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明是在两天前失踪的,他的家人报案说:两天前的晚上他下班后没有回家,从此便再也没见过他。”张盟进一步的解释道。
“怎么会是他?”闻天显然很吃惊,他知道这个王洪明。这是一个不到50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总是不修边幅,看上去有些邋遢;头上早以卸顶,顾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他工作还算积极认真,但就是好酒,曾有一次在值勤时喝酒被闻天发现,闻天本想向上级报告,但禁不住他苦苦的哀求,便警告了他几句了事。经过了这件事,以后每看见闻天,王洪明毕然闻教授前,闻教授后,非常客气周到,但闻天总是不太喜欢他,甚至还有些讨厌他。
“他怎么会在闻天的家里?又为什么会死在那儿?”闻天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哦,对了,关于火灾的起因有定论了吗?”闻天象是突然想了起来,问道。
“据消防部门勘测,火灾是从书柜附近突然燃起的,火势几乎是在一刹那间便蔓延到了整个屋子,可能就是在王洪明从书柜顶上拿下这个箱子的同时就突然着火了,所以他只来得及本能的把箱子压在了身下,便被烧死了。”张盟指着那个绿色的铁皮箱分析道。
“这箱子里到底有些什么?”王洪明临死还把这个箱子牢牢的压在了身下,这不禁激起了闻天的好奇心。
“这正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我们对这里边的东西并不是很理解,您是简凡的同事,又是他的好朋友,我们想您可能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张盟一边客气的说道,一边打开了箱子。
只见若大的箱子内,只孤零零的放着一本灰色封面的本子,就是五六十年代常见的那种工作手册。闻天翻开了本子,只见扉页正中工整的写着“日记本”三个大字,右下角写着“简援朝,1979年5月”的字样。“简援朝?”记得简凡的父亲好象就叫简援朝,这难道是简凡父亲的日记本?闻天怀着疑惑的心情翻到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只见第一页写道:“1979年5月27日,晴,这两天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发作时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总之一定不能让玉晴和小凡看到我发病时的样子,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我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尊严。”这果然是简凡父亲的日记,哎,看来那时简凡的父亲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很痛苦了,但他不想让妻儿跟他一起痛苦,还要保持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真可怜。闻天不禁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页都是诉说些日常琐事,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直翻到了一个星期后,才见日记上写道:“1979年6月5日,阴,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一定要到那个地方去,揭开这困扰我一身的梦魇,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生不如死,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去!就算死我也要知道真相!”显然,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简凡的父亲,甚至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使他患病的,所以他要在自己死之前去一个地方调查真相。闻天急急向下看去,可是接下来的一页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之后的了,中间很明显有几页被人撕去了。
“啊,这里曾被人撕去了几页!”闻天失声道
“是的,前后一共撕去了三十九张,而且撕得很匆忙,你看,这里留下的纸边很宽。”张盟说道。
闻天只能翻到下一页,那已经6月13日了,那一页只是没头没脑的记着一句话:“发现了一件怪事,真是太奇怪了,这简直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一定要追查下去,这可能和那件事有关。”闻天正想看下去到底是什么怪事,可接下来的几天又被撕去了,接下来的一页又已经是6月27日了,那一天日记上记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朱元璋这个杂种,哈,哈,哈,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看到这里,闻天的心里非常的吃惊,简凡的父亲到底发现了什么怪事,怎么又和朱元璋扯上了关系。可往下看去已经又是三天之后了,简凡的父亲已经回到了北京。闻天草草的看了以后的日记,都是些病中的心理状况,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真糟糕,究竟是什么怪事?这又与简凡的父亲的病有什么关系呢?”闻天不禁顿足道。
“你也不能怪简凡的父亲。他一定曾详细记载着这些事的,只不过已经破人撕掉了,我想,可能就是被简凡撕去的!”张盟分析道。
“这里还有一份古怪的记载,不过也是不完整的,你也可以看一看。”经张盟的提醒,闻天才注意到在箱子的底部,还有着一叠用线装订好的宣纸,可能有于年代的久远,纸质有些发黄。闻天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刚看了第一页,便吃了一惊,只见第一页开头用工整的楷书写道:“洪武二十五年,二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