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时分,刘陵在台中镇天主教医院刚刚为一位三十岁的男子完成了阑尾切除术,手术进行的非常成功。男子的妻儿、父亲,跪在地下不住地磕头感谢。
阑尾切除术在21世纪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是在这个时代,那可是S级超难手术。
这使得刘陵的形象变的越来越高大,而她的信徒每天都在不断的增加中。
在新建的教堂的广场上,每天早三、四点时,所有人都会集聚在这里向上帝做着祈祷,这种场面让马丁内斯神父,以及弗朗吉姆神父、乔奥神父感到激动,如此盛大的祈祷的场面,恐怕只能在罗马才能见到。
马丁内斯正在着手申请在台湾设立独立的教区。
现在连马丁纳斯都相信刘陵是上帝选派到东方的圣女。
刘陵身着白色纱衣,坐在哪里,轻声咏读着《圣级》,每当这一时刻,马丁纳斯能看到刘陵的身上散发着白光的光芒。
弗朗吉姆神父、乔奥神父将这一神奇的光电效电记入了日志中。
圣洁、高贵
当然这只是老百姓对她的认识,比如刘明、宋伟、彭侯、张氏姐妹等等一小撮人却认为他是地地道道的恶魔。
张仪琳、张仪蓉在黄琼英的带领下正在学习钩袜子。
钩袜子的技术是由刘陵传给黄琼英,因为刘陵业务繁忙,没有时间花费在这种小事上面。所以,他就指导黄琼英钩袜子,黄琼英将张仪琳、张仪蓉拉了进来,另外黄琼英又挑选了十几个伶俐丫头一起学习,这样钩袜子的人数很快就达到二十八人,她们每天都在钩袜子。
张仪琳、张仪蓉做一般的针线活还能,而且钩袜子是很费时间的事,一天坐下来就要好几个时辰。这种日子就是煎熬,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可是没办法,谁让他们身上中了刘陵下的毒。
更要命的是黄琼英开始将她们作为刘明的待妾对待了。
这些仆人对她们的称呼,由张大小姐、张二小姐,都统一改口为二夫人、三夫人。
黄琼英已经向她们许诺等刘明回来就让把的婚姻大事给办了,
“都是刘香那恶贼,坏了我等姐妹的名节。”他以前恨刘明,但是刘陵让她们将这种恨又转移到了刘香的身上。
“说起来那刘明不是坏人。”张仪蓉听后再看姐姐那小女人态忙说,“他那不叫坏,那还能叫什么,杀人越货、逼良为娼、开设赌管,坏事干尽,尤其是那个刘二当家,白天人前如同圣人一般,但是一转身呢,如果不是她用毒胁迫我,我早就想把她打倒了。”
“哦~,你真的这么想?”刘陵早已悄然无声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刘陵的微笑把张仪蓉吓的小心扑咚、扑咚地乱跳,刘陵微笑的时候通常都没有好事发生。
张仪琳说,“我妹妹在说笑呢?”
刘陵说,“我想也是,你们不说解药的事,我差点又忘记,今天好像应该给你们解药了。”刘陵开始严肃了起来,“你们成天在这里白吃白喝可不行啊!”
张仪蓉说,“谁说我们白吃白喝,我们也帮黄姐姐做事来着。”
刘陵说,“干那点事,你们连饭钱都挣不到,让我来给你们算算这段时间你们共花费了多少钱?”
刘陵漫不经心的拿出记账本,“先从你们平时的吃、穿说起吧。”
明朝人一般吃两餐,即中餐和晚餐,而刘明改二餐为三餐,根据早餐要吃好的原则,鸡蛋、豆浆、稀饭都不能少,中餐和晚餐最简单也是四菜一汤,而且均有荤菜。至于穿,她们来的时候基本是光着的,而她们现在穿的绸缎,尤其是黄琼英让人在苏杭为她们订做的那几套锦缎,平时使用的香水、化妆品、护理,当然这些都要按照市场价计算,除了这些有形的开销外,还有一些无形开销。
张仪蓉说,“哇,你这都算?又不是我们愿意在这里待着,再者说那也是黄姐姐给我们用的。”
刘陵说,“你说的都不错,只是你们没有弄明白,其实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总之,你们现在欠了我一笔钱,初步计算,你们至少欠我四万两银子。”
张仪蓉说,“有这么多吗?”
刘陵说,“你看看你们姐姐两个,来的时候一脸的雀斑、黑头,头发发黄分叉、皮肤干燥没有光泽,你们现在再看看,雀斑没有了、黑头不见了,头发乌黑发亮,皮肤娇嫩,充满光泽。你们来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极度营养不良的样子,而且胸部扁平没有朝气,可是现在你们天庭饱满、脸色红润,胸部傲然挺拔,更重要的是你们来到这里吐字都清楚,当然这部分学费我打了折扣,现在你们有钱还吗?”
张仪蓉说,“我们来的时候那有这么惨?而且四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刘陵说,“你们每天使用二次海澡泥,经过长达二个月的护理,而且你们还在用珍珠霜,我可以闻到你们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看来你们今天也用了。海澡泥的市场上卖到二百两、珍珠霜的一盒能卖到五十两、香水的价格是每瓶十两银子。”
张仪蓉说,“那有这么贵?”
刘陵说,“这就是市场价与成本价的不同,我对你们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所创造的是价值还不到你们消耗的十分之一,不,应该是百分之五,从明天起你们就要为我工作,当然我会为你们解毒,直到你们工作将钱全部还清为止,如果你们逃离台中,不还我的钱,你会找到你们师傅,拆他的庙,打的他肢离破碎,把你们的师兄弟扔到艺馆里去还账。”
艺馆就是坊中的妓院、青楼,当然台中的艺馆中有女伶,同时有男伶。
在海盗中有不少人都喜好男风。
张仪琳、张仪蓉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刘陵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微笑。
刘陵一直以来都把张仪琳、张仪蓉姐妹当成宠物狗养着。她们是刘香送给刘明的礼物,首先是她们是活着的礼物,刘香将她们送给刘明的时,所有权发生转移,她们成为了刘明的私人财产,不管之前刘香是如何取得她们的所有权都无法对抗刘明这个善意的第三人,如果她们真打算离开,应当给予刘明相应的补偿。刘陵已经放出话,她不会放弃通过暴力手段实现补偿这一途径。
“这哪里像是圣经中所说的天使,这完全是恶魔。”张仪琳小声地‘嘘’道,今天就因为张仪蓉的话,刘陵真把他们身上毒给解了,并且从明天开始她们就正式上班,具体工作将由黄琼英安排。
“姐姐不会是跟她一伙的吧。”张仪琳看着正做针线活的黄琼英。
黄琼英狡黠地笑着,“我怎么说也是当年的七当家,现在公司的第四大股东啊!”
不用怀疑,她们就是一伙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一伙的。
张仪琳这才发现,原来黄琼英也是一个坏人。
张仪琳姐妹大可选择离去,而刘陵也同样可以选择将她说出去的话变成现实。
“姐姐虽然帮你们解了毒,可是你们以后行事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要引起姐姐对你们的不快。”黄琼英好心提醒着。
张仪蓉说,“我才不怕她呢?”
黄琼英感觉在她有身孕之后,刘陵的有些反应过度,“姐姐,我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呢?”
刘陵认真说,“正因为还不到三个月才应当更加注意。”
自从黄琼英有了身孕后,刘陵禁止刘明与她进行房事,后来干脆禁止同房,直接将黄琼英接入的房间由她来亲自照顾。
这让刘明感到非常郁闷,刘陵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生孩子,这也管的太宽了。
可刘陵却不这么认为,“女人的第一胎非常重要,而且你也不希望生个儿子没屁眼吧。”
为了儿子屁眼,刘明忍气吞声。
“以后那些事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另外,要注意营养,不要进行剧烈的户外活动,从明天起你就和我一起吧。”刘陵抚mo着黄琼英的肚子,这让黄琼英感觉痒痒的,但是她还是忍着没有笑出来。
黄琼英说,“姐姐我的身子那有这么娇气,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还在田中耕作呢?”
刘陵认真说,“要想生出健康的宝宝,细节一定要注意,而且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黄琼英捂着嘴笑着说,“我生孩子,姐姐却比我还要紧张。”
虽然离预产期还早的很,但是刘陵已经将产房安排好了,专用仆人正在接受再教育中,刘陵甚至已经将婴儿周岁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黄琼英饮食、起居全由刘陵安排,刘陵还每天都陪着黄琼英散步。
关于黄琼英已经有身怀一个月的消息在圈内很快就传开了,谁让刘陵这么关注。
黄琼英对此感到非常的不适宜,这种万众注目的地主小姐生活让她渐渐远离了劳动人民的圈子,“你是台中镇女主人,你要有这种觉悟,并且努力学会如何成为女主人。”
刘明巴不得刘陵的全部精力放在黄琼英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干坏事了,所以对黄琼英的求援,他再三鼓励道,“坚持,一定要坚持,姐姐这都是为你好,而且她很少这么地专注,你好歹也满足一下她的需求。”
刘明说的也没有错,刘陵真的很少这么地专注于某件事。
“记住,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注意,你们出入一定要有陪着,…….”刘陵婆婆嘴又说了起来。
张氏姐妹的价值这个时候又得到了体现,于是他们连忙答道,“知道了姐姐,这些我会注意的。”
“我二、三天之内便回来。”
看着刘陵上船后渐渐远去,黄琼英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从小到大都是处于放养中,被刘陵这样的管束着实在不好受。不过刘陵一走,她总算可以得到几天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