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海子认为诗和语言的关系是:诗在燃烧冶化的过程中将语言外壳熔解进去,语言是诗歌大火外部和内部的形状;诗是动感性极强,富于流动变化的机体,不可能用一般性的修辞逻辑规范它。他提出的“绝对自主、绝对自由”语体表达方式,使人想到郭沫若的《女神》。但郭沫若开创了狂放浪漫的自由体诗风之后,就再也没有接续下去。现代社会激烈动荡的生存环境和文化背景,使现代诗人不可能置民族危机于不顾,去专门考虑诗歌的语体变革问题。……海子也强调诗人在抒发情感和驾驭语言之间出现矛盾状态时,当某种巨大元素和伟大材料促使诗人有太多的话要说时,这些巨大元素和伟大材料的东西会涨破诗的外壳。
见梁云:《海子抒情诗风格论谈》,载《深圳大学学报》1998年第 2期。
2.海子诗歌(尤其是其抒情诗)就是紧密围绕着“青春远行”这一主题意象来展开的。这个主题意象统贯着他的全部作品,从中又生发、延展出其他一系列诗歌意象,如:火、太阳、水、阳光、月亮、天空、远方、麦子、麦地、草原、黄昏、黑夜、姐姐、姐妹……诚然,“青春远行”作为一个概念并不直接见于海子的诗歌文本中(海子诗歌中“青春”、,“远方”出现的频率很高)但它却如同种子,播洒在海子诗歌的每一块“麦地”;它统摄着海子诗歌的其他意象,浸透在诗人创作情感的方方面面,贯穿其诗歌生涯的始终。诗人的一生与此纠结在一起,他的生与死都与此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杨秋荣:《青春的单翅鸟——海子诗歌的主题意象解读》,载《北京教育学院学报》2000年第 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