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扬留守看家,一行五人外带一只狐狸,准备妥当,鱼儿与我一样,身上并没有什么法力,夙尘揽着她的肩膀召来一片白云踩在脚下,带她前行,熟悉的人,只是在他臂弯下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了,我摇摇脑袋将思绪找回,吸吸鼻子转头,拍拍夫颜类的肩膀,道:“快走,超过他们!”
夫颜类眼中光彩一觑,毫不客气,大手往我腰间一抄,让料一站在他的肩膀上。
就听“咻”的一声,我好些没有一个趔趄,
介速度……
夫颜类并没有召来云彩,提溜个小妖我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疯往前飞,只消片刻便超过悠悠哉哉那片讨厌碍事的白云,离煞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鬼魅般的身法。
待把他们甩远,夫颜类放缓了速度,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一丝疑惑,他说:“小目。”
“啊?”我也是疑惑的看着他,他伸手将手里的扇子幻化为一朵暗金色的云彩,任它在空中悠悠飘着。
我扶着他的手臂小心坐下,他则半蹲着在我面前与我平视,伸手在我颊边一抹,他自恋的看了自己的手指半晌,随后送到嘴边用唇抿了一下,再抬起头来,眼中疑惑更盛,他说:“你哭了?”
我一惊,抹了把脸,果然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水渍,我极力的狡辩道:“谁……谁哭了!你看错了!”
我慌忙扯过袖子使劲擦着脸,回眼瞪他,道:“不许让别人知道!”
“你的眼泪是涩的。”他依然纠结的看着他的宝贝手指,话了,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可料一说女人的眼泪是苦的。”
料一?这孩子还会和狐狸讲话?我怜悯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好奇宝宝,这株奇葩到底是哪里来的?“你还会和狐狸讲话?”
“自然不会。”他猛地抬起头来,满脸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想不出我怎么会有如此不着边际的想法,我噎住。
“那你刚才说料一知道女人的眼泪是苦的!”我瞪眼看他。
“我猜它知道。”他说的理所当然,手拨着头发向后一甩,斜眯着眼睛看着我,旁边的小狐狸打了个响鼻,凉凉的看了我们一眼,继续瞌睡,久违的无力之感席卷而来……
知道他是诚心让我舒缓一下才故意逗我,我,有些感动,感恩戴德的看着他。
“话说……”我顿了顿,知道这个问题涉及隐私,但我还是问了出来,在他狐疑的目光中,我扯了扯花里胡哨的袍子,问的小心翼翼,道:“你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
“哈?”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
“我真的不知道,小目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我夸张的表情显然吓到他了,他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不会吧?”我忍住笑,道。
“会,怎么不会!”他看着我笑的欢实,干瞪眼。
“好啦好啦,我又不会嘲笑你,哈哈……”这样一笑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这倒霉孩子竟会不知道自己的真身,真真是人才一个。
我揉揉脸颊,欲给他一个赞赏中带着些鄙夷的眼神,却看见夫颜类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我收住笑意,毕竟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戳戳他的肩膀,他回神。
“对不起啦,我不该嘲笑你的。”
夫颜类很大方的摆摆手,他说:“这又没什么丢人的,你尽管笑,开心就好。”
我蹬鼻子上脸,问出了我久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夫颜类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好在他随即恢复,自言自语道:“还以为夙尘跟你说了呢。”他砸吧着嘴,伸手点点我的脑门,反问我:“你可有知道魔界第一大家族?”
我,有些懵。
他,是魔界的人。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有些激动有些惊:“你是魔界的人,而且还是魔界第一家族魔冀一族的人?”
他很淡定,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惊愕的模样。
可不是么,除了魔界皇族,就属那个魔翼族最牛!传说它并非如普通家族一般代代传衍,而是通过比试选拔出的族人。所以只有魔界的精英才可以列入族中,可谓所有魔界人心中的目标,是三界闻名家喻户晓的存在!
我咽了咽唾沫,颤颤的伸手,捏了捏他格外风流俊俏的脸蛋儿,这可比我想象中那些张牙舞爪青发红眼的魔族好汉要漂亮多啦……
他拍掉我乱摸的手,眼睛一睁,白牙一龇,点着我的头嚣张道:“所以以后该怎么对我可要掂量着点,哪天我要是魔性大发说不定首先就去吃了你。”
我陪笑着点点头,不过说道吃,我拧了拧眉,栖身上前,拨开他的头发,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我问:“后面这个牙印儿怎么回事?”
他目光有些异样,怔怔的看着我,不知回忆起了什么,想笑,却又带着苦涩。
他长长的睫毛低垂了一下,只是一瞬,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被条傻蛇叮了一口,无妨无妨。”将料一抱在怀里,他抬眼看我,他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认真问道:“小目,为何尝到你的眼泪,我心里有些难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感动是假的,眼泪差点又掉了出来,推了下他的肩膀,道:“还是你好,有良心,你这个朋友没白交!”
听了我的话他低头拍了拍脸,再抬起头来他弯了弯眼睛,坐端身体,眼里霎时光彩夺目,一副也很看好我的表情,长长的发丝在空中翻飞着,很好看。
半个时辰之后,皇都近在眼前,一行五人捡了个僻静的地方落了下来,几人步行走到皇城门口,城内喧闹之声隔着很远便能听到,示出五个人的请柬,皇帝早已派人到这等候,一个身材魁梧的戎装大汉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与敬畏之色,一拱手行了大礼,道:“小人秦威见过几位上仙。”
“秦将军有礼了。”夙尘微微一笑,颔首回了一礼。
“快点快点!”鱼儿兴奋的攥着夙尘的衣袖,那个叫秦威看着鱼儿眼里毫不掩饰的惊艳,被鱼儿瞪了一眼,立马收回目光,恭恭敬敬领着众人到了一辆马车旁边。
这马车宽大豪华,在多坐一倍的人也应该不会拥挤。
“去去去!”秦威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一屁股坐到车延上,显然是打算亲自为我们几位“仙家”赶车,他转头恭敬的对着这边笑道:“几位仙家快请上车。”
上了车我才发现,着马车不但外面豪华,里面更是夸张至极,偌大的马车全被暗金色的绒毛覆盖,极厚的垫子比睡在床上还要舒服三分,
中间一个不小的桌子上满是羞胗佳肴,一人高的车顶上,即使是大白天也缀满了硕大的夜明珠。
每个角落都放置了金制的小炉子,袅袅烟云从其中散发出来,味道很好闻,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这是我第一次坐马车,以前倒是听人说过,坐马车又颠又累,除了速度快点也没有什么,看来谣言还是不可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