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轩双眼直直盯着鸠摩智,心中已然猜测是不是李秋水传给此人的。
鸠摩智被霍云轩这句话吓得一惊:“他为何知道,他难道…难道…”心中惊骇之下不敢就留,突然暴起,手掌竖起,成刀状向着霍云轩劈来。霍云轩见鸠摩智出手就是火焰刀,认定他是想跑路,双掌齐出,掌力喷薄而出,排山倒海对着鸠摩智呼啸而去,同时脚下不停,身形拔地而起,瞬间出腿,对着鸠摩智脑袋横扫而去。鸠摩智本来打算施展火焰刀逼退霍云轩,然后转身便逃,却不想这霍云轩如此之猛。无奈只得继续发动攻击,以小无相功催动学得的各种绝技,对着霍云轩攻击而来。
霍云轩出腿如电,只听得‘砰’‘砰’声不绝,鸠摩智双手与霍云轩双腿接连碰撞几十次,突然鸠摩智发出一道浩大的掌力,逼退了霍云轩一步,转身便往谷外奔驰而去。霍云轩见状施展捕风捉影如影随形,眨眼便追上了鸠摩智,出腿对着鸠摩智脑袋上面就是一脚,踢得鸠摩智一个踉跄,霍云轩却是根本不停,如影随形的出现在鸠摩智身后,双掌齐出,按在鸠摩智后心出,北冥神功发动,鸠摩智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入霍云轩体内。
见鸠摩智无法动弹,转身对着段誉一抓,段誉触不及防之下飞身而起,被霍云轩抓住手腕,吸取鸠摩智的内力便往段誉体内而去。见段誉脸上痛苦之色渐浓,嘴角扯了扯,只得传音给段誉:“抱元守一,默念北冥神功口诀。”接着又传下炼化真气的法决。段誉听见霍云轩传音后不敢迟疑,照着口诀运转体内真气,不一会便不再难受。
不到半刻,鸠摩智体内已然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一丁点内力,霍云轩按在鸠摩智身上的手动了动,却是破坏了鸠摩智的丹田。这边也放下了段誉的手,段誉落在地上,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霍云轩,心中疑惑,张了张嘴,想到此时不是开口之时,便闭了嘴站在一旁。
霍云轩看着已经盘膝而坐的鸠摩智,缓缓开口道:“说吧,小无相功从何而来?”说完淡淡的看着鸠摩智。鸠摩智不知是不是在这得失之间大彻大悟,面色柔和,很是像一大德高僧。双手合十一礼,开口道:“小僧多年前在西夏得见一武功高强的女施主,学得这武功,要为这女施主杀一个人。这便是这小无相功的来历,不知能否为施主解惑?”霍云轩心中了然,对着鸠摩智点点头:“本座知道了,今日之因,往日只果。国师这便离去吧。”说完便不再开口。鸠摩智起身对着霍云轩一礼,往山下而去。
霍云轩转身看着剩下的慕容复与少林之人,眼中表达了很清楚的送客之意,众人也不是傻子,见了霍云轩武功,也不敢得罪此人,只得对苏星河与霍云轩拱了拱手,向山下而去。
霍云轩目送几人下山,转过身示意段誉稍等,便先对着苏星河施了一礼,道:“还望苏师兄勿怪,刚才小弟见此处外人甚多,不便多言自家身份,得罪之处还请师兄多多担待。”苏星河本就心中疑惑,见霍云轩对自己行礼口称师兄便开口问道:“霍少侠何出此言?霍少侠师承何处?”霍云轩一笑:“师兄想必心中疑惑,待小弟一一说来。小弟出生东海,少年之时蒙家师李沧海青睐,收为弟子,在昆仑不老长春谷学艺五年,三年前下山往这中原而来,为的便是寻找几位师伯。”苏星河听了却是疑惑尽去,这世间知道逍遥派武功,并知道李沧海的人,必然是逍遥派弟子无疑,只因李沧海从未在众人眼前说过自己的名讳。心中高兴之下却是人都显得年轻几分,对着霍云轩笑道:“真是不可思议,小师叔离去这么多年,居然也收了弟子。家师设下的珍珑棋局也让小师弟破解,当真是好啊,大大的好。小师弟,这便去见见家师吧。”说着伸手拍向木屋,砰的一声便打出一个大洞。
霍云轩对着段誉与手下之人交代等着自己出来。迈步便进了这房中。里面空空荡荡的,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霍云轩凝神一看,才发现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他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霍云轩见此人样貌却是一惊,只因这人与自己居然有着几分相似,心念转动之下暮然想起与师父第一次见面时师父的自语,才知道原来说的便是自己与无崖子样貌相似,心中十分庆幸也是无奈,要不是自己长得像无崖子,李沧海那会收自己为徒。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道:“咦!”顿了顿又道:“你便是小师妹的弟子么?叫什么名字?”霍云轩抬眼看去,发现无崖子双眼睁开对着自己一阵打量,连忙跪下行礼:“弟子霍云轩拜见掌门师伯,弟子蒙家师不弃,收为弟子。”无崖子笑了笑,道:“我还疑惑以小师妹的性子为何会收弟子,原来如此。云轩可知为何?”
“想来是因为弟子与师伯样貌相似吧。”霍云轩心情复杂的开口。
“不错,你与老夫年轻时样貌有九层相似,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却是分辨不清的。”无崖子也是惊讶霍云轩为何会与自己如此相像,心中思量之下却是一惊,暮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霍云轩道:“你母亲是不是叫啊萝?”声音之中充满了颤抖。
霍云轩心中一愣,想到无崖子定是把自己当做了自家孙子。当下开口道:“不是,弟子应该知道师伯说的是谁了,师父曾说过师伯有一女,名叫啊萝。弟子前些时候在姑苏遇见了一女子,长得与师父十分相似,想必她便是师伯与秋水师伯的孙女了吧。弟子刚才却是一时没想到,让她走了,师伯勿怪,弟子这便去把她领来与师伯相见。”说完便起身要往洞外而去。
“算了,不用了,师伯坚持不了多久,你且回来。以后你多多照顾她便是,过来吧,师伯这便把一身功力传给你。”无崖子心中感叹,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见见自己的亲人了。
“师伯,不忙传功,弟子想知道你这一身伤势可有办法医治?”霍云轩见了这老帅哥之后心中想法便发生了改变,想知道能不能治好无崖子。
“难,难,难!”连说了三个难字。“既然你开口询问,师伯便告诉你。我这一身伤势全怪那叛徒孽障丁春秋所伤,我本在突破先天之境,却不想被丁春秋偷袭,打落山崖,经脉俱断,一身内力也因此跌回半步先天之境,这么多年全靠逍遥闭息功挺到如今,却是再也不能支撑下去,才让星河摆下珍珑棋局以寻找传人。”说完又是一声叹息,又寒声开口:“云轩,我传你功力后,你定要杀了丁春秋那个孽障。”
“师伯,弟子在来这擂鼓山的路上已经杀了丁春秋。师伯可知经脉断裂有何办法治疗?”霍云轩听逍遥子说起丁春秋才想起他已经被自己杀了,当下连忙开口。
“哦,云轩你杀了丁春秋?好!好!好!当真是好!”顿了顿继续道:“世间却是有一神功应该可以治疗,可是这门神功修炼之法早已失传,我这一生却是得不到了。”无崖子想到这里心中也是无奈。
“是什么神功?弟子去为你寻找。”霍云轩心中猜测,却是不知道为何想起了自己去少林顺手取的那一本。
“易筋经,少林镇派之宝!”无崖子见霍云轩情真意切,心情稍好,开口道出这门神功的名字。
“易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