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并不知道你对将军,是因为他有可能是你丈夫的前世,还是因为你当真对将军有情,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真的是卢灵巧的转世吧,否则,榭台又怎会如此了解我。
“是的。”我点点头。
他会心一笑,说:“无论如何,总之你切记凡事小心,当然,也无须处处委曲求全。”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明白。”
“明白就好。对了,你今日拉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聊了这么多,都忘了正经事了。
“我想问呢,你知不知道卿涯他喜欢什么啊?我想……送一些他喜欢的东西给他。”我不好意思地问道。
他诡异一笑,“将军喜欢的东西,你昨晚不是可以给他了吗?”
“你正经点好不好!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又是一代军师,快说啊。”我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诶,我只是说笑而已,将军又怎会是如此肤浅的人呢。”
“是啊是啊,最肤浅的人就是你了!快快从实招来。”
“呐,我告诉你,说实在的,将军的确没有什么特别喜爱之物,榭台认为,无论是何物,只要是送东西的人有心意,都能讨人欢心的。”是啊,无论礼轻礼重,有没有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了。那我走了啊,一会儿我就出外去。”我嘿嘿直笑。
“你还敢出去?那两只猛虎还没将你吓到?”
“虽然是有些惊险,不过也不至于今后都不出门了吧?我是那种闷不住的人,如果把我成天关在这几面墙里,我真的会得病的。”我抱怨道。
“出去走走也好。对了,君蕊,说起来,你如此机灵,昨日怎么让两个流氓给软禁?”他不提还好,一提我这火就上来了,我于是遇到李淮川的那些晦气事告诉了他。
“总之是一提起来我就生气,算我倒霉吧。”我叹息着摇摇头。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身无分文,而那两个流氓又求财心切,所以将你关起来,好在即使将你救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他一副后怕的样子,其实我想想也觉得当时有多么危险。
“你有没有将此事告诉将军?”他又问道。
“没有,我想此事虽然与他大有联系,但也不能全怪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要是告诉卿涯,恐怕会收拾他,那又何必,现在没事不就好了。”我一直都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嘛。
“你能有如此胸襟,你不愧是和灵巧有这么大的渊源。”不知道是在夸灵巧还是夸我,不论不管怎么样,我确实不喜欢斤斤计较,更何况是跟一个孩子。
“李公子。”突然偏门外传来一声丫鬟的问好声,难道是李卿涯在外面?可是这是我家啊,丫鬟们不都叫他姑爷,怎么会叫公子,我跟榭台相互对望了一番,便不约而同地走过去一瞧究竟,原来是李淮川倚着偏门,手指还放在嘴唇上,估计是保持着之前对丫鬟嘘声住嘴的姿势吧,见已经被我们发现,便将手放下来,继续做得风度翩翩。
“喏,我无心偷听你们讲话啊!我原本是想来找你,昨日你遇到强盗,我多少也有责任,想来跟你道个歉,顺便求你不要将此事告诉我爹,你家的丫鬟说你跟云军师来这里了,所以就过来找你,谁知道……”原来刚刚我们所说的话,全部都被他听到了,就是说,他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你知不知道盗取别人的隐私是犯法的啊?!”我恼羞成怒。
“我也是无心之失,想不到,让我知道这么惊天的一个大秘密,你说如果我告诉我爹,他会怎么样?”他的表情真是丑恶至极。
“你!”我直直地指着他,恨不得我有一阳指,立刻将他杀人灭口。
榭台稳了稳我的肩膀,示意我不必这么激动,“既然是被你听到,那也是大不了多了个知道君蕊身份的人而已。你也有把柄在她手里,何苦看上别人,又刺伤自己呢?”榭台对他说道,我知道榭台心中也大乱,但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所以故作镇定退一步与他谈和,希望他保守这个秘密。
“我的把柄?云军师所指,无非是我昨日与莺莺之事,如若爹知道,也不过是杖责,我的把柄与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奇事。”他的信心让我觉得害怕。
榭台眉头深锁,我知道他已无对策,这简直就是让李淮川抓住了我们的软肋,既然硬的不行,我想就来点软的。
“我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苦苦哀求他,眼泪都滑落下来,就算我不为着自己,也要为着一直这么帮我的知己榭台,如果这件事一暴露,他一定也会被牵连进去,在这种上面的人一怒,下面的人便要掉脑袋的社会,实在不敢冒险。
他见我哭着求他,脸上显然有了同情之意,“你不要哭哭啼啼,如果被我爹看见,我可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不到他也懂得怜香惜玉。
“谢谢你。”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对他道谢,榭台也抬手敬礼道谢。
“不过,你要答应帮我一个忙。”他抓住了我的把柄,我难道还敢不帮吗?别说一个,十个百个的我都要做啦。
“你说,什么忙?我一定帮你。”
“也由不得你不帮。我们在苏州待不了几日了,这几日,你每天都必须跟我出去,并且你要跟爹说是让我陪你去逛街市,有你做挡箭牌,爹就不会怀疑我了。”难道就这么简单?陪你逛街?不是吧?
“你要我出去陪你干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这么做就行了。”他的语气可真老成,没礼貌,我好歹也是个长辈。
突然我灵机一动,“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出去见那个陈莺莺啊?”他愣住了,我一看就知道我一定是猜中了他的心事,可是,这样一来他不就对不起刘小姐了吗。
“淮川,这种风尘女子,还是少接近为好啊。”榭台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