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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初见

中秋佳节一过,接连有两件事与东宫有关。

太女羲和去求过两宫多次,也得了一顿批评教训,才换来一个十分有利的局面。年长的司礼监顺位第二的秉笔太监徐成泽,被任命为慈庆宫总领大太监,替换了原来的肖青。而太女的饮食起居,皆由六尚内人掌管,不再有二十四衙门之内史参与。只有太女读书之事,有司礼监、都知监之人参与其中。

另外一件事情,则在朝野中更为引人注目。今上为太女择定了四位伴读。三男一女,其中既有大将军之子,也有阁臣之女,还有清贵的翰林家的公子,最后一位是江左世家谢氏的少主。从勋贵至世家、贵宦、清流,均衡无疏。

但许多人却有着自己的揣测。今上依旧以一月之中一二次的频率召见房璟,但若说已经择定房璟为太女夫婿,又为何在此时选伴读?

无人会以为今上此时择定伴读的目的是单纯的。太女早已出阁读书,若是要伴读,为何当初四五岁出阁读书时不择定,而等到现在呢?

而羲和与房迮过着如常平静的生活。因为今上不会在东宫视事之前,令一丝半点朝堂物议影响到自己最珍视的长女的成长。

她待几位伴读,既有上位者的尊处,又有同学之间的友爱。太女仁爱之声,通过这些贵子遍传朝野。

只是,她只与他们一起读圣贤书,琴课还是由房迮单独传授的。羲和已经可以十分熟练地轮指。学完关山月后,房迮教她平沙,再是良宵引。待到第二年春尽,羲和已经可以弹出一串长而清越的泛音了。

“太女殿下就要从文华殿回来了,你们还是叽叽喳喳笑闹的样子。即便太女宽容和善,不会申斥你们,你们就好意思将她的屋子弄得这么乱糟糟吗?哎呀……兰枝!殿下的蜜水调好了么!”

“好姐姐,忙了一上午,统共这一刻钟休息功夫,就让小姐妹们热闹热闹吧。”

说完这句,却再不闻声响。仿佛一时都安静了。

却见门廊里一个戴着三山帽的内史躬身进来,他身上穿着老绿色的官服,近眼一看才知是司礼监徐成泽,如今他总领慈庆宫之事,只是不大到慈庆宫里头来,因此内人们与他不大熟悉。

只见他此时笑眯了眼,引着两个衣冠胜雪的年轻人入内。一位自然是房迮,另一位却很眼生。看着不过弱冠之年,气度温雅,若他单独立于一处,倒也是一位美少年,只是和房迮站在一起,顿时黯然失色了。他两人皆穿月白杭花罗道袍,戴网巾,幞头上别玉簪。房迮更为消瘦一些,显得风骨高标。而那位年轻人,则显出一些不适宜的丰腴来,少见了骨气。

见内人们都眼睛垂着望脚尖,房迮不由向崔内人笑道:“夫人,我去书房等殿下吧。”

崔内人应了,福身屈膝相送。递了个眼色给徐成泽,他忙不迭领了二位去了,路上房迮和他客套,言谈甚欢的样子。

过了没有一刻钟的时候,太女的二人抬便回来了。一路内史内人引掌声音不断,进了宫内渐次低沉下来,内人们目色、手势相对,很快各就其位。

慈庆门里跑出来两个年小内史,向里传了一长二短三声掌,尔后门上的内史渐次向内引掌。到了内人手里,内人是不许拍手的,她们左手舒展,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两指打在左手手心上,清脆而轻的三声。

这是太女已经进了徽音门的信号。

内人们不论在做什么,都停下手里的事,回到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上,等着太女回来。几个当值的内人已经跟了太女出去,余下掌事的、六尚的内人们鱼贯而出,走到慈庆门下排开,叉手而立。

不多时,司礼监监丞孙福领着几个内史走在前面,从内人们眼前过了,紧跟着便是香炉,再就是红衣的太女,她身后跟着四位伴读,还有一个小内史捧着锦盒,身后是长串的内人和内史们。

日常近身服侍太女的是四位内人,此外还有六尚跟在太女身边一同去上学的内人十余位,她们都是服侍太女日常生活的,有捧着水壶的,有捧着笔墨的,有捧着小糕点的,亦有捧茶的,捧太女这时节脱换衣裳的,诸如此类,一丝不乱。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仪仗。虽然在宫内太女仪仗一律从简,但至少得有香炉、羽扇、黄伞几样。更别提出阁听讲这样的大事,定是周全的。一连串的人到了慈庆门歇下,到底跟着去的还有二十位,望着也是乌泱泱了。

进了慈庆门,内人们都俯下身向太女道安。

往常这时候,太女是要直入明间换妆饰衣服的,可往常太女也不带伴读回宫。众人没有准备,好在只需要看掌事的脸色。送了太女一行人去了书房,内人们松了口气。

“殿下、太傅和几位伴读都去了书房!”

“可不是吗……你知道太傅带来的那是谁?”

“目观也是个好少年,只是,是谁呢?”

“你们有所不知,那就是最近今上时常召见的房璟呀。”

接着便是微讶的叹声,再无声息。

再说书房里,这边羲和还未过二门,房迮那早得了消息,和房璟放下了手中微烫的茶盏,已起身在大紫檀镂花隔断下候着了。此时室内屋外,一声针线落地不闻。

稍瞬,脚步声才簌簌响起来,伴着内史们一声声寓意分明的引掌声,房迮回头看了一眼房璟,只见年轻人鼻梁上已经沁出了汗珠。便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傅,你们来得好巧!”

突然,随着帘栊打起的轻微响声,插屏旁边转出一个盛装年轻女孩来。她身着如今在国朝已经男女相宜的朱红直身,腰间系着玉雕板龙纹带,头上戴金龙冠子,脑后插戴红白双俏蔷薇。龙冠上的挑珠垂到额前,映着她额前的花钿,一双水灵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房迮见了她,也是微微一笑,继而拱手前推,下拜道:“臣,见过太女殿下。”

“免礼,免礼!”她招了招手,身后的伴读们又向房迮行礼,房太傅颔首为礼而已。这时候房迮才微微侧身,将身后的年轻人拉了出来,介绍道:“殿下,这便是颇受今上赏识的房璟。”

房璟不敢抬头,只感到似乎有个眼神在打量他。他并未多想,像原定的那样,稽首下拜,以首顿地:“房璟初次觐见太女殿下,殿下千岁。”

羲和见了他,并未稍顿,容色也甚是平常:“原来是大哥哥,请起。”

她的声音太过于平常了,既不过分亲和,也没有丝毫冷淡,反而显得很是周全。房迮心里一顿,忽然想起几天前那个在他面前哭诉的女孩儿,再与眼前这个仪态万方的太女殿下联系起来,心中微动。

只招呼了房璟这一句,羲和的注意力仿佛就放到了别的东西上去了。她招来内史取出所有画卷,这也是今天的正题。今早乾清宫便着人送来画院新供的画卷,两宫选出七幅来,让羲和与诸伴读品评。

羲和自幼接受国朝未来主人的教育,君子六艺之外,各种风雅爱好均有涉猎。或曰不喜,但在旁人面前至少做出一个情趣高雅的样子来。

待下人们展卷毕,房迮轻咳一声,递了个眼色给羲和。她又见伴读们还略有踌躇之意,才又向房璟道:“大哥哥,这是本宫的几位伴读。”

房璟抬眼,便见一个穿着玄青直身的英武少年,他面色微红,虽然年岁不大,身材却伟壮挺拔,一眼便是自幼习武的体格。他向房璟拱手道:“弟徐钧,家父梁国公。”

又有个身量小一些的女孩儿对他施平礼,她形容约十三四岁模样,一张圆脸团团的喜气。房璟微有怔然,不想东宫伴读之中竟也有女子。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正常。

他连忙礼让,却听得女孩子声音细柔大方,只对他道:“小女宋琪华,家父少师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

听了一长串的官名,房璟却早知道,她是如今内阁首辅宋顾庭与嫡妻钱氏之女,而钱氏便是前任首辅钱之孝的长女。

宋琪华身边的男孩儿看着形容最小,他道:“弟陆献,家父翰林院侍讲学士。”

这便是极其清贵的门庭了,翰林家的少爷比之世家大族又有一种清傲。

先前房璟也知道,陆献的父亲名陆靖,与如今声斐江左的名士褚秦是同年,那一年褚秦为探花,陆靖为榜眼。更有一则绯闻,道陆靖美姿容,今上本更属意他为探花。只是当年天王爱褚秦好文章,以为他是状元之材,但又情非得已地循今上之旨点了苏州府严维何为状元,不忍褚秦仅得榜眼,才力排众议点他为探花。

这桩科场趣事,在如今读书人中少有不知道的。其实能够名列一甲的,本都是好文章,这先后次序状元榜眼,并不是实惠玩意儿。将来封候拜象、入阁进辅,人只道你是一甲进士,便觉得够格够材,谁来关心你当年考了第二或是第三呢?

而到了最后一位,少年白衣玉冠,风神晴朗,也与他行了平礼:“两年不见,玉成表哥可好?”

这是相识的,谢家阿容,大名一个朗字。房璟之母便是谢家女,谢朗唤他一声表哥,有亲近之意。房璟不好避却,只道:“愚兄一切都好,表弟也好。”

谢朗便弯了弯唇角,立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他几人一一相见过,羲和只在一边看着。心想谢朗平素孤傲,却与房璟想好,可见门楣相亲之慎。又则谢家长房长子才以单名,余则一律排字,便如今上的几个表兄妹,都是从邵字。谢朗这个单名便足显出他的贵重来。不过庭月与他并不相熟,名为伴读,也仅止于伴读而已。

如今几人之中,只有陆献还在学画,因此他话语最多。陆献看上了一位画师绘制的花鸟,爱不释手,又因他年不过十岁,在羲和眼里就是个孩子,与自己弟弟一般,便好言赐给他回去临摹。

羲和只在一旁并不言语,作专心欣赏画作之态。

偏生宋琪华促狭,三言两语之间便一定要房璟说出个所以然来。房璟本来不愿多言多语,说了几句又不知自己话语深浅,不由踌躇,再问他,便只道:“愚兄并不长于绘画……也不敢对画院诸多佳作妄加品评。”

庭月这才一挑眉,道:“父王、叔父都长于绘画,大哥哥如何不谙此道?”

房璟本来就有些紧张,不妨听到这句话,更加尴尬不能适起来。

本来冷眼旁观孩子们做作的房迮,也禁不住微微蹙眉,向庭月投去一个稍显责怪的眼神。庭月却并不接他的眼色,又闲闲道:“或是大哥哥只在经书上用功,不喜这些无用之道的。”

房璟支支吾吾,汗如雨下。

房迮这才出言道:“殿下,房璟不过是自谦之语,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呢?他虽不以绘画搏名,学业上却是极用心有建树的。若有机会,臣希望殿下与诸位伴读都可以读读房璟的文章,才知道自己哪里还能有进益。”

孩子们便都知道这话说得极重了,连庭月也只能应道:“原来是这样,本宫眼拙。”

房迮又说了一些不轻不重打圆场的话,几个孩子都是垂首恭听状,气氛才有所缓和。不过后来便都只是几位伴读和东宫交谈,房璟站在一边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再无说话的余地了。

但他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不耐来,只是恭谨地垂着头,任由脸上汗珠沁出。房迮心中略有失望,脸上却再未表现出什么。

直到最后,东宫仿若想起些什么来,对房璟道:“大哥哥,下旬休沐日,本宫与诸同伴要在西苑开马球,你也一块儿来玩吧。”

房迮听到这句,刚想说些替他推辞的话,不想房璟却先于他道:“是,房璟一定前来。”

房迮微讶,投向房璟的目光仿佛想从他微微弯曲的脊背上,找出一丝他坚持的理由。但最终,却也只能在心里复添了一声叹息。

他知道,房璟是不会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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