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川!”白小凉尖叫着,恨不得一脚给他踹飞!“你赔我裙子。“
“好!”莫西川干脆的点点头,别说就这么一条破裙子,连贝崖他莫西川不也是出手阔绰地送了白小凉一条吗?
白小凉怒气冲冲,莫西川则悠然自得将扯下地网布整理成一块布兜状,“拿着。”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然后一手拉着白小凉,一手抱着一堆柴火就往别的地儿走,一边走一边观望,时不时蹲下来瞅瞅什么。
白小凉也顾不得生气了,她想知道莫西川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只见莫西川终于走到一个洞穴口停了下来,朝着里面瞅了瞅,又仔细研究了一会,又找到另几个洞穴口,搬来一块大石头,细细地将洞穴口盖严实,最后走到一个洞穴口然后叫来白小凉:“你把布兜给我。”
白小凉刚想强调这是她的裙子,莫西川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一下,将布兜按在洞口,不大不小,刚好合适,“来,你像我这样按着。”
白小凉瞥了他一眼,无动于衷,不干,撕她裙子还指使她干活儿,门都没有。
“白小凉,你信不信我再撕一截下来。”莫西川威胁着,嘴角勾起一抹危险地微笑。
白小凉慌了神,赶紧跑过去照着莫西川地样子死死按住洞口。
“按紧了,不管冒出来什么东西,都不要放过了!”莫西川一边往不远处走,一边对白小凉说。
不管冒出来什么东西?白小凉一听,吓得一颤,刚想跳起来罢工,莫西川那句“你信不信我再撕一截下来。”只好认命,闭着眼睛,双手死死地按住裙子网布的四周,想象着一只硕大的兔子蹦出来,可是,搞不好也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另一头的莫西川笑着看了看白小凉,将那堆柴火点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对着洞口使劲扇风,烟火便呼呼地往洞里直钻而去。不一会儿被石头盖住的那几个洞口便冒着丝丝缕缕的烟气。
白小凉刚想看莫西川在做什么,就见着这边的洞口开始呼呼地冒着烟气,一个没留神钻进鼻子里,刚想打喷嚏,耳边便传来莫西川带着捉弄的声音:“不许说话,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准备好了。”
白小凉硬生生将这个喷嚏咽下去,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莫西川一脸得意,继续往里面扇着烟雾,烟雾越来越大,全部钻进去,白小凉这边已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了。
“白小凉,按住了!”
莫西川说话间,白小凉感觉忽然一个十分有力的东西似乎窜了上来,白小凉惨叫一声,死死地抱着网布,不松手。莫西川迅速赶至,帮助白小凉抱住了这个大活物。
白小凉心里还扑通扑通地挑,网里的大活物还在死死挣扎,白小凉舒了一口气,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大肥兔子,不由往地上一摊,缓缓放松自己。
“白小凉,你能有点用不?”莫西川将兔子收拾老实了,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白小凉,“来,给你摸摸,它现在老实了。”
莫西川将兔子怀抱着,兔子瞪着大大的眼睛,虽然动弹不得,但是似乎还在准备伺机而逃。
白小凉看了一眼,又躺回去,表示没有心情爱抚它。
“那好,你连最后的抚摸都不给,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莫西川笑着,今晚的晚饭就是它了,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第一次空手捕猎,居然满载而归,这兔子真给力。
白小凉一听,忽然想起,莫西川说今晚要拿吃烤兔子的,不由心生怜悯,“等会。”
莫西川暗笑,将兔子递过去。
“你别动。”白小凉觉得在自己手里肯定抱不住,于是就着莫西川的怀里,摸了两下兔子皮毛,毛色发亮,但是不是很柔软,显然这是与大自然斗争的结果,自然没有家养的兔子一半温驯,想着白小凉就有点不舍得了。
莫西川看见白小凉的表情,知道她是舍不得了,好笑地想到告诉她今晚吃兔子肉时她的馋样,这女人真是虚伪。
“摸够了没有?”莫西川收起自己的笑容,冷冷地说。
白小凉一惊,从自己的感慨里惊醒,无奈地最后看了一眼兔子,对莫西川说:”好吧,记得洗干净点。”
莫西川一个没提防,差点没捉住兔子让它窜了。这女人果真虚伪。无奈只好点点头,朝着小屋走去。
白小凉就不去了,远远地望着小屋,在小屋前的山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暮色四合的山林,渐渐有点混沌。不知过了多久,莫西川一手鲜血地走了过来,冷冷地走过来,脸色怪异地看着白小凉,手里还攥着把刀子,幽幽地白小凉说:“白小凉,你还我命来!”
白小凉一声惨叫,才发现这是梦,刚想舒一口,发现莫西川真的就站在自己身板,面色幽怨。
一手鲜血!
白小凉顿时手脚冰冷,四肢却没办法动弹,语无伦次。
莫西川看着白小凉跟中风似的,踢了踢脚下的桶,丢下一句:“打点水来,顺便抱点柴火来。”便匆匆跑回去收拾他的兔子了。
没想到捉兔子比收拾兔子容易,靠着高中时期的生物知识,解剖一只兔子还是要动点心思的。
白小凉嘴角抽搐着,心跳渐渐平息下来,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莫西川不吓人是不是会死啊!半晌才拎起水桶打水去,还好不远处就有,不用到河边。
等着白小凉哼哧哼哧的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抱着柴火的往回走的时候,莫西川又幽灵一般地出现了,劈手夺过水桶,又抱过柴火,大步流星往小屋走去,还嘟囔着:
“干个活儿跟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待会那只兔子都满血原地复活了。”
白小凉看着莫西川的样子真是好笑得不得了,追上去:“你要不要我帮忙啊?兔子没收拾过,鱼我还是收拾过的,有点经验。”
“是吗?”莫西川回过头,挥舞了一下鲜血淋漓的手,一脸不服气。
白小凉避让着莫西川血腥的双手,跟着莫西川回到小屋,一进门就一股血腥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莫西川在屋子里杀了人了。
白小凉捏着鼻子,有点呼吸不过来,一眼看过去,天哪,心肝脾肺肾都分在一边摆的要多漂亮多漂亮,跟市场上卖猪肉的一样。
“你留着这些做什么?”白小凉瞅了一眼,有点反胃。
莫西川愣了愣,“习惯。”对,即使是要丢掉的垃圾,莫西川也是习惯将他们分门别类地排列好。所以,即使这些内脏不用,他也根据上课时的经验,分门别类地摆好在那儿。
“……”白小凉卷起袖子,准备帮他丢掉,然后清洗兔子肉。
莫西川看她架势,忙拉着她:“你想干嘛?”
“帮忙啊。”白小凉头都不回,理所当然。
莫西川赶紧将她拽到后面,“别捣乱,这些待会我在后面埋了,剩下的这个我自己弄,你就给我在那儿坐着就行了。”莫西川要不是满手鲜血就一把按住白小凉坐凳子上了。
白小凉赶紧避让,只好乖乖地看着莫西川收拾,最后洗净了兔肉,开始生火,白小凉想插手一下,莫西川就拿手上的鲜血威胁她,鲜血洗干净了,就拿手上的油吓唬她。
等到火生起来,白小凉的肚子空城计都已经懒得叫了,莫西川对此只好耸耸肩。
白小凉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飘香惊醒的,白小凉一抹嘴,顺着香味就凑上去了,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
莫西川将兔子肉已经穿好,烤熟了。
“哈喇子流一地了……”莫西川撕了一口兔肉,嫌弃地对白小凉说。
白小凉才不信,直接抢兔子肉去了。
“小心烫!”莫西川笑着,将兔子肉撕好,一块一块递给白小凉,就差给她吹吹了。
白小凉吃了半饱,歪着脑袋瞅了一眼,还在认真帮自己撕着兔子肉的莫西川,笑道:“其实,你还是挺绅士的哈!”
莫西川脸立刻就沉下去了,“别给脸不要脸。不烫了,自己吃吧。”说着莫西川就将手中剩下的直接丢到白小凉手里,自己擦擦手走了。
“哎!你这人……夸不得啊……”白小凉看着莫西川的背影弱弱说完最后几个字。等到白小凉吃饱了喝足了,背着手准备夜观星象,顺便瞅瞅莫西川这货死哪儿去了。
这时莫西川正好将那些不要的内脏埋了起来,手清洗好了,往小屋走,就看见白小凉跟夜里的幽灵一样从东边往西边溜达,还东张西望,干咳了两声:“你在这儿找我呢?”
白小凉瞅了半天没瞅见莫西川,忽然一个声音降落,被吓了一跳:“找你做什么?我就是吃得有点多,出来消化消化。”
白小凉说完望了望天:“今儿个天不错,出来散散心,顺便给你算一卦。”
“呦,那你说说,你给我算出什么了?”莫西川眉头一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白小凉,心里暗笑。
白小凉,你今晚有一劫,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