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向贺铭镰的目光依旧是不屑和轻蔑的,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贺铭镰,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闹到最后,得不偿失。”贺峥苍话里威胁的意味十足,冰冷的目光让贺铭镰一阵心惊胆战。
不过他到底是有依仗在手的,这次他非把贺峥苍拉下马不可,不然他以后可就没什么好日子可过了。
“大哥,你掌管贺家也有许多年了,现在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贺铭镰有些畏惧的对贺峥苍讲道,眼底的贪婪闪烁。
“物归原主?这贺家本就是我的,难道给你不成?”贺峥苍看苍蝇一样的看着贺铭镰,眉宇之间有着深深的沟壑,表情不屑而又不耐烦。
周围的贺家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目光闪烁,贺家到底是谁的,可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情。
贺铭镰被戳中痛脚,他当然想要贺家,不过贺云卿,后有贺峥苍,他可从来没有尝试过坐在贺家家主的位置上过,内心里如何不甘,贺铭镰也知道今天与贺峥苍撕破脸皮,必须要占上风,不然以后也别想翻身。
“自然不是我,但是我既然说了,就肯定会有人比你更合适,更加的名正言顺。”贺铭镰忍住心中不断攀升的畏惧,直视贺峥苍,想象着以后那人许诺的大权在手的时刻,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与贺峥苍叫板。
“是吗?”贺峥苍不屑的哼了一声,料想贺铭镰也玩不出什么把戏。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看在我们的血缘关系上叫你一声大哥,但是你自己配不配你自己清楚,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连自己的血亲也下的去手,下一个估计就是我了吧。”贺铭镰愤怒出声,话语里满是对贺峥苍狠毒的指责,脸上一副你怎会恶毒至此的表情。
贺峥苍不以为然,贺家的竞争本来就是如此残酷,贺铭镰现在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也不怕打了自己的脸。至于血亲,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撕破的。贺峥苍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幽深难测,狠厉的目光看着贺铭镰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想和他作对,就要有死的觉悟。
宴席上的气氛一瞬间凝滞的可怕,贺家人低着头,不敢参与到任何一方,生怕牵扯到了自己。
贺峥苍把在做的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眉宇间尽是阴鸷,却是笑了起来,“恶毒?贺铭镰,恐怕你还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恶毒吧,你也别把自己摆的那么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
贺铭镰既已与贺峥苍撕破了脸皮,心里的畏惧也少了些许,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破釜沉舟礼物。
“多年前的旧账到底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贺家家主的位置你做的够久了,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贺峥苍眯起了锋利的眼睛,“物归原主,你说的主在哪?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真是丢尽了贺家的脸面。”
“多年不见,大伯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呢,也真是辛苦您了,帮我暂管了贺家这些年,现在就不用劳累您了,省的别人说侄儿不孝,让您一把年纪还在为贺家操劳。”
低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在宴席上缓缓响起,来人身姿笔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包裹着强健的体魄,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而锋利的目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座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贺峥苍的脸上,目光交汇似有危险的气息在弥漫。
在座的贺家人有一瞬间的慌乱,贺云卿,他怎么没死?贺家人目光闪烁,不敢看向来人,当年的事情他们可都逃脱不了干系。现在他回来了,他们可就倒霉了,跟着贺峥苍是死,跟着贺云卿也是个死啊,贺家人脸色灰败,他们怎么这么倒霉。
“哎呀,云卿哪,你没事就好,现在你回来了,这贺家自然还是你的,你放心三叔会支持你的,有些人是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不要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贺铭镰一脸欣慰的走过去想要拍拍贺云卿的肩膀,刚要触碰到他的衣服,就被贺云卿扫视过来的目光逼退,那目光太过冷厉,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贺铭镰尴尬的笑了笑,站在一边不在作声。
贺峥苍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再不复刚才的风度翩翩,他怎么也没想到贺铭镰身后的人竟然是贺云卿,一个在多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想要再夺回贺家,那他就太异想天开了,他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再会还回去。
“云卿啊,你还活着就好,这样我对你的父亲还能有个交代,要知道多年前你出事的事情我真的是很痛心呢,看到你还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贺峥苍起身,脸上闪烁着激动的神色,似乎真的为贺云卿没事而感到开心,却绝口不提归还贺家家主的位置一事。
贺云卿目光深邃,如渊如海,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依旧冷漠如冰,强大的气势给人极强的压迫感,贺家的众人如坐针毡,不敢放肆。
“大伯年事已高,就不必为我的事情在操心了,贺家的事务也就不用您了,您大可安心的颐养天年,好好享受一下后半段人生的美好时光。”贺云卿缓缓开口,冷冽的声音如刀兵相击,话里的威胁让贺家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一席话也成功的让贺峥苍怒火翻腾。
好一个贺云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这样直接现身贺家,难道真以为他就拿他没办法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贺云卿,认清你现在的处境,看清楚你现在到底在跟谁讲话,现在的贺家可不是七年前的那个贺家。”贺峥苍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火和意味深厚的威胁,希望贺云卿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再妄想贺家,不然他可不保证七年前的事情会不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