术的丑东西。
许昌,曹府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华佗说的那些徒弟怎么还没来?”曹操在主屋踱着步,心急如焚。
卞夫人也在一旁抹眼泪,不过,为了让夫君安心,她轻声安慰道:“若不是路上行程有事耽搁了,夫君莫要着急,再等等吧。”
曹操依旧走来走去:“先不提这些口尚乳臭的年轻人会些什么无用的东西,再者……”
曹操顿了顿。
“子脩走了快两年了吧。”他望着屋外渐渐西沉的太阳,眼中无一丝神采。
卞夫人眼泪掉的更凶,她却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曹丕昏迷这这些日子,李统来曹府的次数更勤了,曹家所有人都清楚曹丕与他之间的关系,都默认了此事。
其实李统;来曹府看曹丕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曹丕一手创建的势力不能在他昏迷时丢弃;所以这个烂摊子只有交给某个可怜的人了。
“唉,你醒着的时候紧抓着它们不放,我想碰一碰都不行,现在可好,什么脏活累活都往我身上弄。我现在巴不得你醒。”
李统摇着扇子,一颠一颠的跨步进了屋子。
华佗正在给曹丕把脉。
等他放下手时,李统啪的合上了扇子:“死了吗?”
华佗无奈的看了看李统,枯糙的手顺着长长的银白胡须:“丕公子暂时无碍,不过他没时间等下去了。”
“我说神医,你那厉害的徒弟什么时候能到啊,到时候他没到,这里都挂上白布了。”李统继续笑道。
“老夫认为,不出后日,他们准到。”华佗眯缝着眼,笃定道。
忽然,内间帘子被拉起,曹操走了进来,脸上布满喜色:“神医,你说的可是真事?”
“老夫怎会框人?”
在曹操到来时,李统便努力把自己缩到角落,我艹,真不能在别人身后说人坏话。
看着曹操像是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李统赶忙对他拜了拜,逃了出去。
院外,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吵着要进屋看望曹丕,李统出来后就发现了这个闹腾的小家伙。
“你好啊,小子健。”李统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曹植一看是李统,三两下挣脱了侍卫的禁锢,跑到他面前,面颊因着急和生气而生出的红晕可爱的真想让人捏捏。
“阿统哥哥,我刚从师尊家中回来便听到下人们说二哥昏迷不醒。”曹植抓住李统的衣袖:“二哥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李统捏了捏曹植的脸颊,满足了心愿:“他没事,明日华佗神医的徒弟就到了,你哥哥也就能醒过来了;不过现在他需要静养,知道吗?”
“恩。”曹植点头,压下心里的担忧,和李统一同离开了曹丕的院落。
李统把曹植打发走后,到了曹府除曹丕外无人知道的暗室内。
一个黑衣人恭敬地递上了一封信后退了下去。
李统撕开漆口,仔细的看完信中内容。
咚的一声,李统把扇子抵到了桌上:“真是的,不知道从哪的来的风声,让这些虫子们蠢蠢欲动,是时候来一个敲山震虎了。”
李统把折扇放到烛火上烘烤,橘红色的火焰啪啪地炸着,神奇的是,这把纸做的扇子几乎完好无损。
“要不然他醒了的时候要嘲笑我办事不力,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