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秀秀心情也挺好,起了个大早,在院里练拳,刘非也起来了,远远地看着,欣赏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秀秀的身上。练完了一趟拳,刘非拍手道:“好工夫。”
秀秀笑道:“呵呵,早啊,”
刘非:“早晨锻炼,神清气爽嘛。”
秀秀:“哦,刘大人也有这等感慨啊,要不,我教你练拳如何?”
刘非:“哎,别,饶了我吧。上次你教我练拳,都让人家看了笑话,这回,我可不来了。我啊,拿剑不行,拿笔行。”
秀秀大笑道:“哈哈,你说,这以后我要是动拳,别人可要说我欺负你了呢。”
刘非眯眼道:“欺负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不过,你欺负我,我愿意。”
一番情话,说得秀秀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打了刘非一拳。刘非捂着胸口:“噢,你,谋杀亲夫啊!”
秀秀脸红了一下:“胡说什么啊,你。还没嫁给你呢。别占我便宜啊!”
刘非:“唉,咱俩谁占谁便宜啊。”
秀秀发现,如忆会经常不在衙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很神秘的样子。秀秀问刘非:“哎,最近如忆总是神出鬼没的。你发现了没?”
刘非点点头:“早发现了。而且,最近她心情不错,红光满面的。”
秀秀:“嗯。看来,我是该给她写封休书了。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两人正说着,如忆回来了,秀秀:“站住。”
如忆笑道:“哟,大姐,什么事啊。这么严重。”
秀秀故意严肃的:“说,去哪了?”
如忆:“我。我只是出去溜溜弯啊。不能总在衙门里呆着吧。”
秀秀:“快点招,是不是又…”
如忆:“哎,打住,第一,我可从没重操就业,第二,我的私人事情你管不着。第三,真要有事以后再告诉你。”
连说了三条。说得秀秀哑口无言。本来想套套话,看来人家没上当。
刘非看了秀秀一眼,笑了一下。
秀秀不服输,想了想道:“哎,皇上要招我们回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如忆一下急了:“哎,那这案子还没查完呢?”
秀秀:“皇命啊,我们多少次不都是因为皇命难违吗。这次也如此。”
如忆急道:“这……哎……”
秀秀起身回屋去了。刘非走到如忆身边:“哎,有什么话还不去说。等着秀秀真的回京,什么都晚了。”
如忆急急地跟着秀秀进了屋,“大姐。真的要回京啊?”
秀秀故意的:“我能拿皇命开玩笑吗?”
如忆:“那,可不可以多留几日啊!”
秀秀:“你在这还有事吗?”
如忆:“这……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秀秀:“你要是不说,我明天就走。”
如忆:“哎,好啦,我说就是了。”
原来,如忆半月前和风四娘一起上街,被一秀才看中,为了如忆特意做了一首诗,表达了爱慕之情,如忆认为秀才现在无功无名,但肯定会前途无量。所以,两人正处于热恋中。所以,如忆有些舍不得离开。秀秀听完,很高兴的:“好啊,明天,你把他带来,我和刘非也看看。如何?”
如忆点点头。
次日,两人特意为了如忆没有任何公事。如忆带秀才来到了衙门,秀才进来见到了刘非和秀秀,自我介绍道:“二位大人好,我叫薛志达,是个秀才。”有点不好意思。
刘非和秀秀看着这个秀才,秀秀问:“薛志达,好名字,听如忆说起你,你喜欢如忆什么啊?”
薛志达有些害羞:“我……我……”
如忆看着薛志达,意思是,问你什么就说啊。这么不男人。
薛志达仍然没有说出来任何话。脸却红了一片。刘非解围道:“哎,秀秀,你这么问,人家哪里好意思讲啊!这都是人家私下的悄悄话。是吧!”
秀秀:“不行,必须亲口告诉我。”
如忆也觉得秀秀有些为难薛志达了。瞪了一眼秀秀,秀秀不理会:“说啊!”
薛志达仍然不开口,秀秀又问:“我再问你,如忆的出身你了解吗?”
薛志达点点头:“了解。”
秀秀:“你拿什么爱她。拿什么给她幸福。”
薛志达:“我……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其实,我不知道……”
刘非突然明白了秀秀的用意,适当地问:“兄弟,来来来,坐下。不必像受审是的。”
薛志达乖乖的坐下了,眼睛谁也不敢看。
刘非耐心地:“志达啊,大胆点。别害羞。你是个男人。”
秀秀等了半天,薛志达仍然没有言语表示。秀秀转身离开,刘非和薛志达谈了一会,也离开了。薛志达看着如忆:“如忆,我……”
如忆也有些不高兴:“志达,我想你还没有想好。我是风尘出身,我想,你以后会后悔的。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没人理会薛志达,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到屋里,秀秀看见如忆进来了:“如忆,别生大姐的气。对不起。”
如忆:“别说了,大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秀秀:“他连当着我们的面都不敢说爱你,以后怎么保护你。你不能再经受感情的伤害了。明白吗。”
如忆落泪道:“我也恨他的软弱。”
秀秀:“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他。如果换成刘非,绝对敢有什么说什么。他,承担不了当男人的责任。”
如忆的泪再次滑落。
刘非房中
秀秀:“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份了。如忆好不容易找到了爱。我又给破坏了。”
刘非搂着秀秀:“别自责,你是恨铁不成钢,那个书生太软弱了,承担不起当男人的责任。我看出来了,性格会伴随着人一辈子的。是永远也改不了的。”
秀秀看着刘非:“哎,如果是你,别人要这么问,你敢当面承认吗?”
刘非笑了,语言坚定的:“当然,我会当所有的人面,说我爱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站在大街上喊。”
秀秀:“你啊,我还真不信?”
刘非说完,松开秀秀就往门口走。秀秀快步跟上。刘非走到大街上,高声叫道:“我爱包秀秀。永远爱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叫声惹得几个路人议论纷纷。
秀秀忙捂住刘非的嘴,把他拉了进来,道:“喂,你真喊啊。我是逗你的。”
刘非怪笑道:“我要是不喊,你还不像对待那个薛志达那样看我无能啊!”
秀秀:“哦。你是怕被我看不起,还是真的喜欢我。”
刘非:“有区别吗?当然是真的喜欢你了。如果是个我不爱的人,我才不说呢。是吧!”
秀秀笑着打了刘非一下。“哎,真没发现,原来有人这么无耻。”
三日后
风四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哎,出大事了!”
刘非:“怎么了?”
风四娘招呼着大家:“秀秀,阿非。如忆。快出来,出大事了!”
大家随着风四娘的喊声都出来问:“怎么了?”
风四娘:“如忆,你中大奖了,快上街去看看。”
大家跟着风四娘上街去,只见大街小巷的墙上,随处可见一张纸,纸上写着“孟如忆,我爱你”六个醒目的大字。几个人走了一路,几乎随处可见,秀秀:“这……”
刘非:“哈哈哈,书呆子开窍了,还是你啊,把人家给刺激了。看看,做得多疯狂。”
风四娘也调侃道:“如忆啊,你可真是幸福啊,瞧瞧,书呆子都能做出这么轰动的事来。可都是为了我们如忆呢?”
如忆惊喜的看着一切,四处写满了大字。正走着,薛志达突然出现在了如忆眼前,拉着如忆就跑,随口喊道:“各位跟我来!”
大家一起跟了上去,平川县最显眼的地方,聚集了很多百姓,一个大台子,红地毯,几人一看,惊呆了,暗想:这书呆子要干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薛志达拿起喇叭大声喊:“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薛志达在此,向我最爱最爱的孟如忆小姐求爱,并发誓要爱她一生,永不负。下面,有请孟如忆小姐上台。也请全县父老乡亲当我的证人,”说罢,单膝跪倒,冲着孟如忆伸出一只手。台下顿时一片欢呼声。都欣赏和羡慕这独特的求爱方式。
如忆和秀秀等人在台下,都愣了许久。秀秀最后捅了一下如忆:“快上去啊,怕什么,这是求爱,又不是求婚。”
在大家的鼓励下,如忆走上了台,薛志达站起身,上前牵着如忆的手:“如忆,我不会为难你,上次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发誓,为了你的幸福,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要继续考试。继续努力。不会让你失望。最后我想说,我爱你。”最后的字三个字说得特别大声,所有的人都听得见,在大家的掌声下,薛志达拉着如忆的手一起和秀秀到了衙门,重新站到了秀秀和刘非面前,秀秀笑眯眯的看着薛志达和如忆,如忆羞涩地低着头,秀秀:“恭喜你们啊。不过,你身为秀才,一定要考虑下一步你们的生活问题。”
薛志达:“大人,我知道,我刚有在台上说了,我会继续努力考试,一定要考上状元。”
刘非:“好,好,年轻人,有报负,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任状元。”
秀秀:“这位是刘状元。当今的新科状元。现在被皇上任命为刑部尚书。”
秀才瞪大了眼睛,“我一定会以刘大人为傍样。”
刘非一摆手:“哈哈,别以我为榜样了。你们还年轻,我哪能和你们比呢。”
大家客套了一番,薛志达突然问:“大人,听如忆说,你们过段办完这个案子,就会回京了。”
秀秀点点头。“是啊,我们是奉皇命下来的。自然会回去的。”
薛志达:“这……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
秀秀:“你……”
薛志达:“对,我舍不得如忆。”
秀秀:“如果可以,如忆可以留在这啊。那就要看如忆自己的意思了。”
如忆:“我要回京城。”
薛志达:“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秀秀没办法,只好答应如忆,让薛志达和他们一起走。
有时候,假话说一百次就会被认为是真话了,但真相却只有一个。隐藏得再深,也永远去遮盖它。
其实秀秀不是不愿意薛志达加入他们一起走,只是对此人不太了解,有时候怕他误事。
于是,文府,秀秀严肃地对薛志达说:“你的变化的确让我很惊讶。也很刮目相看。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即要和我们一起,就要尊寻三个原则。”
薛志达:“请大人示下。”
秀秀:“第一,不许对外人说我文府的任何事情。第二,不许借文府的名义收受任何好处。第三,不许对其他人说出我的身份。”这三个不许,薛志达点点头,但心中酸涩,“大人,我明白了。”
刘非房内
刘非搂着秀秀:“哎,我说,你是不是对薛志达太严肃了,毕竟他是如忆的恋人。”
秀秀:“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愿意让如忆被利用,这样做是更好的保护如忆,她再经不起感情的伤害了。我这么做,也是让薛志达有大志,如果他忍受不了,一定会想法努力给如忆一个幸福的家。你明白吗?”
刘非邪笑道:“哦,原来如此,你的心思我还真没看出来,以为你对他太不尽人情了呢。”
秀秀:“另外,我也必须让他懂府里的规矩,虽然现在没在府上。但跟着我们,毕竟他是个有待考验的人。”
刘非:“你是不是不相信此人。”
秀秀摇摇头:“也不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刘非叹了口气:“秀秀,你变了。和我以前认识的秀秀不一样了。”
秀秀笑道:“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刘非:“是变得精明了。现在,连我有时候都转不过你的弯来。”
秀秀:“你这是夸我吗?”
刘非诡异地笑道:“呵呵,当然是夸你了。自学成才。”
秀秀:“没有你这个好老师,哪有我这个好学生啊。”
刘非听着很受用,也很高兴地:“大人过奖了。我哪敢自称老师啊。”
二人逗笑中,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秀秀立刻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刘非:“进来吧。”
洪大年急急地说:“二位大人,快去看看吧,贾亮来报案,说贾倩倩被袭击了,身负重伤。现昏迷不醒。”
秀秀和刘非大惊,互相看了一眼,不容担务:“带我们去。”
跟随洪大年来到贾府,虽然洪大年十万分不愿意迈进贾府,但是为了案子,没办法,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贾亮叹了口气,对秀秀说:“大人,我女儿被袭击了,头部重伤。昏迷不醒。求求你们一定要查出袭击我女儿的凶手啊。”
秀秀:“怎么会这样,不过,贾亮,你放心,你既然报了案,我们就全力找出袭击你女儿的真凶。在此期间,你们要看好她。要寸步不离。明白吗。”
安慰了一下贾亮,回到了衙门,几人在议案。
秀秀:“所有事件中,好像都是在对贾家不利。先是贾盈盈死在了轿中,后是贾夫人被杀伺堂,贾亮的义子贾昭阳又在我们带回的途中被害,最后又是倩倩遇袭。我们要把案子串成一个故事,再来分析一下。”
刘非:“可是,整件事中,受害者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洪大人的儿子洪义,对吧?”
洪大年点点头,“对啊,我儿子也是受害人。”
秀秀:“贾夫人的死,是贾昭阳害的。他已经承认了。”
刘非:“哎,你们发现没有,自从我们来平川之后,那个夜半鬼叫声居然没有了。”
秀秀也突然想起:“的确如此,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确实没有了。这就很奇怪。”
刘非突然:“洪大人,头几天,我上街,无意中,看见你去找贾倩倩。你们有什么秘密吗?”
洪大年表情淡然地:“没事,我是找过她。而且不止一次。我承认,只找过两次。她约我去的,想让我和她合作。我没答应。就这么简单。你们不是怀疑我什么吧?”
秀秀:“不是。你别误会,只是无意撞见了,好奇而已。”
对于刘非突然的发问,秀秀很奇怪。
事后,秀秀问刘非:“你就不怕打草惊蛇,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刘非:“如果他真是蛇,我到是想惊一惊。”
秀秀:“凶手袭击倩倩一次不成,还有可能来第二次。”
刘非:“你想到什么了?”
秀秀:“知我者,刘非也啊!”
二人很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