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环绕,密林幽深.微风轻拂煽动山顶尖的青叶一阵窸窣.一只通体天蓝色尖啄长尾鸟,悄无声息间独脚立在一株盘根老树的枝叶顶端.它那天蓝色的绒毛是很好的伪装,若不是和翠绿色的枝叶颜色相对比,它好似真与天空融为一体.这只怪鸟四下望了望,便震翅再次高飞,它飞跃嶙峋青山,顺延着一条溪流而下,没过多久,便如冲破周山的桎梏翱翔于广袤天际,其下方丛林不见,乱石不在,赫然显现出一片新天地,跃入眼帘的是一座壮阔城镇.金碧宫寰屹立于山巅,雄伟壮观,余晖环绕,一片祥和生气.其下是九转十八盘的阶梯连接公路.三座苑阆齐山肩而立,在其下方便是鳞次栉比的楼房,民居.蓝鸟低划过排排屋脊,突然间又振翅向上空飞去在云雾中穿梭,隐约可见下方纵横的街巷和蓊郁翠密的竹林。滑行许久后方才见到一片空地,这片空地中伫立着一块高耸奇石,此石高约百丈,宽度却只有二三十丈,只见奇石顶恍惚间有种莫入云端之感.一个大大“徐”字从头彻尾贯穿始末.这字体笔锋尖锐,浩气凛然,仔细端详却透漏出股子杀伐之气.怪鸟落于石顶远眺.城镇正对最西方便是那建于苍郁云端的金碧宫寰,氤氲缭绕,仿佛仙家圣地,引人伏拜.宫寰下,三座雄伟苑阆已三足之势坐落于其下方与山肩平齐,就像三根支柱顶起金銮衬的宫寰更加超凡神圣犹如云顶天宫.城镇正东方是一壮伟瀑布,瀑水飞流直下拍击在巨石上,声音阵阵如万人齐敲锣鼓震天,波澜壮阔.即使远在百十公里外的“徐”字巨石处隐约间也能感受到那里的磅礴气势.与瀑布相对的正南方无高耸建筑,却有大片园林.
怪鸟像休憩好了,再次于巨石上俯冲而下,划过排排屋脊,最后落向一官邸似的院落崖柏树梢上.左右顾盼了下,之后闭合双眼休憩。
“诶我去,老大,今儿这天色不错.你看这千珏鸟都晒着阳光睡着了.哈哈哈.”崖柏树下,一彪尺壮汉由屋门跳出,在这高喊,见这巨汉脚刚落地,却震的地下青砖都微微泛起.
“你有病吧,大中午喊什么喊,再有你有点儿文化,就不能用“沐浴阳光”,“休憩”这种词嚒?“
一个身着深蓝色运动衣裤的短发少年紧跟着从屋中走出.边走还边嘀咕
“天天没文化不说,还扯个嗓门告诉其他人自己没文化.”
他扬起头撇了眼树梢上正闭合双眼休憩的蓝色怪鸟.
“切,这千珏鸟也真是会偷懒,正值晌午,本该是它巡视城周的时段,它却挑了我这院落来睡午觉.怪我不能杀生.笨牛你去把它唤醒,但别伤它”.
蓝衣少年指着树梢上的蓝鸟对那壮汉道.
“得嘞”
本那壮汉刚刚被训斥,还在低着头,蹭着脚在那儿羞愤.突听蓝衣少年让他打鸟,立马兴奋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双刃巨钺,仅是轻轻一挥,便见一束有型罡风直奔树梢而去,罡风所过,站立蓝鸟的树枝应声折断,惊的那蓝鸟炸毛状向上空飞去.
“卧槽,卧槽,卧槽,你是不有病,你脑袋长哪呢?
这株崖柏,是我大哥,你大哥大赠与我坐于院落,汇集气韵养我身体暗疾之用,你说砍就砍?”
见枝落折断,蓝衣少年当即气急败坏对那黑壮汉骂起.也可能觉得还不解气,跳起给那黑壮汉后脑勺便是一巴掌.那巨汗虽后脑被挨了一下,却也没觉出疼痛,只委屈的低着头用双手摩擦它那双刃巨钺.此时两人相对而立,才发现这彪型巨汗却足有两米半开之多,比身前的蓝衣少年足足高出半截身子..少年抬头又撇了一眼巨汗.
“诶呀,行了行了,别在那儿假模假样的抹眼泪,你再低着头我也要抬起头看你..走了,去找我大哥.”
说完蓝衣少年老成的背着手阔步而去.
而那巨汗,看少年没再为难他,傻呵呵笑着蹦跶的紧随少年其后,但每步还是掀起遍地尘土.
“你就不会好好走路,非蹦,就你那体重跺地上,震的我脚都跟着疼”
蓝衣少年再次对这巨汗训斥.
“噢”
回了话,这巨汉也不再跳步小心翼翼的紧跟少年身后.
这座城镇名为“徐”城,是地处太坤帝国正北方的一座城池,这不仅仅是一座城,也是太坤帝国抗击来自西方“月仪”国的重要边防要塞。
被称之为“徐”是因为这里最早先开疆扩土的元祖名为“徐若木”,帝国为表彰其功勋,特赏其封地,自此徐姓氏族便在这里繁衍生息,代代传承至今。“徐”城中,掌管者分为一宗家三分家,宗家既是“徐”姓,分家为当初老祖“徐若木”赏赐于当时的心腹与效忠的奴仆分为三姓氏族,依次为“余”氏,“彳”氏和“仝”氏,分家三氏无尊卑排位,只要得到宗家许可的外姓人,于“萤惑台”前立誓从此效忠并完成相关祭祀既可得到赐姓。(这萤惑台是建在主祠内的一个祭祀场所)而仅仅为了得到赐姓,每年帝国内便有无数的人来此城想建功立业得到徐氏宗家认可,只因为这个姓氏除了代表帝国北方要塞外更是太坤帝国古五族之一,为了这头衔之人趋之若鹜。而大部分在此城谋计了一辈子的人,直到最后也没有得到认可,却也愿为此甘之如饴。
徐城是座可吸纳千万人口的巨城,面积足有3万平方公里,天南地北向这里汇集的人数多达百万,而徐氏与分家的总人口却不足万数。
刚刚的蓝衣少年名为“徐一笑”徐城宗家人,持青玉鲲字牌,徐族当代家主徐逢海的嫡孙。徐一笑天性怕麻烦,为了省事剃了一头短发,五官没有多精致,给人看着却很舒服,尤为特点的便是其双眸,瞳孔照比常人似大了些许,不细看总觉的无神似盲。
而那壮硕巨汉是打小陪他长大的武童,常伴其左右护其安全,宗家赐姓为“余“名”憨石“,却因其生的粗壮,性情却憨厚被徐一笑笑称为“牛”。持琉璃鲲字牌
徐族素以军立族,以武治军,宗内等级分明,无论宗家或分家之人只要年满十四岁,内宗便会为其分配至“庆,鲲,鸢,屃,夔“五军之中或留在内宗任职,并赐予对应等级身份的腰牌。而这代表身份的腰牌却是通过材质来划分为”红铜,白银,正金,琉璃,青玉,碧玉,赤玉,翡翠,白玉
红铜腰牌:一种通行证明,主要分发给往来城中贸易经商的外来人以及暂居城中的游历,务工人员。”非“字刻印
红铜腰牌:拥有城中永久居住产权的居民。“平”字刻印
白银腰牌:暂备军(未通过赐姓考核的人员)。后被分配至暂备军,主要负责城中巡防以及相关治安管理。“理”字刻印
正金腰牌:通过赐姓考核的分家人,或通过继承的分家人。内宗任职主杂务,军中寻常士兵。“宗”字刻印,或五军(庆鲲鸢屃夔)字刻印
琉璃腰牌:分家人,并在宗内或军中任要职但对族内无建功。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青玉腰牌:传承宗家人,无任职并对族内无建功为寻常宗亲或寻常士兵。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分家人,内宗或军队任要职并对族内有建功。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碧玉腰牌:宗家人,内宗或军队任职,并对族内有建功。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分家人,内宗或军队任职,并对族内立有特殊功劳。宗字或五军刻印
黄玉腰牌:必定为宗家人,也包括分家晋升为宗家之人。内宗或军队执权者。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赤玉腰牌:内宗或军队掌权管理者,袭位居次席长老。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翡翠腰牌:宗家长老席,军队掌权者。宗字刻印或五军刻印
白玉腰牌:宗家家主,宗内古祖。“渺”字刻印
徐族等级划分之明确由此就能看出,并且对于等级制度也有极为严苛的规范,如若有人以下犯上必定会受到宗内铁血般的制裁。
而内宗对于平民和商贩却也有特定的保护,徐族严令宗家与分家之人不得恃强凌弱,欺凌弱小。如若有犯族规者,必定严惩。话虽如此但在这种等级划分的军权制度下又有几人说的清呢。
新的世界被一条巨形山脉分割为东西两侧,气候却不同,东方受太阳眷顾,一天有十五个小时处于白昼,而西方受太阴青睐,有十五个小时处于迷夜,如今的整个乾坤像披着一层仙韵,即使东方几乎全天处于骄阳之中,却并不特别凸显炎热,气候温润适宜,绿植如被气候娇宠一般,根基壮硕,枝叶浓茂,把整个东方笼罩在一片翠碧之下。而相对的西方,虽说大半时间笼罩在皓月之下,却不甚显寒冷,时而涌现的流风回雪,也不刺骨。绿植虽不如东方那般枝繁叶茂,却不显娇做,枝干挺拔,针状的枝叶如出窍的玄铁利剑般刚毅不屈。时而被银装披盖的大地,待温润时节,被滋养过的田野就如雨后春笋般丰茂。
早先诞生的人类与其他生灵还相处于平和之中,随着世代的繁衍生息,人类这个种群慢慢在这片大地上活络起来,并且数目剧增,为了确保种族的稳定人类开始互相联系,并建立了最初的族群。
在盘脊山脉的东侧,人类建立了“八荒”部落其中推选了一名名为“坤”的青年为首领。
盘脊山脉西侧的人类建立了“六合”部落,选举出一名为“仪”的女性做为族群代表。
坤与仪二人带领各自的族群在盘脊山脉汇集,并创建了人类第一座城池“天阖大关”以此地做起源地,召集散落在世界各处的人类来此汇集。
坤仪二人用了很长时间才整合了这片大地上的人类,起初只是带领人类发展农牧,修碛城建。累计到了一定时间,在盘脊山脉的东西两侧人族的发展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建立起诸多城市与村落。却因此世界便不再安宁,一些生性暴戾的物种相继开始在人类的城镇中霍乱,起初只是作乱,到了后期一些稍有灵智的种族甚至直接开始霸占人类辛苦修建的农田以及住所。人族忍无可忍下,坤与仪二人商议决心要为人族立于的这片大地带来宁和,对这些霍乱世间的生灵实施惩戒。在召集了所有人族后,发起了名为”兴起“的战役。就是这场战役奠定了人类最初在中心区域的统治地位。
古话说,长治不得久安,在人类确认了统治地位的五十年后,随着富足的生活,种族内部便出现了矛盾,一些族中元老认为人族的繁衍过于快速,导致整个“天阖大关”地区已然处于紧凑,并且资源相对开始紧张。而另一些好战的元老却认为是人族的统治地位还没趋于成熟,人类都集中在中央区,东西两界的周边区域还没有达到一统。
就这样,达成意见统一的人族第二次发起了世界性的清剿行动,坤带领着“八荒”的族人开始在东方驱除鞑虏,而仪带领着“六合”的族人在西方扩张。这次整合足足用了百年的时光,最终确定人类遍布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为了庆祝人族的胜利在天阖大关举行了盛大的庆典,城中两族族人勾着肩搭着背载歌载舞,觥筹交错下洋溢着欢呼雀跃。随着酒缸被一次次的填满,城中中央区域代表着最高权威的大殿内,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此人是隶属八荒部落的一名元老,他认为人族的发展已具规模,那来自外部的干扰已然平定,那现今就该安置人族内部。虽说人族在外看起是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实际上两个部族之间却总有摩擦。既然如今外部的侵扰已然平息,那一山便容不得二虎。
此人的一番话却如平地惊雷,刚刚还沉浸在喜悦的殿中众人放下了高举的酒爵,收起了欢喜的神情,全都沉默起来。
此刻城外的欢闹却未停止,那一曲曲琴音,一首首朗歌,一声声螺号交杂在殿内缭绕,殿中的气氛却是和殿外形成鲜明的对比。
殿内此时沉寂如真空,在座众人互不说话,连眼神都不交流,就那样各自沉闷着。甚至还有不知是心宽还是醉厥之人,依旧抬着手中的杯爵愣生生的僵在那里不知所措。直至庆终,殿中的氛围都如荒漠般死寂。原本是一场庆功宴最终却演变成了不欢而散。
两部的高层在回到各自部族后对此皆都展开了商议,并且一致认同现今的人族不该如此分化,应该由一族做指引来带领整个人族。话虽如此,他们互相却也都明白,无论哪一方在口角上都不会输于对方,那在用嘴讲不通的情况下,唯有看谁拳头大,谁才能来做统治的一方。就在这种异类的不谋而合下,八荒与六合展开了第一次人类之战。史称“王权之战”
八荒与六合在人员配备上本就实力相当,这场战役打了近四个月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互相你来我往谁都讨不着好。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各方都有人员伤亡,但这些还算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随着战争的展开,显然是没有人再劳作,致使各方储备的战略资源基于消耗殆尽。此时八荒内部便有人提议去联合东方的另一灵智种族“灵爻”族。叫他们来参战共同击退六合。虽说内部有人对此不赞同,认为这是人族内部的矛盾不该有其他种族参与其中,但面对现今的紧张形式来看,最终大部分人还是认同了此观点。然而就是这个提议,导致整个战局发生了扭转。
随着灵爻族的参战,八荒部是步步为营,六合部则是节节败退。八荒的这种权宜之计在六合部看来却是极为不耻的举措,最终本是确认王权归属之战,愣生生的打成了部族间的仇恨战。战场上节节败退的六合部族在无奈之下也只得去应援了同是西方的灵智种族“庆忌族“,这才在颓势中有所挽回。庆忌的加入使得那一边倒的战局再次回归到了最初的僵持状态,在又经历了为期近一年的僵持后,两个部族终于沉不住气,双方达成调和。确立以盘脊山脉为中心,六合部掌管西方,八荒部统治东方从此互不侵犯的协议。由此开始,那盘脊山脉真正成为了划分世界的中心线。
“诶,别停啊接着讲啊,你这有头没尾的,真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抱怨道
却见在城中一条宽敞的街巷上,好些人围着一个站在四方桌前身着大褂,体态消瘦却理着背头的说书人翘首倾听着。这说书人唾沫横飞了许久,刚刚才抱着一无刻画的瓷茶缸咕咚咕咚喝着水,却就被周旁人催促着、
体态消瘦的说书人喝完未了抹了抹嘴,这才瞟了一眼方才说话的稚嫩孩童
“你这熊娃,我说了这么久,还不行喝口水了,我真若渴死在这儿,你来帮我收尸?“
“切..你又不是我爹“
“我是你大爷“说书人有些气恼,掐着腰跺着脚吼道
“好了好了,和一孩子较什么劲,快快说说后来怎样?“围观的众人中有人见说书人和那孩童吵闹起来,适时的打起了圆场。
说书人听闻,这才用手岔在发中向后理了理刚刚因为气急散落在额头的一缕油腻发丝,调整了下情绪这才接着说道
“这个后来啊..后来…后来你们是不该给钱啦!…我好玄差点儿没被你们带进沟里,列位都听了半晌了,怎么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说完,对着众人翘着眉挤着眼,拇指和食指上下搓着。
“笨牛!诶呀,你就别听他胡扯了,快走吧,怎么就对这街头说书的这么有兴趣,再有他天天就这一套,连隔壁李婶儿家那刚出生半月的娃都会讲了。”刚刚还听着兴致勃勃的徐一笑忽然唤起了身边的余牛,仅留那说书人一脸错愕冲自己望来
余牛也是不解的看着刚才还挤在人堆前的大哥,一转眼却出现在人群后身招手唤着自己,赶忙从人群中挤出向其跑去
“诶!?,大哥,今天讲的是新段子啊?你听过?”到了近前,余牛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新他大爷..一说书的,口中能有几分真实,招摇撞骗而已”一边走徐一笑一边不屑的说道
“那我刚见你听的可是认真”余牛嘀咕着,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向那人群方向瞅去
“你哪那么多废话”
余牛一听不敢再搭言,只得面露遗憾的默默跟着徐一笑沿着大道向城北走去,走着走着,忽然眼露精光像想明白了些什么,兴奋对身前的徐一笑说道
“诶…大哥,其实刚刚你就是不想给钱吧”
听闻徐一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那正为自己的精明而沾沾自喜的余牛,本想说些什么训斥于他,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得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甩开了步子继续向城北走去
余牛刚刚还在为自己时来的聪慧得意着,见回过身望着自己的大哥却是满脸写着不高兴,也不敢和他对视,这才又低下头想着自己到底哪又犯了错!
正北边的山峰顶着夕阳把临边的云彩烧至到赤红,燔烧的云霞又感染到半边天熟透,通往城北的长街上越往深走行人越少,街旁的商贩也是寥寥无几,直至走到街巷两旁仅剩那也被夕照打至橙红的杂草与丁香,这条长街才显的幽静了许多。
徐一笑二人并无交流的走着,余牛偶尔扬起头盯看了看那在此时才不刺眼的骄阳,又偷偷望了望身前正阔步的徐一笑的侧脸,就那样来回看了几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雀跃着赶至徐一笑身旁
“大哥,你快看这日头,时而红彤彤,偶尔成金黄,你更喜欢哪种颜色?”
“啥?“
本正想着其他事的徐一笑,忽听余牛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蹙起眉头,皱着眼睛望了望他,却见其一脸的正式方才搭了句
“可能..喜欢这种火烧云“
“嘿嘿嘿“余牛听后憨厚的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方才一路见你的脸就如这般通红,原来是也被这日头感染。啊…那一片绯红“感叹未了余牛又昂起头也想去感受这最后一抹余温
起初徐一笑没太听明白,觉着这笨牛可能在得空发着神经并没有再理会,走着走着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揣摩起刚刚他这一番话又联想起听完说书后被这笨牛讲自己不想给钱所以涨红了一路的脸
“卧槽…他不是在挖苦我吧“
徐一笑心中想着,侧过头看了看身旁的余牛,见其正一脸得瑟的微闭着双眼感受着和曦的余辉,心中笃定他就是在故弄玄虚间接的嘲笑自己
“诶呀我去.!.我还能被你笑话了?“随着心中的肯定,徐一笑吼了出来连着蹦起来冲余牛就是一脚
那还享受着温润的余牛,忽然被这一声尖叫和屁股上的一痛惊醒,惊诧的愣在那里看着身旁气势汹汹的大哥,不知自己又是那里触了他的眉头。
徐一笑见其那一脸惊愕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先犯的自己,可倒好他却扮起了无辜相
“在这儿还和我装无辜是吧,我让你装,让你装“说完继续那没有停歇的连环脚
余牛也没有时间再去考究到底自己是哪里又犯了过错,赶忙躲过那冲着自己屁股来的飞脚,屁颠屁颠的向北跑去
“跑..你跑是吧..“见余牛撒欢的跑掉,徐一笑此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直觉,紧跟跑在其后还不住的腾起冲着余牛那肥硕的屁股踢去
“大哥…我错了,真错了,我刚刚其实就是想吟诗..“
挂在北山腰上的残阳正倾尽气力燃烧最后的余温,刚刚红透的半边天也被它竭尽的努力感染,直至把余韵挥洒在这片大地的每个角落。田野上翠碧色的甜杆穗子此时像极了熟透的高粱,随着两名亲年欢脱的前后追赶而荡起的轻风拂至路旁的蒲公英,花絮随着微风在这条间路上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