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人走过来,我客气地迎上去,学宝玲说的道:“先生、美女,本店新开张,一律打五折,进去看看吧。”
宝玲真是渴坏了,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舒展一口气说:“爽,不过小和尚你也太奢侈了吧,还买脉动。”我说:“到树下去歇着,别打扰我工作。”
她走到我身后的大树下,放下脉动又回来了,从我手里拿回一半,说:“一人一半,早发完早收工。”
整整晒了四个多小时,才算发完收工。宝玲去那家新开张的店里拿了四十块钱的劳务费,欢快地跑出来。做得这么辛苦,才赚四十块,她还能这么高兴,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傻女人,而我也不得不被她的开朗和自信所打动,看她开心,我也感到十分快乐。
她跳到我面前,说:“这二十块是你的,一人一半哦,我可没白让你帮我。”我接过,说:“OK,那我请宝儿大美女给我保管着,行吗?”她赶紧夺过去,说:“没问题,乐意极了。”我乐呵呵地圈住她,说:“贪婪鬼,走了,咱们回家了。”
女人的皮肤是天生就较为脆弱的,晚上回到家之后,宝玲的脸上和手臂上变得红彤彤,甚至有些轻度破损。她对着镜子在给自己抹药膏。我就坐在床边盯着镜子里的她。她见我聚精会神,嘟嘴,说:“是不是很难看?”
我点头说:“知道难看了吧,让你骗我说去公司,原来是去受苦。”她生气地说:“好啊,这样就嫌弃我了呀,我就多抹点药膏,吓死你,哼。”
小小的房间里,又闷又热,别说空调,就连电风扇现在也没有。流出的汗水不停地冲掉修护她皮肤的药膏,待她第二次抹完药膏之后,我就坐在床边给她扇扇子。灯熄了,房间里黑洞洞的,我们谁也看不见谁。
她说:“你不累呀,还是我自己来吧!”她伸过来拿扇子的手摸到我的手。我心里就好像被微微电出了一下似的,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以前抓她的手,牵她的手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黑暗赐给的效果吗?
我似乎已感觉到她的感觉跟我是一样的。她温热而柔软的小手就停在我的手背上。好像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了。直到我察觉到我额间的一滴汗珠落下,我才决心打破静态,我说:“不累,你安心地睡吧。”
我的手扇动起来,她的手也移走了。她身子往里边挪了挪,说:“那你就在床边躺着给我扇吧,这样你自己也可以吹到风。”的确是很热,我答应一声,挪着身子就躺下去了。
这是一张较小的床,据我估计,我庞大的身子一躺下,一大半的床位就都让我给占据了。果然我一躺下,就紧紧地碍着了她的身体。两个人把这张小床填得满满的。
虽然我与她同居,但却从未与她同过床。尽管我已与她亲过嘴,拥过抱,但似乎都不曾有过现在这么奇妙的感觉,我的心砰砰直跳,开始胡思乱想,那女动作精彩的动过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无声地扭过头正对她,却正迎上她一口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努力地吞了口口水,声音在寂静中很有节奏感。她立马问:“小和尚你干嘛?你在吃什么东西吗?”我结巴道:“没,没有。”我告诉自己不能,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伤害了她。
我一点点往外退,退......就听见“扑通”一声,我滚到了床底下。宝玲赶紧打开灯,好在床不高,一点事也没有,到把宝玲乐的弯腰合不拢嘴。我也傻笑,可以说今晚是我度过的最紧张的一夜啊!
国贸证券公司已经正式宣布被迫倒闭,在其上市的公司皆合理而合法地转进了另外两家证券公司。经法院宣判,其公司在接受调查期间,所接纳上市和出售的股票全判为废股,不得作数,而所有的受骗股民的损失全部算在畏罪潜逃的马卫祥身上,警方已下了通缉令,全国捉拿此商业大逃犯。
吴善恩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断然间傻了,因为他可是在那期间打量购进了地皮股,现在成为了废股,意味着他又一次面临血本无归,他在股东大会向所有股东立下誓言,如再次失败,必定自觉辞去董事长一职。誓言能毁可是信誉他不能失啊!而且因他的独断专行亏损的一笔巨额又要如何偿还呢?
我就不信,整个城市都被孟洛一票人给垄断了不成,我不要宝玲再去吃那样的苦,我让她继续去找能与我们对接的工作,而我则负责去赚取生活费。我还就真暂时跟着他堂弟甘小飞送啤酒去了,而且有个好处就是送完一批啤酒就可以立马结算到工资。
甘小飞所谓的道上兄弟很多,每回一结算完,他就请他那些朋友去路边点菜喝酒。第一次他邀请我一起去,我不好拒绝就跟着去了。甘小飞把我这个不是正式姐夫的姐夫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就很客气地敬我酒。
我本以为官商之间,官官之间,商商之间谈生意才会这么虚伪,原来这些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和兄弟也会这样,我想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些朋友和兄弟前面都得加个定义词“所谓的”。我终于明白宝玲骂他时,说他的那些都是些酒肉朋友的含义了,就是甘小飞花钱请他们喝酒吃肉的,一见着就再形象、再贴切不过了。
还好应付这样的虚伪应酬我已经游刃有余,倒是一点也没让甘小飞为难。往后他再让我一起去,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去参和那假开心的场面了。我还是安安分分地拿着并不多的工资回家换取宝玲的一个吻来得舒心自在。
有史以来,孟洛都没有赢过这么漂亮的一战,这次上市计谋本来只是为了赚一笔钱的同时彻底毁了国贸证券公司,也就是彻底将那和尚打回原形,可想不到的是该死的吴豪俊自寻死路地参合进来,这便自然而然从一箭双雕变成了一箭三雕。
朱世科汇报道:“吴善恩在自己集团玩了个让位过家家的游戏,不是大言不惭说要是失败就自己辞去董事长之位嘛,结果为了言出必行,把自己手里的股权全部转到了自己儿子吴豪俊手里,顺理成章地让他儿子坐上了董事长之位,反正到头来星安还是他们吴家说了算。”
孟洛道:“所有股东都甘愿买他的账吗?这回他可损失了一大笔资金哪?你没有找余总谈过这事,他可是星安最有能力取代吴家的股东。”朱世科说:“当然约了,表明了我们的态度,只要他掌握了星安集团,我们郑氏立马与他来一场珠宝联展,重新提回他们星安的人气,而且只要他开口,我们会尽全力配合。”
孟洛纳闷道:“结果他还是没有同意吗?余总这个人虽然重感情,但绝不可能不理智,他应该知道星安现在的状况。”朱世科说:“也不是没同意,余总说吴豪俊上台后说只要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能将所有损失弥补回来。”
孟洛听罢,只是觉得好笑,说:“就凭他,无知的人还真是可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我本来是打算先解决了小头臭和尚再去对付他大头吴的,照现在看来吴家是小头,那臭和尚才是大头啊!”
朱世科并不同意,说:“那和尚不是已经被我们收拾妥了吗?怎么能算是大头。”孟洛提醒他,说:“别忘了这次的商业罪牵涉多广,影响多大,罪名多重,可是最后他们竟然还能安然脱险,试问要是你,你能做到吗?”
朱世科答不上来话。孟洛接着问道:“封杀他们的这些天,他们都怎么生存?”朱世科说:“靠打临时工,最近那和尚跟着宝玲的一个堂弟给批发部送啤酒。”孟洛有些欣赏地说:“真是好样的,上能享受,下能吃苦,真不愧是我视之为最强劲的敌手。现在暂且放任他们,把精力用在解决吴家和要回陈伯南手里那三块土地上。”
我在下货的时候,甘小飞拍拍我,说:“姐夫,快看,大美女啊!好像向我们这边走来了,是不是瞧我整个长得太帅了。”我为他的自恋而发笑,站直身也看过去。真是一个好看的女人,远远地直奔我而来。
她来到我面前,无声地盯着我,也不开口说话。甘小飞插话说:“这位美女小姐,你有事啊?”在这种情况下,甘小飞是直接被忽略的。我也盯着她说:“来看我笑话了是不是?”她阴着脸,应道:“是”
甘小飞不甘心被无视,又插话,说:“美女,原来你认识我姐夫。”郑秋敏还是没有将线移开我而去看甘小飞一眼,她说:“你已经成了别人的姐夫了?”我也拉下脸,说:“是,他是宝儿的弟弟。”
郑秋敏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心里的难过,看了一眼那一箱箱的啤酒,说:“送酒,你居然沦落到跟她这个弟弟来送酒?甘宝玲居然让你来做这么低下的活,呵呵,昔日的风光不再有了,昔日的才华难道也就这么埋没了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