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
这个盗贼偷完博物馆的名宝石,接着又和警察、博物馆的相关人员,已经他们四个侦探推理小说家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的确开创了世界前所未有的记录。
这个是个什么样的鸟人才能折腾出的游戏啊!
天方真的是神经紊乱了,突然间就有了一种大姨妈追着大姨夫从菊花中喷涌而出的错愕之感。
头疼!
真的感到头疼!
蛋疼!
菊花疼!
这个盗贼举办这种推理游戏,真的让人心理崩溃。如果不是柯尼斯将这个游戏的潜规则和游戏的名字告诉他,他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这天方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诅咒他为好,或许正应了中国老古人的一句话吧,人之初性本善。
“现在不恨我了?”看到天方那张由杀人饮血的仇恨转变成心花怒放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的虚伪镇定,柯尼斯鄙夷地笑着问道。
“关键现在是没时间恨你!”天方微微地将耷拉在鼻梁上的眼睛往上一推,道:“我们四个人之中,你应该是走运的了,虽然你违反了游戏规定,但从你表现出来的镇定来看,你根本不害怕。”
柯尼斯点了点头,承认了天方所言。
“我虽然不怕,但也不能保证不会遭到举办者的惩罚,你要知道,他的游戏规则,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就连那些警察,也未必知道。”柯尼斯很自豪,那张自豪被他修养所刻意隐藏,才没有让人觉得他这种自豪太过狂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天方实在感到好奇,在他们四个推理小说家中,天方自认为对十二年前的事情并不感到陌生,却怎么也没觉得自己有柯尼斯知道的多且详尽。
柯尼斯似乎忌讳些什么,轻咳了两声,像是害怕触了什么禁忌一样,似乎不太愿意讲出来。
“你可别告诉我又是秘密?”天方一眼就看出来他担心的事情。“你都已经犯了游戏规则,还害怕什么?”
柯尼斯把烟斗从嘴边拿了下来,在石凳上磕了磕,傻傻地笑了笑,道:“说的也是,反正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不说都是一个结果。”
“呵!真没看出来,现在还真是大义凛然呀。”想起一开始柯尼斯那副趾高气昂bi他说出自己来纽约博物馆秘密的时候,现在的态度是多么的让人有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慨然。
“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我们四个来纽约的原因都不一样。”柯尼斯摸了摸腮边的胡子渣,猜测道。
“你之前和丹尼尔一同进入博物馆,能感应到丹尼尔心里想什么,所以你将计就计,才和丹尼尔一样,编造了自己来纽约博物馆的理由。但谁知道,芹泽这个人心思缜密,也跟着将计就计,所以我们四个人那个所谓来参加一个神秘者邀请的游戏,这个鬼原因,根本就是应付警察才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对吗?”天方一瞬间似乎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没错!你确实很聪明。”柯尼斯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赞许。“单从现在的状况来判断,那个自称自己就隐藏我们身边并参与到这个游戏中的主办者,也就是博物馆的盗贼,他给我制造出这样的一个推理环境,举办这样一个推理游戏,很让人想不通一件事。”柯尼斯少有这种因为思绪不通而展现出一种困顿地忧愁。
“想不通他的目的?”天方一阵见血地看出了柯尼斯困顿的问题。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他十二年前举办过这样的游戏,现在又一次举办这种游戏,他总得有个目的或是理由吧?”柯尼斯的疑惑也让天方感到困惑。
“但凡能干出这种鸟事的人,都是十足的变态,无非就是想重温一下犯罪的快感,这在犯罪心理学上并不稀奇。”天方只能暂时这样猜测着,其实他自己是知道的,能够举办出这种高规格推理游戏的盗贼,一定不会是一个想重温犯罪快感的脑残。
“也许吧。”柯尼斯想想也是,这种偷了东西还不跑,请推理小说家和警察来寻找自己,并将这种侦察当做一种游戏,自己这个做贼地还乐在其中,这种魄力哪个小毛盗敢干出来的?
“既然盗贼设计出这种游戏让我们参与其中,那他为什么不将‘不能说的秘密’的游戏规则告诉我们,他这样做不是太**,这分明是把我们这群感动世界的四天才推理作家往死里整吗?”天方想想满脑子都是憋屈的怒气,这世界上玩游戏不带这样玩的呀!
柯尼斯知道的东西显然比他和芹泽以及丹尼尔知道的要多,或者说他完全就像是在传达盗贼的游戏意图的人一样。
“盗贼自己就是游戏的主角,游戏的名字叫做‘不能说的秘密’,也就是说,他自己也不能犯规。因为游戏的规则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秘密,所以他如果说了,他就犯规了。”柯尼斯道出其中的缘由,让得天方好一阵唏嘘。
“天才呐!”天方不由赞叹了一声,忽的他又愤愤不平起来,他自己是这场游戏的受害者,怎么能如此慷慨大方地去称赞这样的盗贼呢,他接着又忍不住骂了句:“不过是一个脑门被厕所门挤坏了的天才。”
柯尼斯被天方话说得笑了出来,这种游戏确实要有着天才的头脑,变态的心态才能设计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天方自说自话之后,再次好奇地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发匿名邮件的人,告诉我的。事实上我的邮件上写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在我来到纽约博物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十二年前发生过的游戏,今天竟然再一次上演了,并且我竟然成了游戏中的一个角色,参与在其中扮演侦察者的角色。”
天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柯尼斯为什么能知道如此多的秘密。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柯尼斯忧郁但平静的神情,然后细细地在捉摸着他脑中思考的东西,或许正是因为柯尼斯的特殊能力,他想切身感受一下这种人的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能力。
柯尼斯的特异功能很明显窥探到了他的心思,柯尼斯毫不在乎地笑了笑,笑得如此自信,像是一个强者对不自量力的小喽喽的嘲笑。
“知道我为什么要第一个犯规吗?”柯尼斯依靠在石柱旁,低头望着坐在是登上的天方。
“别告诉学你是我们中国的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然后轰轰烈烈地在广大美国父老乡亲面前壮烈一回。”柯尼斯就是纽约州人,天方故意拿他调侃道。
被天方的幽默细菌弄得彻底无语,柯尼斯自感苦逼地拍了拍额头,摆出一副被他打败的沮丧样子。
“是不是明白自己不是第一个犯规的人之后,你特别开心?”
天方收起那副幸灾乐祸地笑意,表以致歉的样子耸了耸肩。
柯尼斯从黄色的布袋中而出一点烟丝放在烟斗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了几口,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盗贼事先通过匿名邮件给我发这样的内容,似乎是有意让我第一个犯规,很明显,他是想借我之手,让我传达他在‘不能说的秘密’这个游戏中的一些潜规则,也就是他十二年前制定的同样的游戏中,设定的规则,但这次他不想让那些无意中犯了规则的人自己去领悟,这个手法其实很高明。”
天方眼前一亮,瞬间便明白了柯尼斯所说的高明指的是什么。
“盗贼将这个游戏命名为‘不能说的秘密’其实就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因为每个人在危险的时候,都会拼命地寻找求生的希望,所以盗贼说自己就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到时候大家就会相互怀疑,甚至是彼此针对,这样就算大家在侦察过程中都有所发现,也不会轻易地将秘密说出来,因为说了秘密的人会遭到盗贼的惩罚。十二年前的例子已经鲜明的摆着,警察也好,博物馆的管理人员也好,以及我们四个被他‘请来’参与游戏的倒霉蛋也罢,对于十二年前这个游戏推理过程中所发生的悲剧,大家心里都会忌惮的。参与这个侦察推理游戏的人,是无法想象这个变态的天才会给那些破坏游戏规则的人什么样的惩罚。”天方的推敲之言,使得柯尼斯既惊叹又深感佩服。
“不愧是被盗贼请来的推理小说家,不简单呐!”柯尼斯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称赞他,很显然,以前很少在公众场合露脸的天方,名声还没有走出亚洲,冲向全世界,以至于柯尼斯丹尼尔这样的杰出俊才对他的名讳都不曾耳闻。
“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小蚱蜢了,就不用再秃子夸和尚的头亮了。”天方实在是佩服柯尼斯还能在这种时候拍他的马屁,果然不愧是美国最负盛名的侦探推理小说鬼才,这现在都这种境况了,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拍他马屁,这得要多么好的心理素质才能办到?
不管别人佩不佩服,反正他是彻底佩服了!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马屁通常不会白拍,向来只有天方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别人下套,他绝不会轻易再次上了柯尼斯的当。
“呵呵,有进步了。”柯尼斯这种拍马屁功夫到了如火纯情地步的人,总会在人不觉察的情况下将马屁准确到位的拍上。“我们配合一下,绝对能把盗贼从这个游戏中bi得露出狐狸尾巴。你们必须要尽力的配合我,因为盗贼很可能具备和我一样的异能,,甚至他的异能比我还要强,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就算不露出尾巴,还能不露出点狐臭吗?”
“这件事情,那三位仁兄知道吗?”天方显然也把那两位时不时就和柯尼斯这种鬼点子和脑细胞一样多的两个闷骚男考虑了进来。
“不打无准备之仗。只要你们配合,我就不相信,那个混在我们中间的盗贼不露出破绽,人在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定会被人觉察到心灵世界的脆弱。”柯尼斯的态度显然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节奏。
“这是一招险棋啊。”天方咋舌,真想不到柯尼斯这种人竟然有如此的胆量。
“生死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是你们中国哲人的智慧。”柯尼斯那张充满阴谋的微笑,使天方一阵木然。
绝境出大智!
“靠!I服了U!”
天方对着比狐狸还要狡诈的柯尼斯用中西结合的话发表了一番折服之言,并且还声情并茂地对着他竖起了两根神圣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