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敞开的瞬间,男人的手已经扯住了她的长发,“臭婊子,你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沈夕冉刚对着电梯内的男人伸了伸手,身体便失去平衡被扯倒,伤口处被压抑的痛疯狂的肆虐她的神经,她张大嘴巴,想说话,却是一个字吐不出。
男人扯了扯身上的领带,想要将地上躺着的女人给撩起来,却发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又来一个不自量力的玩意儿。”男人话音刚落,拳头已经擦过他的下颚。
“嘭。”莫誉泽面无表情的将男人摔倒在地。
沈夕冉按住伤口,有血染上她的指缝,她睁大双眼,眼前有些模糊,可是她好像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莫誉泽蹲下身,急忙将她抱起来。
沈夕冉靠在她肩膀上,声音有些弱,她反复说着:“带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莫誉泽环顾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眼神,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幕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她沉默着走进电梯。
血腥味弥漫在鼻间,他低头看着她心口散开的血霜,没有吭声的昂首走出医院。
沈夕冉身上洒落着夕阳的红霜,她抬了抬手,眼角有什么液体灼烧过她的皮肤。
“我送你去别的医院,你的伤口裂了。”莫誉泽准备替她系上安全带。
沈夕冉抬手按住他的手,苍白的唇轻轻的翕动着,她苦笑着:“我脏吧。”
“为什么这么说?”莫誉泽执着的将安全带扣上。
沈夕冉颤抖的解开,她侧眸,望着他,比之那一天在席鼎山庄时,多了几分绝望,她眼瞳很红,像是要哭,却又倔强的控制着泪腺。
“这事不是你的错,医生说过你需要静养,不要有负担,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体,别的不要挂心。”莫誉泽再一次将安全带扣上。
沈夕冉接触到他的手,却是触电般的缩回,她低下头,双肩微微隐动,“我以为我可以自欺欺人的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可是我错了,我真脏,从头到脚,全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所有人,他们看着我时,就像是看着没有穿衣服的我。”
莫誉泽不懂安慰一个人,只是沉默着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沈夕冉解开安全带,走出车内,靠着车门摇摇晃晃的站着,她避开他的手,道:“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现在配不上了。”
“别犯傻,你也是受害者,不要伤心了。”莫誉泽欲言又止。
沈夕冉抹去眼角涌出的液体,点了点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微不足道的我,现在开始,不要再靠近我了。”
莫誉泽见她抬脚想要离开,心神一紧,一把扣住她的手,“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好像没有地方容得下我。”
“就算要离开,也要把身体养好。”莫誉泽用了点力,她的身体便顺着他的力度倒下。
沈夕冉靠在他怀里,嘴角扬起一抹笑,如同以往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突然,她眉头一紧,一口血从嘴里吐出,直接染上他干净的羊绒衫。
她急忙替他擦了擦,眼泪滴落溅在手背上,她抬起头,“对不起,我好像把你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