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跟着去,到安全出口那边,爸爸背对着戈薇,不说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知道我这样说很荒谬,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戈薇还是打心底里敬重父亲,别人怎么想都可以,但是他,不要。“做得好”什么?难道戈薇听错了吗?“你那二叔混了那么多年,这时候是时候让他自己承担了,这里的事爸爸会帮忙处理,你先回去,不要在意”戈薇怎么也没想到老爸什么都没质疑,反而这样袒护自己。“爸~”戈薇有些想哭,“你什么心性爸爸心里清楚,你不用解释什么,无论对方是谁,是干嘛的,只要是你选的,爸都不会过问”,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戈薇还以为自己多聪明蛮得多好。也是,想必二伯家在爸爸那不知道说了多少呢。“可是大奶奶,我想。。。”,“尽人事听听命,她暂时没事,你先回去,你在这能帮上什么呀,待会见大奶奶一面就先回吧”“嗯”,说实话,戈薇心里突然想和莫昀开口了,就在刚才那一刻。
爸爸先回去了,戈薇调整了下思绪拨通莫昀的电话。“喂,是我,戈薇”,“怎么了”莫昀刚要关机就接到电话,平日里这个点戈薇怕是还在赖床,难道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和你借一笔钱吗?”戈薇憋了一口气问出来,“你要多少”莫昀问,“十万”戈薇小心的说,莫昀突然不说话了,难道是太过分了吗,“我知道这很唐突。。。”戈薇还没说完莫昀就打断了她“不唐突,你打开钱包”好突然,好好的借着钱干嘛要打开钱包呢,“好了”戈薇老老实实的回答到,“有没有看到一张黑色的卡”,还真有,这个卡好像不是戈薇自己的,“这是你放的吗”戈薇问莫昀,“那就好,我这边飞机要起飞了,别慌,有事给淼哥打电话”,戈薇心里暖暖的,“你都不问问我要干嘛?”戈薇还是不习惯这么温柔的他,“不必,还有,这是你的,不用问我借,密码是你生日”说完莫昀不好意思的和空服示意了一下,莫然坐在一旁偷笑着。
这下戈薇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可是这钱她是一定要还得,自己不能利用莫然,不然自己心里过不去这坎,虽然知道到二叔手里这钱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可是大奶奶能少受些罪不是。先下楼去看下吧。
到ATM机上取钱那一刻,看到后面的零,戈薇数了好几遍。戈薇知道莫昀很有钱,但是这么大方戈薇还是没有想到的,虽然戈薇不能要,但是看到里面那么多钱,是个人看到都会开心一会的吧,向妈妈卡里转了十万。
“爸,我借到钱了,刚打到妈妈卡里了”戈薇给老爸打电话,“你放心,拿借来的钱借人要做好自己还得准备,这点我知道”爷爷从小这样教自己,戈薇猜到爸爸在顾忌什么,“老爸我把钱给你,如果二叔没想出办法来,你就给大奶奶买点好吃的,如果没有,就以你的名义借他,他向来敬重你,想必会努力的”戈薇先说了自己的意思。“嗯,长大了”戈薇今天背了十万的债,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上去看大奶奶后,和大奶奶说了会话,大奶奶叫戈薇不必常来,她看着戈薇就会想起过世的老哥哥,心里难受,莫然那边需要照顾,她怕是抽不开身常来,这一别也不知再见是何时。
路上戈薇也在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个人情绪伤到晓琳。戈薇回拨电话,刚才回去陪大奶奶时晓琳去吃饭了,没说上话,那些虽然是真心话,但是对于晓琳,戈薇真的很抱歉,当下,在二叔面前,戈薇不得不如此,旁的不说,即使戈薇真的有钱,她当时就拿出来二叔也不会觉得戈薇是把他们当家人的,相反,这只会给以后带来诸多的麻烦,人性的黑暗戈薇是领教过的,更何况她也一无所有。
“喂”戈薇拨通电话,“戈薇姐,你回去了吗?”晓琳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多了,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用得语气,多决绝,就说明有多软弱,那种面具戈薇戴过,很辛苦,会窒息,这样放松的才好。“嗯,人多了大奶奶也不好休息不是,我爸和你二叔他们都在,我就先回去了”戈薇应到。“戈薇姐,对不起,我想为刚才的事和姐姐道歉”戈薇还没说抱歉小丫头就先道歉上了,“是姐姐不好,只是晓琳你要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读书,姐姐就是没好好读书没本事”这话以前家长总是这样告诉戈薇,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到了对别人说这话的时候。“姐,我不应该和二叔一起起哄的,姐你别放在心上”晓琳的懂事让戈薇有些心疼,换成是从前,换成是爷爷有个什么,自己也会像今天的晓琳一样奋不顾身的吧,“我没事,倒是你,不要自己承担,你还是个孩子,大人会解决的,我们要相信他们,还有,晓琳要好好学习,以后才能成为可以保护别人的大人”戈薇知道晓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嗯”晓琳的声音有些梗咽,岁月给了她太多的伤痛,让她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些,总有一天,上帝会把那份幸福补齐的,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些伤痛总有一天会消散,懂得痛,才更懂得珍惜,那些缺失的爱,一定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的。“晓琳,有事给姐姐打电话”“我会的”,晓琳虽然说会的,但是戈薇很清楚,晓琳和戈薇以前太像了,骄傲的她们不愿意向别人展露自己的伤口,那份小心翼翼,戈薇懂,但是这一句话她必须说,就像以前大奶奶喝戈薇告别前和戈薇说的一样。
我们所谓的可以不可以,也许在一瞬间就会改变,很多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时间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