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鄙视甲流感,气氛这样的紧张,就让咱整日盯班。快过去吧,别老烦我们中国人,让我们生活都不是正规了。赶紧过去,向哪都行,至少让我们喘口气。做计划、外出调查,多日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呵呵,以下继续“东京攻略”之居士易安:)
“少年乃国之未来,我中华少年若欲雄立天地间,当勇敢的尝试‘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未来属于你们这些正要熠熠发光的明星。我等组织的蕐球之赛及同时可看到的攀岩竞技就是一种精神和体魄的教义,我们称其为‘体育’。你们也可看成一种阵法和功法的磨练。三日后雷神赛队将正式推出一场竞技表演,欢迎诸位小英雄观摩和参与。”雷三郎在众人还未坐定,继续了在辛文郁、宗猛等人的这一桌还未完成的致辞。
与这里众人喝干过一圈美酒以后,把这里的话题交给武松、石秀等,回到屏风另一边的茶桌,面色略微红微笑着悄悄与众人致意坐回来。
此时这里众人虽然尽量还保持着文雅,但气氛明显热烈了许多。气势高亢的话语,都在那边说了,回到这边手抚香茗,他的心境变得很是轻松,表现低调了许多。
对面又加了两个人,占了桌子的大半圈,他们这边只有柴进、燕青、樊瑞,加上他本人才四个人,显得人员少了许多。对方的热烈情绪显然以新到的这位女子为中心,就连主宾位的小梁王柴棑福也无奈的降低了表面高贵的光环。
他们四人中表现最入境的是浪子燕青。这个燕小乙一直没有插话,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那副神情让雷三郎想起一个词:粉丝。
他这里刚一坐下,樊瑞就凑过头来对小声道:“梁王小王爷来到真令樊某开眼,那个什么李居士怎么看来更是神奇,这是什么来头?”
“易安居士啊,李清照李居士,这还能不晓?!”一向谨言慎行的燕青这时候话语可是不怎么客气。
“嗯,在柴王府也闻过其名,只是没多注意,这李易安好像也是个才女。看着帮文士如此恭敬,难道她个女子真有这么大的影响?”柴进接话道。
“李易安?好家伙,那影响——她、她……”燕小乙目不转睛,可对这边的话题却出奇的清楚,“敢于品评大名鼎鼎的苏东坡苏学士文采的,在咱大宋朝除了她不用再做第二人想!”
这里说这话,眼睛还不理那边的中心。
嗬?这浪子燕青还有这么好的文学素养么?
估计不是,应该是受别人的影响。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与他这两天执行秘密任务的接触人有关。不过人家李居士那影响真的是很大是没的说的,雷三郎微笑着摇摇头。
对面暂时还没有降下谈话的温度,柴进几个人也没有跟那边插说话,只是默默地看向对面的中心。
看到雷三郎摇头,柴进才收回目光,凑到他耳边说:“今天咱们这两场宴请,规格不凡啊;想不到有这样的影响人物出现。三郎刚才这一番讲演独具风采,非这番话语如何能招来梁王和这个李居士这等人物!今日之后咱这‘雷神赛队’必将得到极大的传扬,雷圣使应也将成为名人了。”
“这不正是我们想做到的么。”雷三郎微一点头,并不隐藏自己的得意,他把目光转向也凑过来的樊瑞。
这位善于察颜观色的副教长还是那副庄重的神情,他思考着说道:“圣使今日之言辞,令樊某思之甚多。此番到东京,这几日接触道众,发现这里开展教义不易,正有些无从下手。今日圣使与太学诸人谈雅好,与武林诸小谈文采,效果之好是属下深受教益。”
柴进看看对面接过话来打趣道:“三郎对此早有计划么?那对其他人等如何应对,也许我等也将学来现买现卖。”
雷三郎略一思索,“某也是在摸索着来,太学学子涉世不深又自视甚高,自负学识善于辩论。雷某不想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谈饮茶雅事他等未必有我等有心而来的对手;至于与辛、宗等习武小朋友谈特意适合之文则更能双面都取到效果。雄壮激励之文正可影响他们助我蕐球赛队,而对于这些文士么,呵呵,先让他们聆听吧。”
“这里也有官员、名流,与他们如何进行呢?”柴进问道。
看着柴进也进入思索的样子,雷三郎接着又说:“我也总结了这些日子与各色人等的接触,你们也看到了,对于贪官简单,谈利益。对于前些日子接触的那些其他官僚,我们都是泛泛而过;咱们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地位,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亮相认识而已。对这些名流么——”他对着柴棑福那边一台下巴,“表现特色,标新立异就是根本。”
“办法倒是好,”柴进说道:“可是方才圣使一番话语我等哪能的来,那可是圣使于‘华盛天园’得来的吧?”
“这个——”雷三郎也已是不知如何回答,他拦住了柴进,看向燕青。
他们这里的小会还没开几许,只见燕青伸手拽拽他们,似乎在着急得让他们注意。
只见对面柴云岭正与小梁王柴棑福说着什么,而陈子善却恭敬地对着赵明诚夫妇,似乎在请对方言说。
此时正是茶博士给上来添茶,“竞月水晶毫”茗香更浓。
“茶喝到这时候,才喝出点味道来,梁王请。”雷三郎一语双关的说道。
“本王只是随便一坐,如此雅事还是易安居士先请吧。”小梁王本是一直态度傲慢的样子,不过此时倒是显得谦让有加。
只见李易安对小梁王微微表示以礼,然后转过头来,明丽的眼睛一闪转到了雷三郎身上,“想不到今日茶宴如此风华有致,引得梁王千岁都这样心动,小女子倒是纯粹是来附庸风雅来了。”声音清晰入耳,清清爽爽。
“少年可畏,”她顿了一下,向旁边秦弘维和陈子善看了一下,“雷圣使说得真好,‘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美哉,我中国少年;壮哉,我中国少年。’虽则似是略有无由空喊,然则心胸见识令人汗颜,岂是俗人所能言说。此文一出,雷圣使、雷神,其实作何称谓又有不可?”
接着她嫣然一笑,“雷圣使,此文当不是随口而来吧,可有全文让我等聆听?”
白衣飘飘,动作协调轻灵,还是那种既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的口吻娓娓道来,可是又不由得让人能忍住不予回答。
一种淡淡的,清清爽爽的压力。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雷三郎,燕青的眼中更是有了那种也要出现痴迷的色彩。
别看了,燕小乙。雷三郎暗暗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的想。
易安居士李清照?!
柴进说只闻过其名,而你自觉得知道甚多,看如仙子一般。可你那知道,咱雷三郎现在的突突心跳呢。
李清照、李清照,易安居士李清照,中华历史上首屈一指的女词人。只要对中国历史上知道一点诗词常识,又有谁不知道这位李易安!
即是我这读书不求甚解,号称读不出一首完整的诗篇的人,细想下去她那赞誉深厚的诗词,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跳出些词句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凄凄惨惨切切……什么生当做人杰……
噌噌地往外蹦,只是不知道这位李居士现在写过这些没有,越是这样,这内心的压力可是越大。
“此篇名为《少年中国说》,也是雷某偶尔看来的,雷某也不记得全篇。也许……也许很是一般,不登大雅之堂吧。”雷三郎眼睛有些看向别处,尽量平静的说。
心内可想,好家伙,您李易安居士真是敢评论。还不免有些空喊?那《少年中国说》的作者,清朝的梁启超梁圣人不会急的跳出来跟我这乱引名家言论的人动手吧。
听雷三郎如此一说,李易安秀眉微微一动,明丽的眼睛连眨了好几下。
“《少年中国说》?偶尔看来?”赵明诚猛地叫了一声,“可是……”他看了眼身后的妻子,又转了眼秦弘维、陈子善。
“可是何朝何代,是哪家典籍,如此雄奇之文,我等竟从未听说!”他口气有些急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