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的卞秉,索性不想了,一觉醒来,洗漱完,准备去吃早饭呢,只见曹仁已经待在了前厅里,卞秉打着哈欠走过去,曹仁马上告诉了卞秉,曹操一行人今天天微亮一大早就走了。
卞秉立马想到了昨晚的信,连忙问曹仁,昨晚可有什么人过来送书信给曹操,曹仁点点头;我们回去之后就有小二拿着一封信,孟德只是扫了一眼,就让我们回去休息,还说明天越早走越好,不过详细的并没有跟我们说什么。只是吩咐我事情都听你的。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曹操突然提前走,的确也是一封信,不过想来他那边的信息,应该比自己这边清楚,自己这边实在是太模糊了,完全没办法理解他的意思,事情和司马徽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自己和曹操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被有心人盯上了?
按理来说不会,自己和曹操接触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是却没别人关注这点,而且按照写信人的口气,仿佛是为了自己好,这就很令人疑惑了。
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自己只需要走自己想走的路就好,就学一事,其实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影响,哪怕不拜师,凭借着王允的信和曹操给予自己的帮助,想要在这里混下去,并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结实的人不同罢了。
更何况现在离黄巾还有差不多十年,很多名将谋士现在还是个小毛孩罢了,当初自己还想着能够结识一点人才,算是给老曹打点基础,将来也能像荀彧一样,啪啦啪啦的给曹操介绍人才,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现在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年轻版的司马徽,壮年的王允,什么卧龙凤雏冢虎,东吴四英将,没出生的没出生,喝奶的喝奶,总不能让自己现在去套近乎吧。
吃过早饭的卞秉,和姐姐父亲道过别,就准备入学白鹿的事宜了,走在路上,把所有事情,都抛诸脑后,理了理思路,提了下神,只感觉自己意气风发,吃啥啥香,没办法身后跟着的曹仁,实在是太尽职了,自己吃饭会付钱,前方尘土会警戒,搞得卞秉都不好意思了,当然,如果曹仁的话能稍微多一点就好了,全程自己一个人在说话,曹仁除了嗯嗯啊啊,明白知道,其他的一概不说。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徒步,总算来到白鹿书院了,不得不再次感叹这里环境真特么好,山脚下的小溪潺潺流着,远远的隐约能够听到学子们的声音,让人不禁想起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咳咳,全是逃课,不想了,卞秉不禁感慨万千,上次来的匆匆去的匆匆,也没有仔细看看这书院的前前后后,如今既然有大把的时间,正好可以在四周逛一逛,万一有什么美丽的邂逅呢。
走进了看白鹿书院,倒也能看出一点端倪,虽然这书院看上去没有很豪华的装修,但是却看得出有精心打理过,哪怕是一颗树,一片爬墙虎,都会让人感觉舒服,想想之前听韩嵩说,司马徽此人精通阵法,说不准这书院自有一套阵法,不过这个东西其实挺玄乎的,怎么说呢,阵法要是真的有用,那还有武将什么事情。
撇了撇嘴,想到了一旁的曹仁,便问道:子孝哥,你学过阵法嘛。出乎卞秉意料的曹仁点头说道“曾经跟着孟德学过一些,只是并未实际操纵过,不敢妄言。”
“那这么说,子孝哥也懂兵法咯。”卞秉立马来了兴趣“不敢说懂,略知一二。”曹仁谦虚道
“那你觉得这处书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并没有什么感觉。”好吧,这下轮到卞秉郁闷了,原本还以为曹仁会说什么,此地暗藏阵法,甚是精妙,到头来,连看都看不出,当下还不死心“子孝哥,你刚才说跟着我姐夫也学了一些阵法,不知你具体学到的是什么。”
“我随孟德只是学了最基础的步弓布阵之术,其他的并没有涉猎。”“那我姐夫是不是学到了什么高深的阵法?”
“额,孟德和我学的是一样的。”卞秉蛋疼了“难道就没有什么高深的阵法么,比如说什么九宫八卦阵,太极两仪阵什么的。”
曹仁怪异的看着卞秉“额,虽然听上去挺高大上的,但是以前从来没听过,是秉弟在哪里看到的嘛。”
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在游戏里了,说了也听不懂,不过呢,没有这些太夸张的东西也是好事,毕竟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如果真的遇到了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难得让曹仁能说这么多话,卞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正好可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所谓的阵法,曹仁倒也挺大方的,在这个知识就是力量的年代,兵法这种东西一向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接触到的东西,虽然在卞秉看来其实挺鸡肋的。
通过曹仁的扫盲,卞秉算是稍微懂了一点,古代作战很大的因素就是没有办法很好的传达命令,而阵法呢,说白了其实就是尽力的消除这个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阵旗,通过挥舞令旗来给中层士官进行指挥,通过中层士官来指挥底层士兵,不过这也存在着一个大问题,正常的天气还行,假如出现雨雾沙的天气,甚至于在被水攻火攻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去指挥,没有人会去看,也来不及去看。
不过曹仁也点头说道“要想所有人都有一样的素质很难,哪怕中层士官能够接受指令,但是底层士兵,却不一定能够执行,这也是自古以来的难题,仅仅靠督战队难以维系的东西。”卞秉也很同意,古代的士兵很少有能够形成归属感以及荣誉感,当然很大一定程度上,这和平时受到的剥削离不开关系,也是每个时代都无法避免的东西。
绕到书院的后面,发现也有一扇门,门前坐着一个少年,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出于好奇,卞秉凑了上去,走近一看,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却能看出好多用树枝刻画出来的卦画,隐隐约约像一个圆,却又有很多旁支,并不像后世的八卦那样齐整,卞秉好奇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卞秉,摇了摇头,卞秉见这个少年并不搭理自己,并没有放弃,反正自己有大把的时间,于是从旁边扯过一块石头,坐在旁边陪他看了起来,这次,卞秉看出了一些端倪,地上的卦画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少年一个一个添加上去的,每次添加一个,他都要思考很久。
直到他在一边又添了一个卦画,卞秉渐渐猜到了他在干什么,当下问道“你这是要用六十四卦推八卦?”少年抬头又仔细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继续排演自己的卦画。
卦画这也是从古流传至今的东西,不过在卞秉穿越以前,当然不相信这些东西了,但是到了如今这个世界,有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却又让人不得不敬畏,卞秉想不明白,也不准备继续浪费时间,便绕过少年,向里面走去,毕竟自己的入学仪式都没办理呢。
刚抬起脚来,准备走进去,少年突然开口说道“你命犯司马,当避而远之。”卞秉听到少年的话,脚步一僵,回头看着少年,用奇怪的语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拜司马徽为师,少年摇头“这个司马徽有问题。”
卞秉听了这句话,连忙驻足“此话怎讲。”连一旁的曹仁都好奇的凑上前去。
少年用脚把地上的卦画全部抹去,随后朝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这就是命,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似一般凡人,第二眼我仔细看了看,你是一个辅星之人。”这话糊里糊涂的不仅曹仁听不懂,卞秉也听不懂,还好,他做出了解释“总而言之,你可以辅佐别人成就王霸之位。”
虽然心下震惊,不过面上淡然的回答道“我?如今天下安宁,我又如何能够辅佐别人成就你所谓的王霸之位呢。”“乱世不会太远了。”这小伙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胆,沮授你又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平时跟老师学的礼义廉耻,忠君爱国之道何在,如今天下安定,又有大贤频出,不消二十年,天下定然能重回于好。”卞秉面露惊讶“原来你是沮授。”怪不得这个人这么年轻却已经在推演周易。
只见沮授面露无奈“怎么又是师兄你,你既然这么忠君爱国,你怎么不去为国效力,却待在这边,每天烦我。”来的那个人,却是年岁挺大的看上去约莫有二十岁,只见那人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知道你天资聪颖,你还年轻,你怎么就对当今天子这么不抱起希望呢,说不定哪一天,天子就突然开窍了也说不定呢。”
一旁的卞秉听得一头冷汗“你这是在夸呢还是在损呢,说的好像天子是智障儿童一般。”沮授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这话说出来,哪怕是对汉室抱有希望的人,只怕也要绝望了,什么叫突然开窍,你以为天子是弱智不成,人家只是贪财好色,放纵宦官,肆意妄为,哪有你说的那样惨。”
卞秉在一旁听的一脸冷汗,喂,你们两个人,这里还是白鹿书院,不是号称有皇家投资的嘛,这两个人就这么在这里贬低皇帝,真的没问题吗,喂,真的不会突然冲出来一个皇室的死忠突然砍死他们嘛。
就在这时,之间,远远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那边那个谁,离他们两个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