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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前途渺茫

难道真的应有这么多危险

对于我们卑微的物品?

世界可会被搅乱,

如果它更稳定些?

虽然菲利克斯现在已经16岁了,这就是说他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但是他还是不自觉的习惯以身外人的视角看待当代的德国甚至世界,殊不知他现在无时无刻都是其中的一员。

1923年,总参谋部为了逃避《凡尔赛条约》取缔其存在的条款已经伪装成了军队办公室(Truppenamt),这也意味正是从1923年开始,德国开始全面履行《凡尔赛条约》的条款,这一行动正一步步影响到他。

这一时期,魏玛共和国最混乱的时期,经济崩溃,社会混乱,一切都失去了秩序。1922年秋天,德国政府已经要求协约国暂缓偿还赔款,却被法国普恩加赉政府断然拒绝。结果当德国交付木材时,在战时曾任总统的这位头脑死硬的总理命令法国军队占领鲁尔。在上西里西亚割让给了波兰之后,德国这一煤钢产量占全国五分之四的工业心脏,如今同德国的其他部分隔绝了。于此同时,比利时政府也派兵进入了鲁尔地区,可见比利时并不像二战时其政府所说的那般无辜,这一行为可视为它从未愿意与德国和平共处,而是依附于英法尤其是法国一边。如菲利克斯所料,工业家们,尤其是胡果.施廷内斯下令消极抵抗,拒绝向法国交付预期的煤炭。这就是德国所称的鲁尔之战。

不过这一切似乎离菲利克斯十分遥远,但是不要忘记他的菲尼运输机械公司就在鲁尔地区,而且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让法国人知道的。不过菲利克斯并不担心,因为这次法国和比利时“入侵”鲁尔地区的行动并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加上德国人民的强烈反抗,很快法国人和比利时人就要撤出其中的大部分军队了,而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普安卡雷则因此被各报纸称做“丢人现眼的普安卡雷”而闻名天下!

倒是狡猾的美国人他们在同一时期撤出了莱茵省,与法比两国的行动形成鲜明的对比,获得了德国人民的赞扬。“德国人民显然忘了自己战败的关键在于美国的参战,他们还不知道美国人已经在计算他们子孙的积蓄了,如果他们知道二战的失败也与美国紧密相关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真是绝妙的讽刺,紧紧因为美国的撤军——虚伪的友善!”菲利克斯一直对美国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国家就是一个纯粹的奸商!只不过与其他商人不同,他推出的概念和广告是“民主与自由”,当然,就像在所有出口的军火上做手脚一样,这样的“民主与自由”肯定是于它本国不同的,起码,“进口国”的经济必定受美国控制,必须为将来美国的各种问题买单,就像“可怜”的日本在数次经济危机中一样。

消极抵抗在8月份由古斯塔夫.施特莱斯曼新内阁宣布结束,但一场针对莱茵省法国人的暗杀运动展开了。莱茵百姓与法国占领军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他们相信,法国人的军队是德国政府出钱维持的——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法国人没有别的意图,他们就是来吃德国人本来就惨不忍睹的面包的——这倒不至于。

不过,由于鲁尔-莱茵的混乱局势,苏菲已经直接搬到菲利克斯家在莱比锡的庄园中居住了,据说与菲利克斯的母亲约翰娜相处得十分愉快,估计约翰娜都快忘记自己的儿子,眼中只有苏菲这个“女儿”了。另一方面,随着《凡尔赛条约》的进一步履行,菲利克斯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凡尔赛条约》规定德国只能保留十万陆军,虽然战后就已经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军,但德国军队的人数依然过多。所以时任德国国防军总司令的约翰内斯.弗里德里希.列奥佩德.冯.西克特将军为了缔造了一支成为国家中流砥柱、被证明为同时代训练最佳、领导能力最强的军队,开始制定一个“十万陆军”计划和一个“劳动突击队”计划。“劳动突击队”计划是西克特将军以“劳动突击队”的名义建立起准军事组织,然后向十万国防军提供秘密后备人员的行动计划。

菲利克斯并不知道给他宣布总参谋部命令的布赫鲁克上校虽然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却对魏玛共和国有多大的影响。1923年9月30日晚,正是以“劳动突击队”为主体的“黑色国防军”在这位布赫鲁克上校的指挥下,意图占领柏林并推翻共和国,他们迅速占领了柏林东面的三座炮台。西克特不得不命令正规国防军去包围他们,两天后,布赫鲁克投降了。布赫鲁克本人被以叛国罪起诉,实际上被判十年的炮台禁闭,而“黑色国防军”不得不解散。同时,国防军开始镇压左派尤其是**暴动,用来平息巴伐利亚分离份子宣称要把德国从共产主义手中解救出来的接口。但实际上,巴伐利亚依然违抗柏林的命令,而处在“三巨头”的独裁控制之下,这三个人分别是州长官卡尔、巴伐利亚国防军总司令奥托.冯.索洛夫将军和州警察首脑汉斯.冯.赛塞尔上校。作为驻防在巴伐利亚州州府的慕尼黑的国防军第七师,毫无疑问在将要发生的事件中将扮演重要的角色或筹码,菲利克斯现在还不能肯定自己将如何行动,但距离决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另一方面,“十万陆军”计划也困扰着菲利克斯。在这个计划中,为选择十万官兵所制定的标准是:士兵身体良好,有12年以上的服役经验;军官要有25年以上的从伍经验。一旦成为国防军的一分子,要接受某一方面的专门培训,重点是领导才能。如果严格按照这一标准,菲利克斯将成为服役时间最短的军人。不过西克特本人作为军官团的一员,也出于是德军能够保持传承,作为德国军队精华所在的军官团被保留了下来,而菲尼克斯恰恰也属于其中的一员,但他将来在这个保守的军队中的命运究竟如何,菲利克斯却不报希望。

事实上,菲利克斯是幸运的,他属于一战后德国在魏玛时期最后一批从正规军校毕业的军官,因为同样根据《凡尔赛条约》禁止德国拥有军事院校!即使如此,身为少尉军官的菲利克斯,却必须首先像一个普通士兵一样站岗值勤和训练出操了。而原来任命他为团部侦察连连长的命令自然不再起作用了,为了放松一下身心,也是为了查看“超越”计划的进行情况,菲利克斯决定请一段时间的假,而李斯特中校处于安慰菲利克斯的心态,批准了菲利克斯的假期。

菲利克斯用40亿马克买了一包香烟后,看了一样旁边的“狼人俱乐部”的广告,头也不回的向火车站走去。实际上,随着国防军的缩编和独立部队的解散,右翼准军事组织却幸存了下来。这些组织打着所谓爱国社团或老兵团、射击俱乐部、猎手社的幌子维持原状。尽管为了不违反《凡尔赛条约》乘的规定,他们只允许使用小口径武器,但却成了未来优秀士兵的预备队。其中这个“狼人俱乐部”就是醉心于射击练习的社团中最活跃的一个。

这样的组织还有许多,著名的就包括右翼的钢盔团、**的“红色阵线”,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纳粹的“冲锋队”!今年的1月,在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国社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冲锋队用徽章、旗帜、游行和示威,完成了他们第一次大规模的阅兵式,曾经的战士英雄鲁登道夫将军站在希特勒的身旁检阅了这支队伍。这位老将军没有政治头脑,却积极投身于政治当中,鼓动右翼的反革命,这一点有可能是他被希特勒利用的原因。事实上,希特勒一直怀着矛盾的心情对待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希特勒寄希望于老将军的名望来扩大国社党及自己的影响,又害怕鲁登道夫会成为民族主义反革命运动的政治领袖——这个角色希特勒自然希望留给自己。

火车离开了慕尼黑这个即将吸引全世界目光的城市。这个城市从来不曾寂寞过,这个本应该以“世界啤酒冠军”的称号著名的城市,却充满了政治的阴谋和鲜血,即将发生的“啤酒馆暴动”、二战中的“慕尼黑协议”,到1972年“黑色九月”制造的“慕尼黑惨案”,让人忘记了这座城市本应得到的众多荣誉。现在这个城市即将进入它的第一个历史性的“节点”,全国政府像历史上一样要求取缔希特勒的报纸《人民观察家报》,因为这份报纸恶毒的攻击共和国,特别是西克特、施特莱斯曼等人,而州长官卡尔却轻蔑的拒绝了。菲利克斯默默对自己询问:“应不应让这些事情在‘历史’上有所改变,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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