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所事事的条件下,往往会过得很慢。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就这样收收东西摸摸鱼打打混,竟然才过去几天。可茶楼里的新家具新茶具等,还都没有安置好。每天就看着云轩在那指手画脚,非要把茶楼“复原”。我实在是闲得发慌,就跑到楼上的空房间里抚琴。每次我从房间里出来,茶楼中就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变化。
也许一开门,那八尺高的大木柜放好了,精致的木桌安置好了。也许走下楼,只看见某个公子哥正在和请来打杂的小厮扯扯家常。
这样也还算好,至少没有人再来捣乱了。
平平静静过了几个月,云轩终于了了他的愿,把茶楼给复原了。于是,关了几个月门的茶楼再次向那些路人敞开大门,生意又做了起来,我又把沐玊弹了起来。
我不知道云轩哪里来的钱办置那些器具,茶楼里的桌椅柜都是用红木打的,特别名贵,他还摆满了偌大的茶楼。那么多器具,恐怕就算把云轩整个卖了也当不起。但云轩别说把他整个卖了,连身上的饰品都没少一件。就连我最开始猜测他用来换面条的玉佩,也好好地系在身上。
我也只当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钱多了去没事出来开个茶楼玩玩。这件事,就这么给结了。反正从云轩那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再者,钱都花掉了,再去追究不是自寻烦恼吗?
于是,我把那满头的问号给封印在了脑海的最深处,专心地抚琴。
那犀利的魔音也没有再出现过。
冬天是到了,茶楼的生意微微有些窘迫了,每天没来几个。我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和云轩研究沐玊。研究的主题,当然是沐玊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但每次云轩也只是敷衍着应和几句,然后继续埋头翻他的账本。最后导致我每日都要抱着沐玊楼上楼下跑好几趟,结果一无所获。
一天,我照常把沐玊搬下来,却看见云轩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我咽了口口水:“你……你怎么了?”
云轩很认真地对我说:“你今年多大了?”
我很诚实地回答:“过了二月初三,就满十五岁了……”
云轩听到我的回答,吓了一跳:“你才十五岁?长这么高?还弹琴弹得这么好?”我闻言低下头看了看我的脚,好像是比一般的十五岁小孩要高不少。
“我也不知道啊。”我用手轻轻拨动沐玊的弦。
云轩绕着我转了一圈:“你是早熟吧?还是发育太早了?”我摸摸鼻子,抱着沐玊往楼梯那边跑,却又被云轩叫住了。
我不得不再次抱着沐玊跑过去,一到柜台那里,就看见云轩拿出一个崭新的木盒子,他把那个盒子递给我:“深秋你不冷,现在入冬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觉得冷。”
我扯了扯我的衣角,的确还是秋天穿的那件纱裙。可能是我没那么娇弱,所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云轩又给我灌输了一堆什么女人要对自己好的概念。
我回到房里,打开盒子。
是一件非常精致的厚棉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