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管你到哪里,我永远追随着你。”
“嘿嘿,回到丹国,你呢?我自有打算!”苹儿迟早要嫁人的,她不能让她跟随自己一辈子,何况她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把握,苹儿跟在她身边一定会受苦。不过现在的皇宫没有令狐睿骞在,估计乱成一锅粥了吧。”
“启禀孙娘娘,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应该是灵妃娘娘和她的贴身宫女的。”
“你们下去吧,本宫自会处理。”孙萧萧不太敢相信,以她对水萦萦的了解,她不可能会自焚的,难道也是有人想谋害她不成?
冰儿小心走到那两具尸体的面前,仔细地观察,水萦萦从来是玉佩不理身的,玉石在火里边是不会烧成灰的。
“姐姐啊,我敢肯定的告诉你这两个烧焦的女尸,一定是灵妃姐姐和她的丫头,灵妃姐姐从来就是玉佩不离身的,你看她已经烧焦的衣服上,妹妹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玉石在里边的。”
孙萧萧也很好奇的观察起这两具女尸,确实是有看到一个玉石,这块玉佩她也曾经见过,应该不假。
“蔡公公,皇上还没回来嘛?”
“启禀娘娘,皇上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踪迹啊?”
“还不多派些侍卫去寻找啊?”孙萧萧把脸凑到李公公的耳边:“城门那边多注意点,如果她们使诈的话,她们肯定会趁着天黑逃离京城的。”
李公公贼笑起来,并很肯定说道:“奴才这就去把事情办妥。”
令狐睿骞醒过来的时候,那便是次日的晌午,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梦到了第一花,不,是水萦萦。
“萦萦。”令狐睿骞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睁大他的褐色眸子,环视着床边的人物,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付担忧的神色。
“皇上,灵妃妹妹她已经去了。”孙萧萧边说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去了?”令狐睿骞的双眸突然黯淡了下来,她死了?她没有朕的允许,她怎么可以死了?
“妹妹她估计一时想不开,她自焚了。”丽妃也哭哭啼啼地补充着。
她真的死了?他好像昨夜在草堂好像见过她一样,她好像在他的耳边温柔的表白,怎么可能呢?
“皇上,等你身子好些了,你再去灵泽宫看看吧!”
心间的刺痛慢慢地揪到一起,缓缓地他的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她去了,她自焚了?”
“皇上,你节哀顺变吧。”
“不可能,朕一定要亲眼看到。”
令狐睿骞不顾身上的疼痛,准备下床去一探究竟。他回头一想,昨日他明明去了草堂?昨日他明明被一群黑衣人追杀,昨日明明有个女人救了她,她的丝巾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好像那个女人就是水萦萦,他还记得准备揭开她的面纱就已经昏了过去了。
“朕怎么回来的?”
“是穆将军,今日一大早把你送了回来。”
令狐睿骞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一定要问清楚,他大声吼道:“宣穆将军来见朕,快啊!”
孙萧萧回头瞪了小楼子一眼,责怪着:“快去宣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穆逸成的双眸很是落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更是有些红肿,有着明显哭过的痕迹。
“你们全部给朕退下。”
“逸成,朕问你,昨晚是不是水萦萦送朕到你府上的?”
穆逸成哽咽着:“皇上,昨夜差不多在子时的时刻,我府上的管家说有一个姑娘,把你送到穆府,微臣出来抬进皇上的时候,那位姑娘已经走了,不过那个姑娘是不是娘娘,微臣不知。微臣也是早上送皇上回宫,才得知灵妃她,她居然已经走了。”
令狐睿骞脸色的焦急的神情慢慢的收回,渐渐演变成失落,又一个人女人死在他的手上了?
他昨晚在草堂想了许久,他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这一年,他甚至觉得自己对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太苛刻了?
“你真的没看到昨晚的那位姑娘?”令狐睿骞抱着唯一仅存的希望,好像祈求穆逸成告诉这不是真的,水萦萦就是昨晚的那个人。
穆逸成愕然地望着他,令狐睿骞怎么了?他莫非对了水萦萦动心不成?穆逸成也希望昨晚的那个人是水萦萦,可是灵泽宫躺着的那具尸体已经确认了是水萦萦。
穆逸成忍下了夺眶的眼泪,他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他何尝是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可是又如何呢?这已经是事实了。
穆逸成走到了令狐睿骞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皇上,你节哀吧!”
说完,穆逸成也举步阑珊地走出这道房门,也许对水萦萦来说,死未尝不是一个解脱,他穆逸成也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令狐睿骞虐心,他这个局外人都可以看的出来水萦萦对令狐睿骞的那份真心,为什么当局者就执迷呢?
当他跨出拿到门槛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回头对令狐睿骞说道:“皇上,那次皇上看到娘娘私自出宫,其实她只是去了京城,建立个福居,以皇上的名义建立的,她不让我告诉皇上。她说她为你做的任何的事情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穆逸成咳咳了几声,继续说道:“皇上,试问娘娘一个对皇上真心实意的人,她怎么会背叛皇上呢?她怎么可能会背叛皇上呢?”
人都死了,说的再多又有何意义呢?穆逸成深深呼出一口气,默默的踏出这道门坎,他成亲之后,便会离开这个京城,也许他是适合边疆的吧。
令狐睿骞的心好像被人捧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个完整的心被摔的四分五裂,他对除了第一花之外的女人动了心,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当他那么虐水萦萦的时候,当他逼着他喝下那碗滑胎药的时候,是不是她的心也被狠狠的撕碎了呢?
“来人,来人,宣李太医。”
“皇上,皇上,奴才这就去。”
片刻之后,李太医慌慌张张地跪在了令狐睿骞的面前。
“李太医,你认为那个灵泽宫躺着的人是灵妃吗?”
李太医半语不响,示意令狐睿骞屏退左右。
“你们先下去。”
“是,皇上。”
“你可以说了。”
“回皇上,微臣今日检查了灵妃的尸首,确实没有什么异议,但是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微臣发现她的丫头,大腿处有个轻微的骨折。好像是新伤,不像是旧疾。”
“你是谁,她的丫头最近这几个月才受过骨折的吗?”
“那处伤口处也是刚刚才愈合的,所以奴才可以断定那个不是灵妃身边的丫头。”
“好,非常好。”令狐睿骞幽黑的眼底终于闪出了一丝的亮光。
“此事,你知,我知,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能对外说出。”
李太医疏淡一笑,回应着:“皇上,娘娘曾经也是微臣的徒弟,就冲着一份感情,微臣不会这么做的。”李太医不会说出去的更大原因那是水萦萦是他旧爱女人的孩子,他已经让她失望了,他说什么也要保护好她的孩子。
“你退下。”
待李太医退出,令狐睿骞的唇角才慢慢的舒缓开来,水萦萦,不管天涯海角,朕会把你抓回身边的。
水萦萦和苹儿一直走走停停,估计走到丹国还需要很多的时日,身子还是很虚弱,她没有怨恨,没有悲伤,不管怎么样,身体还是最要紧,如果一个大夫她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照顾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