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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精灵之启示

“运用魔法的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如何灵活的使思维和灵力自由的穿梭于现实和幻境之中。只有具备了这样的能力才能迅速的使用多种魔法。”

——《论魔法学习中的几大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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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羊皮书卷的首页中莱特老师就反反复复的说道:“尽管黑魔法的伤害和白魔法的治疗是完全对立的两种魔法系统,但是,相克必定相生。

白魔法也只有以黑暗魔法的辅助和衬托下才能突显出其惊人的疗伤能力,又由于白魔法师的主要职能是在战争中医治受到元素攻击的黑魔法师,所以更加需要他们熟悉各种属性的黑暗系魔法的特性,所以莱特老师才要求赫米特先学习黑魔法,而将白魔法作为增强攻击性魔法威力的辅助力量。

尽管形形色色的黑魔法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但战争中却均属于远程攻击的魔法,也就必须使用到辅助魔法(即为了最大限度的增加魔法师所使用的魔法攻击的杀伤力或是为了完成某些高阶的大型魔法而不得不使用的基础性魔法。),而为了满足魔法师增大攻击距离及占据制高点或者快速移动的需要,风系魔法也就成为其他属性魔法必不可少的辅助魔法,鉴于上述的原因,莱特老师才要求赫米特从学习最基础也是最重要同时又是最困难的风系魔法开始。

虽然赫米特非常的聪明,但是仅凭着满腔的热情和羊皮手卷中枯燥而不并形象的教导,也是不能够将其中极细微却要紧的知识领会的。

也幸亏他有着百折不挠的毅力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同时又依靠着稳固而强盛的精神念力作为后盾,终于在无数次的浮起跌落中慢慢摸索出了一些窍门。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所经历的这个过程对于一个魔法学徒来说多么重要而意义深远。

正如莱特曾经反复强调的:一个优秀的魔法师或许没有强健的体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长时间的思考和无止境的修炼将他们的健康彻底的击毁,所以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非常瘦弱的——但是必须具备一样坚不可摧的钢铁意志、百折不回的决心,至关重要的是一颗善于思考的心灵。

这也是莱特老师在赫米特在苏拉马克森林的途中就传授了他“冥想”的原因,严谨、细腻却又大胆而富于创新的思想往往是成就一个伟大的魔法师至关重要的因素。

而现在赫米特在不知不觉中就在完成这样一个尝试、失败、思考、改进的过程,每解决一个挡在面前的难题并最终得到一条宝贵的经验,对他来说都是在修炼的道路上大大的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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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赫米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当初莱特修炼风系魔法的时候所经历的艰难远比他要严重的多。由于风性善行,所以建筑在此基础上的风系法术也是所有魔法中最灵活而多变的。这样在战争和对决中就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同时也就要求所有学习风系魔法的法师要有极高的天赋和敏锐的领悟力,更要紧的是与风系魔法不相违抗的自身属性。

毫不夸张的说风系魔法横在每个魔法师学习和修炼道路上的一道不大不小的关坎。

由于不能很好的操纵风系魔法——哪怕是最低等的一级悬浮术——而最终不能跻身于高阶魔法师的队伍,而在战争期间被派遣到低级的魔法小队中的魔法师大有人在。这显然是魔法师最大的悲哀也显示出风系魔法在魔法体系中不可撼动的重要地位。

毕竟,在残酷而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即使是最蹩脚的指挥官也知道占据高空对于赢得一场战争是多么的不可缺少。

由于莱特是水属性的魔法师,即使水和风都有着诸如善行而多变的特点,但是怎样在悬浮的时候向前飞行或分心施展水系魔法进行攻击成为挡在莱特面前的大难题。其实这也是大多数的魔法师不得不亲自克服的困难之一。

尽管魔法学院的书籍瀚如烟海却没有哪一位先哲在他的著作中能确切的说出解决之道,魔法师自己的勤奋思考和不懈努力是找出化解之道的不二法门。

经过了将近半年的尝试之后,在莱特即将灰心的时候,他终于在灵机一动的刹那得到了解决的办法,并由此联想而得到了将各种属性各异的魔法力量融会贯通的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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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风系魔法永远是魔法师们的伤与痛,更是优与劣、荣耀和屈辱的分水岭,是否能够幻化成龙全看此龙门一跃。

时光如流水般在赫米特闭目打坐、潜心思考的时候悄然逝去,没有留下一丝一缕可以借以找寻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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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当赫米特在死一样静寂的黑夜里苏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自从和自己缔结契约以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的守护精灵——妮丝。

她仍旧是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色的魔法长袍,一对半透明的翅膀飞快的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摆动,闪耀着银白色的光泽。

“嘿,妮丝,很高兴又一次看见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赫米特有气无力,却非常兴奋的说道。

毕竟妮丝是唯一他唯一的一个朋友——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况且她的容貌象极了他的妈妈,所以他表现出了少有的热忱。

“你好,我的主人,我想我有一个好的办法帮你解决眼前的难题。”妮丝颇为自豪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切,要知道你已经是七天没有吃任何食物了,这样下去你一定会饿坏的。”

“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不……”赫米特嘶哑着嗓子喊叫道,痛苦的象是一只受伤的狼在宁静的月夜对天嚎叫。

尽管妮丝的提议全是出于对赫米特的一番好意,但是在他听来却颇有些嘲讽和怜悯的意味,这使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于是就很粗暴的喝止了她,“没有你的帮助我一样能行。”

没有赫米特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妮丝精致而绝美的脸登时涨的通红,赌气道:“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倒象是我非要死乞白赖的要告诉你似的,有本事你就不要再打扰我的睡眠,好心遭雷劈!饿死你活该。”说着手指在空中轻轻的划动了两下随即便悄然隐没在空气中。

话刚说出口,赫米特便觉得这样粗暴的对待人家的一番好意未免有些过分,本想道歉却见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好诚心诚意的向她隐去的方向说了声“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依靠外人。自己解决了问题所学会的东西才更加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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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主人,既然我们在精灵神的见证下签下了主仆契约,除非你主动的解除契约或是不幸死亡,不然我将永远都是你生命中最忠实、最亲近、最可信赖的奴仆,我又怎么会是外人呢?”

其实妮丝并没有真正的愤然远去,毕竟赫米特是她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唯一的一个主人。不管他说什么她的内心中都会毫不怀疑的去执行,即使她并不愿意甚至会感到为难。在每一个精灵的内心深处其实对于自己选定的主人都会产生一种宿命般的依赖感,这使它们将自己的力量甚至生命无私的奉献给自己的主人而毫无怨言。尽管妮丝是绝无仅有的高位精灵也难以摆脱这种灵魂深处深深的宿命感。

虽然她免不了生气,虽然和魔法师缔结主仆契约后的精灵应该全心全意的服从主人,而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和不满情绪,但是妮丝毕竟和其他普通守护精灵大大不同。她拥有着超越平凡的智慧和丰富的知识和阅历,所以她在面对赫米特时除了应有的尊敬和关心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情——至于原因何来就连她自己也是疑惑不解。

或许,只是因为她曾经潜入过赫米特的情感世界的深处,深切的体会到了他那如同索谬廊司山上的坚冰般冰冷而孤独的心境,使她不由自主的去关心他的一切,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让他得到幸福——这也是千百年来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订立契约的要求的她甘心情愿的和他缔结对己毫无益处的主仆契约,自愿的将自己紧紧的拴在这个不足十岁的男孩身上而决不后悔的唯一原因。

她堪称精致、玲珑的完美脸庞上流露出胜利的微笑,美丽的鼻翼微微的皱起显的活泼而俏皮,与身上庄严、肃穆的魔法袍产生一种不和谐的美感。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好吧,就让我想一个绝妙的主意来满足你的虚荣心好了,嘻嘻……,要不然这样下去就真要把我的宝贝儿……主人饿死了。”当她听见遥远的某个地方传来冷冷的哼声,吓的连忙将喊到口边的“儿子”硬生生的咽下去了一半。

尽管赫米特并不知道她心里在转些什么希奇古怪的念头,但是见证他们订立契约的神明却清晰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毕竟由精灵主动要求缔结主仆契约的例子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即使是魔法气息浓重的玛其克大陆也是绝无仅有的,这也难怪从不问世事的神明会格外的注意她的行为。对于这样不敬主人的行为,无论是谁都是不可以原谅的。

妮丝吐吐舌头,心道:“幸亏我聪明不然可就惨了,怎么我这么的倒……幸运,竟然是天神界掌管刑法的最公正也是最严厉的炽天使。”她看看毫不知情的赫米特,暗想:“你怎么这么幸运呀。百年难遇的人也让你碰到了,如果将来你不好好对待我,那我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一边自嘲自讽,一边将食中二指骈在一起虚晃了半圈。反正只要不涉及到特别明显的咒骂和侮辱,即使是严厉的炽天使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敏锐的直觉也使妮丝坚信赫米特会比任何人都会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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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天空中有一片片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下落,无声无息,宛似一场没有边界,永远不会停止的鹅毛大雪扯天扯地的恣意飞扬。

每一片花瓣陨落的轨迹都是蔚蓝的天空中难以磨灭的伤痕,永永远远的停留在那里。

赫米特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去触摸它们时,猛烈的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空中缓缓降落的花瓣扬起来,浮浮沉沉,幻化出千万中美妙绝伦的姿态。奇怪的是不管周围的风如何的强烈却没有一片花瓣会落在赫米特的身上。

如来时一样,骤然间,肆虐的狂风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在空中狂舞的花瓣失去了吹拂的力量便又一次悠闲的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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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丝躲在暗处看着所有所思的赫米特,轻叹一声道:“希望你能够尽快的领悟其中的奥妙,要不然就真的要饿死了。没有了身体,灵魂何以依存呀?!”神情忽然间变的悲戚异常,轻轻的摇摇头,消失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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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眼前的景色,赫米特骤觉眼前灵光闪过,原本思考多日却一直没有解决的难题却都迎刃而解了。

“我终于明白了。”口中欢呼,赫米特腾的站立了起来,眼睛因为灿烂的阳光刺痛而忍不住泪流满面,急忙闭上眼睛,恍惚间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只是异常真切。

凝定心神后,浑然不顾自己头昏眼花又一次重施魔法,这次他升到于树齐高的时候便主动的停了下来,抓了几个树上长着的野果子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这次却果真没有因为他分心去做别的事情而又从空中掉下来。

既然他掌握了一些学习风系魔法的窍门,于是举一反三类推出水系魔法的一阶法术——凝聚术,这样他就可以将空气中简单的水元素汇聚成清水,既给自己提供了充足的清水又练习了凝聚术。

虽然羊皮书卷的第一章的内容都是十分基础而实用的技巧,但是因为数量巨大涉及面又非常的广泛,赫米特这个初学者难免频遇难题、屡屡失败,幸好每次受伤都不很严重。妮丝也不时的现身于他内心的幻境中给予了他许多重要的启示,使他不懈的努力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妮丝和赫米特的关系也从开始的抗拒渐渐变的融洽起来。

尽管妮丝并没有在现实的魔法阵中现身,却是他冥思时心灵深处的常客。随着他们日间熟络,交谈的内容也就不只是简单的涉及魔法。有时候赫米特会问她是否见过自己的妈妈。每当这时候妮丝总会摇着头说不知道。让赫米特莫名其妙的是每次她完美的脸颊上却会随之涨上一片绯红。

令妮丝感到无比遗憾的是赫米特固执的将自己心灵深处的痛苦和伤痕层层掩埋。每当谈话触及到那些陈年往事的边缘的时候,赫米特总会以沉默来回避,使得原本打算借机开解他的妮丝因找不到话题的切入点,而感到又可气、又可笑、又可怜。

作者:昨天去网吧上传新章节,却因为没有转移到优盘上而以失败告终,巨郁闷。我和女友的关系也变的很不稳定,越来越倒霉了。

0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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