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天啊,那天林朝歌忽然就跑到酒吧去买醉,我正好在那间酒吧,看到的时候还惊了一下,林家继承人跑到酒吧去喝酒,不过我也没有过去找她,她平时对我那么冷淡,我还去倒贴那我的脸往哪搁,不过后来有个不长眼的去调戏他,我当时就怒了,直接把她带回我的包厢,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就好生的安慰她,然后就把她带回了我的那栋别墅,第二天醒来就对我态度好多了,可能看我还有点过人之处吧!”一席话被祁轩说的颠三倒四,不过祁博远总算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样看来林朝歌提前离场应该是因为想起了贺家那个已经死去的恋人,毕竟旧情难忘,伤心也是在所难免,那碰到祁轩也不过是个意外,正好歪打正着,无意间被林朝歌另眼看待也不是不可能。那这样就能确定不是林朝歌发现了什么或者林敏露出了什么马脚,不然可就有的麻烦。这样的事情叫他不能不多想,毕竟真的被林朝歌知道了这一切,林敏那个女人还真的不够看,到时还得连累到祁家。
祁博远看着已经倒在桌子上的祁轩,不屑的笑了笑,让管家把他送回房间,自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毕竟年纪大了,没事不能再喝这么多的酒了。
管家恭敬的点了点头,叫来两个佣人,把祁轩扶上了楼,佣人打开房门随便的把祁轩往床上一扔,也不帮他洗漱收拾一下,被子也不帮他盖上,眼里的不屑一览无余,态度更是轻慢,谁不知道这个臭名昭著的祁家少爷,真是扶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两个人完全没有轻手轻脚,关上房门的动作也很重,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祁轩危险的抿起的唇角。
他在祁家还真是不受欢迎啊,就连佣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就是祁博远想要的结果吧,被所有人厌弃,然后堕落最后只能对他摇尾乞怜,放弃自己在祁家所能名正言顺拥有的一切,只接受他的施舍,苟延残喘的失去所有尊严的活下去。
祁轩痛苦的闭上眼睛,他这些年所遭受的所有折磨,必将十倍百倍的还给祁博远。美国,拉斯维加斯。
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这里有无数人一掷千金,豪赌一场,只为一夜暴富后就能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同样,有些人倾家荡产,最终只能一无所有,靠着酒精麻木自己,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这里是赌场的聚集地,诺大的地界被赌场承包,有人哭,有人笑,成功了一群人的艳羡的目光会追随着你,失败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一朝天堂,一朝地狱,不过如此。
作为拉斯维加斯最负盛名的赌城,这里每天聚集的人流量超乎想象,资金的流动总额足够让人瞠目惊舌。这里是邦顿家族最大的底牌,作为接班人的亚尔曼却无法从中抽取任何的资金,他的权利一直受到限制,家族里的老家伙老是拿他的血统说事,让他烦不胜烦。今天他和贺云卿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里面所能动用的巨额资金,他听取了贺云卿的意见,既然不能让这把利剑为自己所用,那就想办法毁了它,也不要让它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亚尔曼和贺云卿踏入赌场,身后跟着一群保镖,不管做什么事情也要保证自己的生命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才能进行。这是亚尔曼的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贺云卿对此不置可否,他既然决定要来,自然已经预料到了所有会发生到的情况,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去做。贺云卿走在最前面,强势的气场让人不禁屏息,俊容冷厉,来者不善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他们刚进赌场的时候,就已经被赌场里的工作人员汇报给了赌场的当家。
加普顿是赌场的管理者,听到赌场人员的汇报,眉头不禁一挑,金色的头发整齐而服帖的梳在脑后,不过四十的年纪,却早已满脸皱纹,西方人总是比较显老。赌场被人挑事这样的事情在正常不过,加普顿随意的调出监控里大厅的画面,看清来认识是,眉头越蹙越紧,竟然是贺云卿。这人赌场的员工可能不认识,但他不可能不认识,那时他比现在年轻,气势带着少年人的所没有的凌厉,让人印象尤其深刻。过了这么多年,外放的气势更加沉稳内敛,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加普顿记着贺云卿不仅是因为他让人过目不忘的强大气场,更是因为贺云卿的到来给赌场造成的莫大损失,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年的那天晚上,贺云卿身边在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的陪伴下进入赌场,不动声色的坐在赌桌前,轻轻松松的就把他赌场一年的利润给赢走了,哦,天,那是一笔巨额的数字啊!他划账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还被家族的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怎一个惨字了得。这也导致了他一看见贺云卿就心脏抽抽的疼,不是没有想过找他的麻烦,但所有的人都是有去无回,邦顿家族的力量不是没有调查出贺云卿的背景,但最后当时的邦顿家主选择了缄默,少主也和他成为了朋友,他们底下的人自然不好在做什么。
贺云卿当年从这里的得到的巨额财富都被用来发展了修曼,不然短短的几年时间,纵然贺云卿能力滔天,也不可能把修曼发展的如此迅速,当金钱不在是问题的时候,能被金钱解决的问题也不再是问题,比如市场,比如人脉,这使得贺云卿一举成为纽约经济的新贵,修曼发展势头如日中天。不过,修曼似乎从来没有涉及过华夏那个庞大的市场,让许多经济大拿大感不解。
加普顿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为了避免预感成真,他绝不能怠慢贺云卿,相反还要好好伺候,就是不知道对方这次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上次的历史他可不想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