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辉
或许这几天应验了一个朋友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等她们那边下好了雪的时候,就会下到我这边来了。第二天中午,还在飘雨的天气里顿然间下起了雪来。那样的满天飞舞,到底是谁在倾倒给我这样的一份的忧伤?我已伫立凝视:雪花不是书本上的清楚漂亮,她是那样的柔和,像极了飘落下来的一朵朵的棉絮。带着数不尽的温暖,像花瓣一样顺着依恋的轨迹落下。
那里,我只是抬头却看见了我寻思着的人。仿佛是一个老者看出了爱人年迈的身姿依然翩翩起舞着。花白的头发是雪的落下又像是那样的飘起。笑靥埋藏了时间的沧桑,不知道是我这个的老者眼中噙着的幸福。下雪了,仿佛可以看见浅绿色的围巾带起精灵舞动了起来。美丽的不仅是样子也是那份拾不起的感觉。
幸福是我不经意迈出的不及收回的脚步。有时不知身在何处,有时不知何时迈出的,又有些时候来不及怎么收回。我想感谢那位朋友,却不曾我说出一个字来。雪又停了,停地悄然无声。当我还是这样说起这像是下了两分钟的雪的时候,母亲笑,阿姨也笑了。她们都是有些的迷惑和茫然,于是我也就这样了。我对自己说只是朋友那边的雪飘错了地方,下在了我的屋檐下。即使不待我拾起一瓣又被雨水冲走了。我亦乐,仿佛这就是朋友对我一个人的祝福。只是我不曾感谢她,这一份短的不给我触摸一下的美丽,短得或许她会不信而我不大相信了。是太美丽是太幸福的一次洋溢,是太可爱太快乐的一次冲击,还只是下在心中我一个人的记忆了。
黑夜里,梦是飞翔的翅膀,那是洁白的羽翼,那是雪的灵魂了。梦也是可以触及你思想的一双温柔的手,幸福也是被她给你的一次冷不防的抚摸。第二天早上很早醒来可是没有起来。听着门缝里传来母亲的脚步和喃喃的一语:竟然下了一地的雪。真的?似乎是个梦了。
躺着也看得见万物披上了盛装的样子:洁白、洁白和洁白。那不是干净的代表,干净只是个太过于牵强的习惯。而这是神圣,是肥硕的鸟鼓起了柔滑的羽毛的样子。没有起床来,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切的呼喊,是给我生命的真实了。我不忍再蜷缩在这个太温暖的怀抱里,我愿意去感觉温度的雾水迷糊起自己的眼镜的感觉。
起来到了门外,还是那样安静的路。是梦在夜里给我们铺满了一片的美丽,盐粒似大小硬粗的“雪”。有人管她叫雪可还是我眼中的雪。她难道就是这个冬天嫁给我的“新娘”?带着乳白色的雪瓣,她是这样轻盈地来的?线上、枯枝上挂下的冰棱是这节日的彩灯还是她的嫁妆?是你挽住我的袖子跟寻你的美丽,踩出脚下幸福沙沙声步入这另一个天堂?这个宁静的天堂是我她的了。交流是风过耳的声音,默默的是闭上眼睛用心听的人踩听地懂的声音。
重望脚步感觉得到的幸福是从雪湿漉漉的样子。是我的停留踩伤了幸福?不,地上已看出了另一双微笑的眼睛,水汪汪地美丽和快乐着。于是我更愿相信这雪不是从天上飘落的了,是一双注视我的眼睛从地下和万物的表面上渗透出来的了。所以是粗粗的一粒一粒,那是一种深情的孕育,只有我知道:为了我的快乐,你已经祝福了一整个寒夜。
那么也让我化成是一粒雪,最粗大的一粒。再用最幸福冬天里最温暖的脚步踩碎她,让她流淌,流淌成一滴你眼中最最深情的泪滴。我心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