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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申域(1)

申域位于亥域的北方,与亥域西方的酉域接壤,从天罗堂离开之时,昊天三人就同时选择了这条路,通向申域。

到了申域之后,昊天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成在对昊天交代后事之时,说他的家,在申域七层。

申域与其说是一座星域,更不如说是一座塔。

与其说是一座塔,更不如说是一个“申”字。

申域的底部深深的扎在地下,而上方,拔地而起,冲天而上,那形状,就宛如一个“申”字,而组成这“申”字笔画的每一块,都是申域的一寸土地。每一层,都是申域的一个阶级,每一层内,都住着一类人。

申域的域主是侯生,他住在申域的最高一层。

侯生在当年就是负责天人联军之中的军情打探的,所以为了加上侯生,也是为了纪念侯生的功绩,申域的建造也就成为了一个了望塔的形状。

申域位于整个从天的最北方,也是整个从天之中,最靠近天外妖族的地方。据说在申域的最高处,也就是申域的域主府,侯生所在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界之外的模样,甚至可以看到当年天外之战的遗迹,当年天外妖军大营所化成的飞灰至今也未能消散殆尽,折戟沉沙,如果有人能看到那副情景,是否也会唏嘘时态的变迁,是否也会怀念当年,那场旷世之战?

可是没有人能看到。

侯生是一个机狡多变的人,他的境界虽然在十二星域之中算不上最高,但是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小聪明和小计谋,他不敢和蜀香打交道,因为蜀香是大智慧,任何小计谋在她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不过据说,与蜀香齐名的神算子涂灵,曾经也吃过侯生不少次的亏。

侯生选择将申域建造成这种形状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每个低层向上的跨度都需要一定的境界实力或者经济实力作为基础,才可以爬到申域的上一层,而一旦踏上了申域的上一层,便再也无法下去,每一层都有通往申域之外的通道,但是却没有通往下一层的方式。天界众人,无论是谁,无论境界高低,能自由出入申域十二层的,只有侯生一人。

所以即便申域域主府之内的仆人甚多,他们也许看到过天外的模样,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告诉域主府之外的人,无论他们是否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他们也只能终生呆在域主府内,是以天外的风景如何,至今也无人知晓。

昊天、琴月和小貂在离开天罗堂之时,转眼间便来到了申域边境。虽然他们从兽门三子的口中已经打听到了申域的大体情况,可是当他们看到申字塔上绿茵丛生,鲜花烂漫之时,他们依旧吃了一惊。

兽门三子并没有和昊天他们一起来到申域,他们生性不羁,本爱丘山,生于山中,长于林间,他们习惯了这种山水之间的生活,他们虽然性格迥异,外表粗犷,却有着文人雅士一般的兴趣爱好,游山玩水。他们说终有一日会再见,昊天相信,他们也相信,天下虽大,但是总有些人会在不经意间相聚,聚散离别,本就是息息相关,昊天已经习惯了相聚,也习惯了离别,聚是缘,离是分,这一聚一离之间,也许就是缘分了吧。

昊天心中总是感觉,他们肯定会再次相遇,因为他们之间总有着许多类似的地方,而那些类似的因素,会让他们在许多事情上做出相同的选择,然后彼此再次相聚,比如魔族,比如天罗堂。

而夜白,他虽然外表看来平易近人,但是兽门三子和昊天三人心中都明白,他的玩世不恭,他的情况戏谑,正是为了与众不同才展现出来的,他的心中似乎藏着很多事情,而他把那些事情,都藏在了他的嬉笑里,藏在了对世俗的嘲笑上。他们也都看得出来,夜白的身上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即便是那么薄,薄到几乎可以不被人察觉,其实,那只不过是因为夜白将这个世界都排斥在了外面,能踏入他世界之中的人,那层面纱,几乎弹指可破。

昊天、琴月、小貂和兽门三子,在不经意间踏入了夜白的世界里,夜白知道,他没有刻意的将他们排斥在外,也就是欢迎了他们的加入,他不知道的是,他故作坚强的外表和愤世嫉俗的情感,在这些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就像一个女子****着身体站在一群男人中央,那般清楚,那般脆弱。

好在,昊天六人都不是好事之人,他们都懂得尊重彼此的隐私,面对夜白临行前的戏谑,他们付之一笑,面对夜白所说得,“他日定能再见”,昊天也不知可否。他也习惯了天罗堂的神秘,天机老人的料事如神,日殿日鬼的运筹帷幄,而夜白,是日殿日阴,他理应有着他的特长。

他们都相信彼此会再次相见,至于下次再见之时会是什么模样,夜白恐怕也无法想象,至于天机呢?

只是天机不可泄露罢了。

每一个第一次踏入申域之人都要从申域的最低处开始进入,申域的最低处,则在地表之下。

这里有着简易的通道,周围,则都是土壤,没有天族的生存,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在土间穿梭而过,这里是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潮湿,而且黑暗,那些生物在这里生存,几乎已经完全退化了眼睛,昊天三人手里各掌着一副天精,明亮的光芒,点亮在昏暗而又潮湿的土壤之中。

他们沿着土地里唯一的一条通道走下去,空气也渐渐开始潮湿了起来,一缕光芒陡然摄入。

蔚蓝。

海洋。

申域的第二层是一片汪洋,刚刚在第一层中,两侧都是土壤,唯有一条狭窄的通路,昊天三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片土地究竟有多大,直到踏入申域的第二层,他们才发现,这申字塔中简单的一部分,居然都已经堪比从天之中的一座星域的大小了。

申域也许是从天十二星域之中最大的一个星域,因为他占据的不只是地面,还有空间。

申域的这片海域是一个自然海域,他的自然程度就好像这片海原本就是这里,就是在这土地之上,在这申域之下。这里的景色大概与辰域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依旧没有人烟,鱼虫,虾草,占据了这一片海域,昊天三人位居海底,踩在刚刚爬上来的土地上,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远方,一只不知名的小鱼终于从泥土中翻掘出了一只蚯蚓,正在满足的吃着,猛然,从他的上方射下一只剑鱼,又将那小鱼用来果腹,也许那蚯蚓还未被完全消化,而他,却已经成为了他人的腹中之物。

昊天三人望着上方,海洋的深邃让这原本的蔚蓝几乎变成了一片黑暗,但至少,还能分辨出蔚蓝。这海域之中没有明显规则的路径,但是他们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向上泳。既然申域是一座塔,他们理应向上方游去。

游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他们见过了各式各样的海洋生物,有的凶残,有的奇异,可是唯一相同的一点是,他们见到昊天三人都自觉地让开了。他们虽然没有完整的思维,但是在他们祖祖辈辈的经历当中,他们都知道,这种形状的生物,是他们永远都惹不起的,他们注定是要生活在上方。

海洋之外的上方。

海水愈发的清澈和蔚蓝,昊天他们都知道,距离海平面已经不远了。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他们的魂海在一瞬间清澈了太多,空气中弥散着海洋的气息,他们的身体,也终于接受到了阳光的照射。

远方,就是大陆,就是申域第三层的地方。

昊天三人都已经在地仙境之上,目力惊人,可是在这浩瀚的海洋之中,他们始终也望不到那便海岸的尽头,只是隐约的见到,砂石、飞尘、和荒原。

游过这片海,并不需要耗费他们多大的力气,真正让他们耗尽力气的是这大陆之上的景象,几乎已经让他们吃惊的虚脱。

终于有了人烟,有人,有烟。

那人不过是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人,还有一些,是衣不蔽体,在用草叶遮挡着****的人们,可更多的,却是****着的人。

而那烟,更不可能是炊烟。

昊天三人并不是没有见过乞丐,琴月游历四方,历经的任务也无算,任务之中,总有些风殿风者会打扮成乞人的模样,他们的装扮虽然没有那么十足得惟妙惟肖,但是至少,他们做到了乞讨,做到了卑微。

尽管有时,他们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

至于昊天和小貂,他们对乞人更是再熟悉不过了,踏入从天,那条陋巷之中,他们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形色各异的乞人,有的人是天罗堂人假扮,所以神色英挺,有的则是真正的乞人,他们可怜、卑微,食不果腹,活在断壁残垣之间,吃着别人施舍的残羹冷炙。

可是这里,在这里,那些乞人的神情居然是那般的尊贵,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鄙夷的戏谑,颐指气使,勒令那些穿着草叶的人们去做一些他们本该自己亲自做的事情,比如打猎,比如煮食。

他们看着那些身着草叶的人和猛兽徒手搏杀,嬉笑,吵闹,甚至没有一丝怜悯,他们,就仿佛时这里的皇帝,这里的君王。

而那些****的人们,他们,早已不能被称为是人了,他们沦为了奴隶,供那些有衣可着的人们享用、玩乐。

此刻徐徐升起的黑烟,正是在烧烤这些人的身体。

撕喊声,求饶声,在这空旷的土地上回荡着,还有嬉笑声,那声音很小,却格外的刺耳,刺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尤其是昊天三人。

“住手!”小貂怒喝道。

看到远处前来的三个人,人群突然沸腾了起来,有人欢呼,有人哀嚎,那为首的五名乞丐,则是同时从座位上摔了下去,嬉笑声戛然而止,就仿佛有人用馒头,塞住了他们的嘴。

他们跪在地上,不知为何的乞求着,和那些****的人相似,只不过他们的眼神中,却还留着一丝渴望,他们在渴望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遍地的焦尸还在散发着烧焦的气息。有些****者丝毫不顾昊天三人的出现,疯狂的啃食着刚刚才被烧死的那些奴隶,可是他们分明没有被烧死,他们分明还在扭动的身子,还在哀声乞求着。

可是分明,他们已经被那些人吃得干净。

“我们,我们……”那五名乞丐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第一次来到申域,经过这里的人虽然很少,但也还是有的,每次见到那些人来,这群乞丐都是这般姿态,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只要将这群人送走,他们还是这里的皇帝,或许,遇到那些慷慨的富家少爷,施舍些银两,自己也可以飞黄腾达,买通那里的守卫,到申域的第四层上看看,也许到那里自己再也不是皇帝了,可是,至少比眼前的这些人高了一层的地位。

可是他们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

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少女虽然看着稚嫩,可是从她言语之间已经听出了不善,何况她身边还有两人,实力恐怕也不会很弱。如果他们将这种回答说出来,那他们三个人是否会满意,又是否会将这个答案,反应在自己的身上,乞丐似乎天生就会察言观色,他们虽然卑微,经历的却也不比外面的乞丐少了多少,他们正在思考着,小貂,却已经等不及了。

“说啊!老娘问你话呢!”小貂说完一鞭甩出,只见五名乞丐之中为首的那位乞丐登时而死,衣衫被抽的破烂,鲜血还在流淌,那人的眼睛里还充满着欣喜,他刚刚还在想,也许讨好了这位少女,自己也许可能还有机会登上申字塔的四层。

可是,死亡却来的那么突然,他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

“小貂?”昊天匆忙制止道。

“他不把别人当人看,我何必把他当人看?”小貂反问道,言语之中犀利异常,不容置疑。

而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却也引起了人群之中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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