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维清醒过来时,是一个早上,屋内就只有他一人,雨水早早的刷新开来,灰暗的天气让坤维起来后,直直的看着雨幕。屋外是一个院子,有一口井,雨水击打,井里水面不停涟漪。然而,屋内开始有人啜泣。
…………………
到了午饭时间,坤维看着来送饭的小和尚染左,小手小脚的,却乖巧地踮起脚把饭菜放在桌上,希翼地看着坤维。坤维痛苦地看着那些饭菜,想着当初谷大叔的挽留。当初或许留下来………
坤维双手抹了一下脸,“笑着”摸了摸染左的头。这时,道士张水诚走了进来,对坤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已经在吾生城的帮助下入土为安了。”坤维抬头看着张水诚,又猛地低头,低声道:“师傅,可有凶手的线索?”道士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确定,不过和武朝还是有干系,里面的情况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可怜村民都只是…..”道士还是没有说下去,伸手盖在了坤维头上的旋上,坤维有点陌生了这种亲密,毕竟现在长大了,可是头上传来微微的温度,很想哭。
“你啊。做你自己。唉。”张水诚拉着旁边的染左坐在坤维床边。这种拥挤感让坤维很有安全感。坤维抬头看着他师傅。
“主要是你二师傅中了蛇毒,虽然那红衣小子给了解药,不过药效却弱了一些,我们决定去这蛇的相冲之地-北方寻缘了。”坤维不知二师傅受伤竟然如此之重,要无所不能的大师傅说出“寻缘”这么不靠谱的话。刚要开口,张水诚摇摇手,意识让他接着说。
“因为我们远去极地,不放心的,也只有你们了,所以我们离开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带染左去撤水宫或敲声殿,一般情况撤水宫比较近。你们到了跟里面的人说明来历会同意的”染左红着眼,道士脸上稀罕地露出溺爱的表情,让道士仿佛真正地在世间不惑之年里。
“还有一件便是你自己的事……….十五年前,你在襁褓里被为师收留,你的身世一直是迷,我找人算过,恐怕你来历不凡,如果你还想…….便去柳河郡一带寻找线索。当时师傅就是在那河边你与结下师徒情缘.”
坤维不假思索地说道:“师傅我会先带染左去安全的地方,再游历天下,等您和二师傅归来……至于亲身父母…无论当初…出何缘故….还是随缘吧。”张水诚拍了拍坤维的肩膀便出去了。染左大大的眼睛看看坤维,看了看他们的师傅,低下了头。坤维捏了他捏还有点婴儿肥的嫩嫩小脸,说道:“别担心了,师傅如果解决不了,世间真的没什么可以解决了,还有,不要想自己是累赘什么的,只是你还小,你师哥小时候不是也常常被二师傅打?嗯?”染左认真的听着,眉目间稚气未退,却很认真地说道:“师哥,那….那我以后还能见到大师傅、二师傅和你吗?”
“你在那乖乖的,师傅办完事,我们会马上来接你的。”
一大早,家里的大人就出门了,吩咐尽早离去,在山上,背着行李的一大一小站在高处,这里可以看到那小村庄的全景,不已经面目全非。再…再……看最后一眼。坤维站在那,高处风“咧咧”地刮在这一大一小的人中。坤维拿出一件外套搭在染左小肩上,拉着手转身走去,背影下又是什么心情。
“…….谷雪,大家,走好。”
(坤维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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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寒冬后,漫漫沉淀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如同万物般,在春季里慢慢抽枝发芽,待最重要的人来之时,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微风下…妙曼摇拽,青枝轻颤。
万物复苏,天公似乎也仁慈了些,雨后,放了晴。在一条宽广的官道上,一大一小的影子,在树荫下移动,若隐若现。自然是坤维和那乖巧的小和尚啦。
“染左,来坏人那天,怎么没有找到你?”
“我看到师哥进去后,不放心就去吾生城找幽儿姐姐帮忙,可幽儿姐不在,还好凌哥哥在。可惜凌哥哥不会武功,等来兵马………”染左担心的看着坤维。
坤维看着染左摇摇头,心想道:“幽儿和那些客卿出门?老城主也不在?武朝堂选了一个好时机或者早有预计?以幽儿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事。”想到这,回想起那时在树上看到的情景,那少女确实走的有点匆忙。坤维不在思绪,抬头看着那万里无云的蓝天,鸟儿在眼中急急掠过,不需任何渲染,直白的安抚内心。坤维微微躁动的内心也平静下来,坤维很讨厌那感觉。前面终于有了村庄,坤维安心下来,“今天不用席地而眠了,自己无所谓,可不能苦了染左。”坤维看着认真走路努力的左染想道。
望山跑死马,坤维带着染左一步一步的前进,可是和想的并不一样,也没别人路过。日至中天,还是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以及仿佛遥遥无期的村庄。染左貌似并不担心,毕竟第一次出远门,好奇心让乖巧的他也左顾右盼,那蝴蝶、那花、那草,在家其实也有,可是感觉就很新鲜般。也行就是这好奇心,让小孩有消耗不完的体力。以至于坤维在一平坦的岩石上吃起干粮,染左也兴致勃勃的说起,刚刚那蝴蝶的怎么这么好看,那花想摘来的,可是师傅说万物皆有生命,…谷雪…….谷雪姐姐也不喜欢这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坤维很心疼的揽在怀里。孩子,孩子啊,就不要有怎么多的心事啊。最后,坤维两人在暖暖的阳光下,依偎着睡着了。那里不在隐藏和辛酸。午安吧。
坤维和染左直到夕阳如血时,才靠近山村,那被官道贯穿的小村庄,终于就在眼前了。坤维在村头看这村子并没有那么有活力,人仿佛并不是很多,一老人家正坐在墩上,面相方正,面容不峥,可能在等什么家人吧。坤维牵着染左,说道:“老人家,我们兄弟二人踏远路走亲戚,不忍小弟年纪轻轻与我席地而卧,可否让我们二人暂住一晚,老人家家中若有顾虑,就请带我小弟一人借住也行。”那老人家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年轻人,眉清目秀,清清爽爽,站姿端正,那小弟也是可人的主,那眼仿佛会说话,纯净至极。老人家思量了一下,说道:“老夫家中能做主,住一晚不碍事,不等我儿从山归来,我一起,如何?”
坤维自然欣喜称是。三人同坐,便闲聊起来
“老夫姓薛,村中人高抬,得里吏一职,小兄弟,你怎么带一小娃娃走远门。家中大人呢?”
“老人家,别小兄弟的叫,受不起,您就叫我小坤吧,我叫坤维,我弟染左,家中因故必须出远门,放心不下我们二人,便嘱咐我们去朐县走亲戚。”
“哦,朐县离这还有些路程,老夫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多加小心为好。”虽然相识不久,不过老人好意,坤维还是很能感觉的到。坤维作揖:“小子晓得。”聊着聊着,坤维便问了为什么路上没人和村里死气沉沉。老人家细细道来:“周围山上不知为何出现了怪物,夜里下山袭人,白天便躲在山中,久而久之,周围村里人便人心惶惶,我们带头组织了一波村里狩猎青年,我那木头儿子便是村里的猎手,我又是里吏,当仁不让。不过,唉~毕竟担心,家里老婆子不给好脸色,我便出来散散心。”
坤维心想:“怪物?去长长见识。”对染左打眼神道:“要不,我去看看?”染左摇摇头,坤维无奈苦笑。原来,张水城道士临走前曾说过:“大事坤维做主,小事让染左来。”坤维表示不理解,可能是给染左历练的机会吧。太阳不给任何人一个机会的慢慢下山,老人家好像也焦急起来,毕竟晚上危险比白天大太多。天渐渐变色,还好夜色将近时,一群人急急的回来了,各个衣裳破裂,似逃窜树枝划出,或野兽利爪,血痕累累,气喘吁吁。还好无人重伤,不然可能就是无一生还,因为会成为累赘。坤维虽然残忍的推测,但并未说出,老人看都回来了,张罗起来,老人妇女小孩聚起来,人还是蛮多的。像英雄凯旋归来般,青年在熟悉和心上人面前得到认可,仿佛伤都好了,说话都大声了。大家伙儿散了后,坤维二人跟在老人家后面和那孔武有力的年轻人走在一起,年轻人憨憨的笑,表示出山里人特有的善意。村子里屋子结构差不多,里吏也不例外。院子里一婆婆正收着早上拿出去晒的腊肉,看家里人回来了,还带了外人回来,疑惑地看着家中的老头,老人家说道:“可怜的娃,屋内说,屋内说。
……………….
“原来如此,那你们兄弟俩快要小心点啊,看看,最近还有怪物哩。要是我那小子,能快点给我娶媳妇,抱孙子,像染左一样可爱,我可要天天带身边哩”染左很讨喜,婆婆貌似很喜欢,坤维庆幸遇上好人,一顿家常菜,却将安心塞满。萍水相逢,坤维很感动。饭后,薛老人家的儿子,说了当时的情况,估计现在每家每户都知道了。一伙人山上后,本来是侦查的,可终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变成了猎杀,这也是他们迟了的原因,入山太深,他们并没有看到怪物的真正样子,毕竟天那时黑了下来,树林里更是如此,不知谁呼喊了一下,后来现场就乱了,很多人都是那时被枯枝刮伤的。
老人家身为里吏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打定主意,明天让官府的人去。打定主意后,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明天你们兄弟俩还要赶路,便早点歇息吧。”坤维起身称是。染左马上爬下婆婆的膝,对婆婆笑笑,就去抓坤维的衣角,那憨样,又惹婆婆捏捏那嫩嫩的脸蛋。
……………..
坤维和染左躺在后屋陌生的床上,直直地看着屋上的梁和蛛网。坤维听着小小的呼吸声,有点不习惯,因为这是记忆中第一次和小师弟一起睡,而且自己一个人睡觉好久了。真的睡不着,坤维看染左也没睡,爬起来,背靠在床头说道:“师弟,明天我决定看看,毕竟现在我们不能置身事外。”染左也学坤维,爬起来,说道:“好,师傅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过能不能带上我啊?”坤维摇摇头说道:“如果真的有怪物,可能会有危险,你不能去。”
染左乖巧的点点头。气氛又安静下来,外面已经没有多少声音了,只有偶尔的风起,打在院子里的杂物上。突然染左爬下床,说道:“去茅房……”说完,脸红红的看了一下坤维,坤维一愣,说道:“害怕?要一起吗?”染左急忙摇摇头,便跑出去了。坤维听着脚步声,躺下,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起来。染左回来后,踏着小脚步,钻进了暖暖的被窝。…..一夜过去。
一天之计在于晨,天才蒙蒙亮起,这个村就是天地所有农村的样本,男人们要开始一天的劳作,妇女们开始了东西打理,清洁等等。坤维在一个高坡上,一吸行六步,鼓起小腹部,留神于肚子。一呼行五步,来来回回几趟,待日出完毕,光辉照耀在坤维脸颊,神情缓缓地轻松下来,完毕后,坤维慢跑往村子里跑,呼吸一吸跑五步,一呼跑四步。到了老人家中时,一家人正在上桌,婆婆看到坤维,便挥手说道:“来来,正好,吃饭啦。一大清早散步去了吧?还好没流汗。不然可要麻烦咯~”坤维有点羞涩的笑笑,和婆婆一起进屋。
一般一天只吃两顿,所以早餐也要吃多吃,薛家独子吃完,刚起身,被老人家喝住:“今天呆着,别出去惹事,官兵估计也出发了。”
“爹,我想去帮忙,况且昨天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那名叫薛明的耿直小伙拿着自制的弓说道。
“去什么去,昨天你去了,你娘就没有给过好脸色,不许去。”薛家老人家瞪着自家木头儿子。
坤维这时说道:“家中带有基础,我想尽绵薄之力,而且想见见怪物长什么样。”
老人家看着坤维,无奈道:“唉~年轻人啊,去吧去吧,傻子你一起去,路上好照应。”
薛明对着坤维感激的憨憨笑道:“呵呵,我们走吧,我知道他们去哪”
…………..
坤维跟着在山里“跑”大的薛明,在山里泥泞中跑起来,开始薛明时不时地回头,看一下坤维,几次后,知道了坤维是真的有水平的,便放心往昨天的地方跑去。坤维看着薛明的背影,会心的笑笑。
当薛明停下后,到地方了坤维皱着眉,因为昨天真的有别的东西,运气真好,还好没人受重伤。薛明有点喘的卸下弓搭上后对着坤维说道:“官兵应该早就到了才对。太安静了,这里有地盘了。”
薛明说的地盘是野兽留下气味,震慑别的动物不让靠近的习惯。坤维看了下四周,心想:“好像有很强的灵气,不是普通的野兽啊,是灵物还是灵兽本身的。”想到这,对着薛明说道:“可能官兵并不在这片巡视,你往回寻一寻,我会马上下山的,你不用担心我。”薛明有点疑虑的看着坤维,不过想到坤维一路并不气喘,体力就在他之上,安心的说道:“好,不过你要马上下山。总觉得这里不安全。”坤维点点头,看着薛明离去,松了一口气。转身往更郁郁葱葱的山体而去。
坤维越走越深,树林里愈发的树木葱茏。坤维矫捷地在树干上跳跃,并非没有目的,似乎追寻什么。深山里,偶尔响起的鸣叫,和惊飞扑翅的鸟,仿佛一切都那么和谐,假如没有看到畜生茹毛饮血的场面。这时,坤维好似听到了人呼叫,在树林里回荡,显得有些怪异。坤维犹豫了下,便偷偷摸摸地潜了过去。那呼声如机械般一直响着,坤维离那声音也越来越近。
“猿?不对啊,毛怎么像猪毛?”坤维居高临下看着那学人叫的猿,旁边血迹斑斑的躺着各式各样的尸体腐肉,上面聚着的苍蝇,正在享受着美餐。
坤维皱眉想着:“看来就是这畜生搅着附近不得安宁,可是这货看起来皮糙肉厚,不好对付啊。”那猿貌似没有骗到餐,爆燥的跺了几下,震的腐肉浓稠的臭水溅洒不少,马上就有苍蝇密密麻麻的填上去,恶心。坤维正想着这什么来头,那猿好似要离开这,出去害人。不能忍了。坤维抓住一根藤,捡起石头扔地格外用力,扔出去就马上荡走。
那猿感到了愤怒,红着眼四掌着地地向坤维跑去,打着鼻气。看起来厚重,居然这么快速,坤维极力的跑,尽可能的引走,可那怪猿居然如此之快,在树林里如鱼得水般。坤维看着后面的身影越来越大,便知道跑不过这畜生了。正当怪猿愤怒的鼻息从后背传来,坤维已经知道不妙,只能硬碰硬了。说那时迟那时快,坤维转身一拳对上怪猿抓来的掌,一股罡气激烈地甩开有腐坏的,没腐坏的落叶。坤维感受到那强硬的力量,已知不能抵抗,便花巧的借力往后撩起,遁去。怪猿又急又恼,大叫的唾沫飞溅,怪叫追去。
坤维这时快速思考,结论就是居然没有趁手的兵器!托大了…..坤维当下很郁闷,跑的没人家快,又打不过人家,好烦。这时,坤维居然在深山里看到了破旧庙宇,貌似好久没有修缮了,应该没人,坤维打算去找找,或许有什么能用的。后面爆燥的气息跟的太紧了。坤维奔入连大门都没有的庙宇,小小的庙宇院里,一眼便看尽,除了灰尘,只有杂草绿的碍眼。歪倒的屋门内估计也没有什么了,坤维还没来得及遗憾,怪猿便撞了进来,那如小山般的身形,坤维估计也被恼火了,小孩子气般,用身体撞了过去。
轰,那怪猿失去平衡的摔倒,而坤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如被按上弓的箭,坤维根本无法止住这力量,到时金身也得受不轻的伤,到时候更加危险。这时,好像一只手从后面托住,接着架势如抱婴儿般,巧妙无比的卸掉那恐怖的冲力。坤维直到双脚着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轻飘飘的,愣愣的看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方丈,老到眉过肩,脸上皱纹深壑。那怪猿好像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如人大叫一声,起来杵着身子,就呼着巴掌而来,气势汹汹。
那老方丈,深邃的眸子也泛起一丝惊讶,好似对坤维说道:“你这孩子,和这野兽也这般行事,太鲁莽了。”坤维见这生死关头了,老方丈还絮絮叨叨,焦急的踏出前脚,准备出力时,老方丈居然眨眼间就到了怪猿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绿色小棍,打向怪猿的手臂,大喝一声:“退下”颇具威严,如狮王吼林。
方丈,方丈,方圆一丈内有规章。
怪猿吃疼,放弃攻击,后退了几步,脚下的碎石,被碾碎了不少,发出最后一声声破裂的声音。怪猿退不敢退,进不敢进,憨憨的站那。老方丈见此,便对坤维说道:“小子,你居然可以和这无名兽相撞,居然还把它撞的踉跄。好生了得。”坤维低头说道:“感谢老前辈救命之恩,小子也是出于无奈。这怪物伤人无数,哪知如此皮超肉厚,小子跑不过,只好用二师父教的金身试试。”
“金身?那你我还是同门,或许你我有缘。”老方丈说话间在那名无名兽面前,说了什么,后者惊恐的,急忙忙地往深山里跑远。坤维刚想开口说这怪猿危害不浅,那老方丈便说道:“那是古兽,古书记载形状像猿猴却长着一身猪毛,发出的声音如同人呼叫,一出现而天下就会发生水灾,说的就是这。古物不可抗。你这小子貌似也不是这里人,一来就见到一般人不能见之物,福缘深厚啊,老衲,想请你帮件事。”坤维急忙说道:“救命之恩,大师请说,小子,在所不辞。”
老方丈叹气说道:“你我真是有缘,老衲原本今天在此圆寂,偏偏最后还能行善,阿弥陀佛,还是破了戒,不过也是大好。请你把我舍利送到聚合寺去,就说是明源的,还有这老衲随身之物,赠于你,拿去防身。此物非比寻常,就当送老衲最后一程,另一端的启程,别辜负了它”坤维听着,心情很复杂,风显得肃冷起来,有些难受的说道:“如果….如果老方丈真圆寂,小子必当完成,小子…小子我。”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样,老衲走了世间繁华万千,多少山水,我知道这世间很大,却很多人画个圈,把自己勒的喘不过气,如今只愿老衲还能留下一点明悟,哪怕像尘埃…….”说着,老方丈平静的说完,接着打坐,然后圆寂。坤维感到的生命气息开始消失,便跪在了这相识不久,却要铭记一生的人。忽然,老方丈如纸片接触到了火源,空明浩大的气息突然出现然后慢慢消失在了阳光下,如一刹那的光明。没有血肉留下,干净的只留下一物,那比阳光还感到祥和。坤维跪着拿起那有点骨质的圆物,闭上眼睛,片刻,坤维认真的双眸充满坚定。
坤维知道了接下来的路。
有风起,雨在来,蛟龙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