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无言本来想把水萦萦安置在身边,可是又担心令狐睿骞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上当,肯定小心盘查他才是,于是他最后也同意水萦萦的想法。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这个我的一点心意,人在江湖,肯定要有银子的,还有这个是各个分舵的一些联系地址,你以后要是遇上什么困难,拿出这个令牌,他们自会帮助你的。”
“总之,谢谢邢国师了,后悔有期!”水萦萦抱拳感恩。
“小心点。”
我们是从草堂开始遇见,那么我们就应该在草堂结束,还有那棵树上刻下的名字,全部是扯淡的,现在该是与令狐睿骞的一切统统告别的时刻了。
她们俩人赶到无忧堂,却看到有十几个黑衣人专攻令狐睿骞,那些黑衣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令狐睿骞的武功不弱,虽然左右闪避,几十个回合下来,他好像有些招架不住,被长剑伤几口。水萦萦隐隐约约的看见,他半跪在地上,那些黑衣人一步步地慢慢逼近他的周围,
她一想到自己还秘制了些曼陀罗花粉,她只能堵上一回了。
水萦萦扬起马鞭,朝着马儿的身上使劲的一挥,马儿飞快地超前奔去,她紧闭着双眼,漫天飞舞的曼陀罗花粉跟着春风也吹向了他们,紧接着这些人渐渐的疲软,一个个跪倒在地上,想支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水萦萦跳下马去,她没有丝毫的恐惧,威风凛凛地站在这些人群中间,她扶起了令狐睿骞,
只见他的身上的伤口被砍了数十个口子,有几个口子还一直血流如注。
那些黑衣人好像很不服气似的:“令狐睿骞,今日你走运,下次让我们再碰上,估计就是你的死期了。
令狐睿骞虽然也双腿发软,全身上下无力气,但是他犀利的双眸直直扫视着一群杀手,他的视线回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她虽然半遮着脸,这身段,他感觉此人是多么的熟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她是第一花?她更像是水萦萦。
水萦萦不慌不忙地提醒这些黑衣人:“这个不是一般的毒粉,是本女侠特别秘制的无色无味的第一夺命粉,此毒若两个时辰内未解,你们就等着阎王爷来提你们的头吧。”
“今日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上,真是……”那个带头之人还未说完,已经晕了过去。
令狐睿骞很想睁开双眼,她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请问你是……下次朕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必了,本女侠一向不求回报的?”
令狐睿骞的手按耐不住,他想去揭开眼前女子的丝巾,上面也是绣着燕子的丝巾。曼陀罗的毒性终于发作了,令狐睿骞倒在水萦萦的怀里,她害怕这十名黑衣人还有其他的帮手,她赶紧得把令狐睿骞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苹儿,赶快过来,先替他包扎伤口。”
“姐姐,我怕血。”
“那你去打点水,快点,那个湖边,我要替他清洗伤口,要快!”
“姐姐啊,你又何必呢?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还救他?”苹儿还是很不服气似的。
“他是季国的一国之君,如果他出事了,季国不就乱了,那么季国乱了,百姓能安生?”
“知道你伟大,说不过你。”
“快点啊,时间紧迫。”水萦萦不忘提醒苹儿,可是该把他送到哪里?
她们二人火速赶往城内,因为子时一过,城门就紧闭了,她们一定要在送令狐睿骞之后,还要赶了出去,否则明日事情一传出,估计她们插翅也难飞了。
“姐姐,我们是要把皇上送到哪里?”
水萦萦一言不发,静默了许久,心中想着: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穆府了,可是她又不想被发现。
“苹儿,我们现在就要入城了,唯一不必要的麻烦,你在城内等我,我负责送他送到穆府。”
“你说穆将军的府上吗?我还在担心你会送皇上回宫呢?”苹儿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可以安定了下来。
“千辛万苦逃离出来,我会再进去吗?”水萦萦不禁白了一眼。
“好,就当我没说了。”
“如果我明日天亮前还没出来的话,你就先在我们晚上去的草堂,你就呆在那里,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我会过去找你的。”
本来她打算让苹儿去送令狐睿骞的,可是她又担心苹儿会出事,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比较好,她就算被发现也会有机会逃跑的。
“知道了。姐姐。”
“驾。”水萦萦扬鞭,骏马冲过了城门,一路奔驰之后,她终于来到了穆府外,现在已是黑夜,路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行人。
她只要硬着头皮自己过去敲门了。
“梆梆……”
穆府的管家走了出来,打量了水萦萦一番,询问着:“快叫你家主人出来。”
“你是……?”
“你看看他是谁就可以了,我不管你家主人今日大婚,此人受伤,非同小可,估计你要是晚了一步,你的脑袋不保,别怪我没提醒你的。”
水萦萦看着一旁沉睡的令狐睿骞,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拨弄他的发丝,他的睫毛细长而浓密,他的薄唇虽然现在无任何的血色,但是依旧那么的性感,她在他的耳旁轻声说着:“我知道你虽昏死过去,但是你还会听见我说的话,这次我救你一命,就当做放过我,好吗?其实你做的这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真的不计较,可是你伤了你自己,我更痛心,我一直很想跟你说一句话:不管我们又没有三生三世,这辈子我爱你,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
水萦萦看着穿着喜服的穆逸成形色匆匆地从大厅走了出来,她赶紧策马到角落里,远远地看着他被抬进了穆府。
只是穆逸成左右观望了许久,未能发现任何的人的蛛丝马迹,他有些责怪管家:“刚才不是有个姑娘送皇上过来,她人呢?”
“奴才没仔细看清,她半遮着脸,她应该是个女侠吧。”
“你听书听多了吧!”穆逸成有些生气拍了拍管家的脑袋。
水萦萦不敢逗留太长时间,她看到令狐睿骞没事,她已经可以放心的离去,从此水萦萦与令狐睿骞再无任何的瓜葛。
苹儿看着水萦萦哭肿的双眼,像核桃一样。她急切的关心:“姐姐,你哭了?”
水萦萦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并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姐姐我可以放下一切,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苹儿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并说道:“姐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放的下皇上吗?你看你还是对皇上依依不舍啊?”
水萦萦瞪大双眼,狠狠投过去一个白眼,她微蹙的眉头也松开来,她很肯定的告诉苹儿:“我是说我决定放下一切,要重新开始,那么放下的过程是漫长的,但是会有那么一天的。”
“好了,姐姐你开心,妹妹也跟着一起开心。”
这个丫头,平时没什么大的优点,就是比较会让人觉得窝心。
“你愿不愿意听姐姐讲个故事?”水萦萦正想打算把一切都告诉苹儿,不过她听到城门关闭的声音,回头望了望,难道她们发现了可疑之处,幸好及时出了城门。
“姐姐,幸好你早一步出来,要不然……”苹儿也注视着身后不远处的城门,她更关心的是现在她们两个人该何去何从呢?
“姐姐,我们去哪里呢?”
“回丹国啊,那里是我们家,虽然不能跟他们相认,但是的话,至少可以可以在他们的身边,我呢可以凭借我的医术去救治那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