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温不火,不骄不躁,处变不惊。
秦苏低头,双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含上他的双唇,一点一点的强势撬开他的唇舌……
窗外夜风很静,静到吹不着痕迹的拂过树梢,轻轻的撩起落叶,卷着叶片儿随风而逝……
翌日,天色微亮,院子里起了浓雾,依旧没有阻拦两辆越野车相继驶出车库。
莫老站在窗前,目光凝重的注视着驶出宅子的两辆车,看不见车辆的尾灯时才安静的合上窗子。
书房里一盏茶香暗暗弥漫着,他坐回椅子上,单手拿起杯子,随后将杯子不轻不重的放置在桌上,杯子下压着一张照片,灯光微微一晃,正巧映着照片中男人笑靥如花的一张脸。
……
秦苏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应该是离开很久了。
她掀开被子,一眼就看见了床边贴着的便签: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秦苏穿上外套,今早起来她竟发觉身体没有半分不适,难道是昨晚的药起了疗效?
“咚咚咚。”轻咛的敲门声响起。
秦苏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钟,已经九点过了。
似乎没有得到回应,门外的敲门声没有再响起。
秦苏推开门,佣人拿着牛奶正欲离开。
见到房门敞开,佣人忙不迭的转过身,道:“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牛奶,又怕惊扰了您休息,特意嘱咐如果没有开门就每个半个小时来敲一次。”
秦苏不喜欢奶腥味,摇头的拒绝道:“我不想喝,替我谢谢夫人的好意。”
佣人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守在房外。
秦苏逼不得已只得将牛奶拿过,道:“放我这里吧。”
“叮……”秦苏刚把牛奶放下,放置在桌面的手机打着旋儿的提醒着自己它的存在感。
她疾步走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不由得心神一凛。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听筒内传出,还带着清晨初醒时独特的鼻音,他道:“很抱歉这么早打扰秦小姐休息,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秦苏沉了沉心虚,应答道:“你请说。”
“开年伊始,协会特意安排了一场书法活动,我见过秦小姐的字,觉得甚是赏心悦目,想麻烦秦小姐再赐予墨宝一幅。我们会评估价值过后给你优厚的价格,当然我知道艺术是无价的,不应该用金钱来涂抹,但也不能让你的一番心血顺水东流。”
秦苏看了一眼窗外的浓雾,回复一声:“我会考虑一下。”
“既然秦小姐肯考虑了,那能冒昧请你今天来一趟办公室吗?”
“为什么?”
“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拒绝。”
秦苏紧了紧自己的双手,险些脱口而出,她忍了忍心底那不受控制的悸动,点头道:“我一个小时左右后到。”
电话中断,男人心情甚好,特意的打开窗子,让清晨的寒风涌进屋内。
手边的红酒妖冶的散发着邪魅的红霜,他双手撑在护栏上,俯瞰着大楼下的车水马龙,脸上的笑意越发隐忍不住。
叶非璃按下手机上特别储存的号码,电话刚接通便被不带犹豫的挂断,他不以为意的再次拨打,依旧被挂断,他再一次重复,誓有对方不接听便打的对方自动关机的趋势。
肖青怒不可遏般将电话摔下,直接吼道:“大清早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沉稳的薛太傅会如此暴躁。”男人赤果果的嘲笑声从听筒内传出。
肖青咬了咬牙,从床上一跃而起,头上脸上显得有些不修边幅,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没有一天再像曾经那般注意形象,他就像是自暴自弃的活着,得过且过,可谓是颓废的彻底。
如果不是因为看见了那幅画,他只怕最后死也是死在那个小地方,尸体腐烂了也没有人会发现。
“给你一个小时来我的办公室。”男人的声音再次传出,带着帝王那不可忽视的霸道气势。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肖青冷冷一哼,准备挂断通讯。
“你可以不来,只是等一下我给秦苏的茶水里保不准会加上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言罢,对方已经不予理会他自行挂断信号。
肖青拿开手机,似是魔怔般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
正如那群迂腐的老头儿说的那般,之所以你的敌人会有把握威胁到你,只因为你心口有软肋。
肖青拿起剃须刀将下颔的胡渣去的干干净净,就怕自己这邋遢的形象会吓到她似的,最后他甚至将剃须刀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如若真的逼到那一步,就算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没有曾经的内力,也有五成把握跟他同归于尽。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肖青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径直朝着商贸大厦奔去。
秦苏站在广场上,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的大楼,因着工作日的早晨,四周是人来人往的上班族。
48楼落地窗前,男人双手斜靠在口袋里,似笑非笑般望着楼下本是看不清容貌的那道渺小的身影,也是奇怪,那么多人,都是一道小圆点,偏是好巧不巧的他还是看到了她。
“秦苏。”
秦苏迈动步伐,身后一道声音强势的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肖青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伸手拦着她的去路,“你不用进去了。”
秦苏蹙眉,“肖医生,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
肖青扭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大厦,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不假思索的避开。
秦苏再道:“请你尊重我。”
肖青喘了两口气,朝着她走了两步,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他说着:“小苏,你难道忘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