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放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瞧他,眼神似笑非笑,祁轩心虚的转开对视的目光,他才没有胡思乱想呢。
“祁轩,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如果你敢闹我的话,想必你也不想新婚的第二天就去书房吧。”
林朝歌的威胁非常有效,祁轩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开玩笑,他宁愿睡沙发也不要去书房好不好。
林朝歌看他老实了,也不在理他,今天她确实很累了。
祁轩看着她眉眼之中的疲惫,心里微疼,她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依靠一下别人吗?不过想来林朝歌也不会听劝,祁轩懊恼的皱了皱眉,这女人太倔也不是好事。
两人飞别洗漱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就在各自的床上睡好,没有两人想象中的不习惯,没一会两人就先后进入了梦乡。
一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贺云卿手执酒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房间里没有开灯,高大的背影半隐在黑暗中,酒杯里暗红色的液体是房间里唯一的亮色,昏暗的环境与落地窗外灯光闪烁的霓虹灯形成鲜明的对比,房间里弥漫着寂寥的气氛。
贺云卿立体冷峻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之中,深邃的眸子亮的惊人,不过里面却倒映不出任何的东西,感情更是少得可怜。薄唇抿了一口红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浇熄了今天他心里隐隐的烦躁。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不过多年来的自控力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一整天没有任何下属发现自己的老板与往日有何不同,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他也忍不住微微放松了些许,理不清烦躁的来源,他索性不再纠结,接下来他还有硬仗要打,现在他应该去休息了。
把手里的酒杯丢进水池,明天自会有人收拾,贺云卿躺在柔软的床上,度过了回来京城后的第一个夜晚。贺家明面上的势力不断的扩大,一些中小企业自动投诚,甚至根本没有花费贺峥苍多少力气,世家岌岌可危,合作的合作,联合的联合,却始终是分散的,与本来就是庞然大物的贺家对抗,俨然是没有多少胜算的。不过,贺峥苍并没有马上出手,这让一些已经变成人精的世家老一辈纳闷,照贺峥苍那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不应该啊。
不过他们也喘了一口气,有了更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当务之急就是把世家尽可能的聚集在一起,贺家纵然在强大也不可能无视所有的世家。
他们是打算的很好,贺峥苍本来也是打算尽快的处理掉其他的世家,好贺家独大,一人坐揽江山,不过本来被他掌控的贺家,却是出现了内斗,他的那个三弟贺铭镰竟然公然与他作对,他向来是比较信任他的,交了不少权利在他手中,现在贺铭镰竟然敢在贺家掀起内乱,他纵然不惧,也是要头疼一阵的。
不过贺铭镰身后好像有人在出手指点,而且对贺家极为熟悉,搅得他也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闲情再去管世家的事情。做惯了说一不二的人物,贺峥苍对这次的事情极为恼火,而且这次好打断了他布了好久的局,想到这一点,贺峥苍就有点崩不住他那张成熟俊美的脸,他派的人竟然也查不出贺铭镰幕后之人是谁,看来这次来者不善。
贺峥苍向来自傲,难得遇见一个对手,势必要与对方好好周旋,刚想加派人手,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主动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当认出来人是谁时,让素来冷静的他也忍不住惊愕。
贺家身为京城第一世家,底蕴最为深厚,一些传统的习惯也保持的最为完整。比如这每月一次的家宴,贺家直系的人都要参加,并且不得缺席。这次的宴会也不例外,贺家的小辈早已赶到,恭敬地站在一边,等着一些主要的人来齐,才能入席。在外面备受追捧的他们,在郑重的家宴和贺家的当权者面前也是一副恭敬小心的模样,看不出丁点的傲气和趾高气扬。
本来的贺家家宴不过是一顿饭的事,花费点时间也就完了,不过这一次,却是出现了不少波折。贺峥苍作为贺家掌舵人最后一个出现,本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不过这次有人不同意了。贺铭镰站起身来,脸上的不满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大哥,我说你也太不把我们这一家老小放在眼里了吧,你的时间重要,我们的时间就可以随意的浪费了是吧。”
贺峥苍坐在主位上,看着向他发难的贺铭镰,“怎么你有意见?”语气里的不屑,让贺铭镰瞬间爆发。
“我当然有意见,而且不止我一个人有意见,你坐上贺家家主的位子可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么多年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就忍了,不够现在,你还想霸着贺家家主的位子不放,那我就不得不说了。”贺铭镰底气十足,摆明了要把贺峥苍从贺家主位上拉下来。
在做的贺家直系无一人开口,他们不敢对贺峥苍说什么,毕竟贺峥苍积威已久,不过心底却是对贺铭镰的话暗暗叫好,他们受了贺峥苍这么多年鸟气,贺铭镰骂的可真是好,也算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不过也没人出来帮衬贺铭镰,他们这么多年也许什么都没学会,但明哲保身却是无师自通,要他们开口也得看看贺铭镰有没有这个价值再说,他们可不想在没有把握之前就招惹贺峥苍。
这就是贺家人的本性,贪婪又自私,死死地抱着属于自己的利益,眼睛还会时不时的瞄一下别人的,时刻等待着有没有可乘之机,夺走别人的利益。
贺峥苍凌厉的表情看向贺铭镰,沉稳的气度下波涛汹涌,他现在恐怕连杀了贺铭镰的心都有了,当众对他发难,看来贺铭镰是真的不想好了。狠厉的眸子看的贺铭镰有些许的畏惧,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挺起了胸膛,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让贺峥苍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