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太在乎那个人,只是因为忘不了那份情,填报志愿的时候我自虐般的选择了逃避,能逃多远就逃多远,能避多久就避多久……
恍如一梦,昨天的太多太多,给了我的却只有复杂的伤感……
失落、惆怅、迷惘而又无可奈何……
那时的我,心里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真真实实平平凡凡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不再有别人约束、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人。那时的自己,并不曾想过要打下一个象高中一样大大的江山来享受,也不曾想过要如何的出人头地、乌鸦变凤凰……
可,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事,是我们不能计划也计划不来的。
还记得,那是两千零一年的九月三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尴尬的大学,我上的第一节课……
不小心间我竟迟到了两分钟……
心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我从后门悄悄地溜进教室……
“站住!”。
我不知道,美女发飙该是怎么样的? 我只知道那次我是在母狗般汪汪的尖叫声中从后门退出,再从前门走入。然后又是在饿狼般更加凶猛的尖叫声中,退了出来的。
只是因为,我进门的时侯没有喊“报告”。只是因为,她那份“当之无愧”虚无飘渺的尊敬,在我这么一个土包子面前受到了威胁……
从小害羞的我,在众多同学的注目礼下窘迫异常,终至,手足无措……
弓身弯腰,“报告!”,感觉到自己的不妥以后,我连忙直起了身子,手举齐眉,摆出一副敬礼的姿势……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简直经典到了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的地步, “猥琐”。
那就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一个地地道道的死三八……
更可恨的是,她竟不顾本人早已双颊发烫、双脸绯红的感受,问到了我的名字。于是,“萧永明”三个字便从我微颤的舌尖下传到她那双通风漏气的的招风大耳朵里变成了“校友录”。
“校友录”也成了我大学期间最早听过也最是经典的绰号。
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忘记了她,一个根本不配为人师表的渣滓。是她,使我这个本世纪以来继陈景润以后最伟大的数学天才,只能在60分左右挣扎;是她,使那么一个有着优美弧度的积分符号,成了我一生一世的魔魇……
两三周以后的那么一天,大概她早已忘记了我,这个曾经让她无情地涂抹过那点可怜的自尊的土包子。那时,她正给我前面一位她看的起的得意门生答疑解惑,那足以令她自傲的肥臀高高的翘起,像是在向我宣示着什么……
偷偷地写了张纸条“大众情人”,我轻轻的用胶水粘在了她衣服后面的下摆上。看着“大众情人”耻高气扬地在她肥臀上方迎风飘展,听着全班同学忍俊不禁的笑声,想到她惊慌失措地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引起了大家如此激烈反应的表情,也猜得到她回家之后发现自己衣服上 “大众情人”后的感受……
我恶毒的笑了……
我敢发誓,那时的自己绝对不是为了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