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哟,二位这么早就回来了。”
秀秀:“你猜我在大街上遇见谁了?”
刘非:“谁啊?”
秀秀:“洪大年”
刘非不以为然地:“很正常啊,遇到谁这都正常啊!”
如忆:“哎,阿非,关键是,我们跟着洪大年,看见他进了贾倩倩的住处。你还认为这也正常吗?”
刘非惊讶的表情:“什么?他和贾倩倩私下还有来往?”
秀秀:“是啊,我也很奇怪。所以,如忆。这件事必须得求你去办了!”
如忆一愣:“什么事啊?”
秀秀:“听说洪大年身边的师爷是既爱财又好色。要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就得耍点小手段了。我们给他来个双管齐下。不怕他不动心。”
如忆一听,不愿意了:“哎,你把我孟如忆当成什么人了。我现在可改邪归正了。你可别再让我重操就业了。我不干。”
刘非:“唉,二夫人,我们没有人说什么,这件事,办成了,就是大功一件。没要你真去和他怎么样。可以动用你美人的心计吗?”
秀秀:“是啊,算我求你了。为了案子。牺牲一下吧。”
如忆还是不情愿的:“哼,难怪今天这么殷勤的带我上街,这么大方。原来是有目的的啊!”
秀秀:“我保证,以后都大方。好不好。”
如忆被磨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晚上,如忆瞅准了只有师爷吴正一个人在房间时,轻轻地敲了敲门:“师爷,是我。开开门啊!”
吴正问:“夫人,请问有事吗?”
如忆千娇百媚地:“你就让我这么在外面说啊。”
吴正让如忆进了屋,如忆顺手关上了门。
吴正:“夫人,您找我有事吗?”
如忆:“吴师爷,你知道,我是八府巡按的夫人,可惜,这只是个名份而已,他一天太忙了,心中只有他的官位。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
说着,往吴正身边凑了凑,吴正嗅到如忆身上的香味,笑眯眯地:“那您的意思是……”
如忆:“我是说啊,您是个才子,虽然年纪稍大了点。但还是前途无量的。对了,你就甘心一辈子给洪大年当师爷吗?”
吴正:“那夫人的意思是?”
如忆:“我有个好建议,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吴正:“说来听听?”
如忆:“您跟随我们家文大人。他好歹也是武状元。在皇上面前可是个大红人。你如果跟了他,前途是无量的。你没有想过吗?”
吴正:“这……”心中也动了一小下。
如忆:“你想不想和我长期发展?”
吴正点点头,色眯眯地:“想,当然想。你是大美人。我认为,跟着文大人,可惜了。”
如忆:“那好,你既然这么想,那你给我答案。”
吴正:“这……我同意跟着文大人。可是文大人有师爷啊。”
如忆:“你是说刘非,他不是文大人的师爷。我告诉你,他是当今的新科状元。只是协助文大人下来查案的。现在文大人身边正缺个足智多谋的师爷。”
吴正:“可是。您能做得了文大人的主吗?”
如忆:“文大人很疼我呢。再说,这件事,我想他不会拒绝的。我是他夫人,自然做得了他的主。”
吴正想了想,美色加利诱,已经让吴正动心了。吴正最后下决心:“我同意。”
如忆摆手道:“先别急着同意,我们大人可不收无功之人。”
吴正:“那我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吗?”
如忆:“呵呵,我相公现在头疼的案子就是贾府的案子了。如果有谁能帮得上忙,我相公自然是感激不尽。封官那也是他在皇上面前一句话的事。”
吴正也听说了,文必正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否则,这次下来查案,皇上也不能派他这么大的八府巡按来,既使会来,也不至于把新科状元也派给他。两位朝延重臣同时离宫,这是何等的待遇啊。而且,吴正还听朋友说过,文大人的儿子也破例被皇上安排在宫中和皇子们一起读书,就冲这点,想必这个文必正也够厉害的了。
想了一会,吴正:“好,我告诉你,我确实知道一些事。只不过,洪大年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也就不好说。”
如忆:“你说吧。这可是你立功的机会。”
吴正:“是。”
想了想,吴正:“其实,洪大年和贾亮是八拜结交的兄弟,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已经刹血为盟了。一个是官,一个是商,洪大年的官职有一半也都是贾亮用钱捐出来的。当然,洪大年也凭自己的权力为贾亮谋取了不少非法利益。他们两人的结拜关系,维持了五年,我从年轻时就跟着洪大人,这些自然都清楚,因为一个女人,两人第一次吵了一架。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贾亮的原配夫人,瑶儿。”
如忆:“就是说,这个女人就是贾盈盈的亲生母亲。”
吴正:“正是。瑶儿长得如花似玉,年轻貌美,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时,两人迷她迷得都很痴情。对她都非常好。当然,瑶儿知道他们的兄弟情谊,如若为了自己,让他们兄弟反目,那会让瑶儿非常痛苦的。瑶儿心地善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
如忆:“那瑶儿更喜欢谁多一点。”
吴正:“瑶儿当然是喜欢洪大人多。当年,也是洪大人救下了被途中抢劫的她。她是对洪大人一见钟情的。可是,后来,是被来访的贾亮看上的。”
如忆:“可为什么瑶儿却嫁给贾亮了呢?”
吴正:“当年,我随洪大人,那时候洪大人还不是县官,只是个衙役的头,我也只是洪大人手下的一个衙役,也是洪大人当年的兄弟,说起来,惭愧啊!当年就是因为我贪财,害了瑶儿,这是我一生的心病啊。贾亮给了我两根金条,让我说出瑶儿的住处,说是要去看望瑶儿,我没在意,就告诉了贾亮。后来,一个月之后,贾亮听说瑶儿要嫁给洪大年,气愤之极,在第二天,喝醉了酒,便把瑶儿强暴了。当时,瑶儿死的心都有了。洪大年还兴冲冲的向瑶儿求婚。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瑶儿果断地远离了洪大年,自己哪还有脸再和洪大年来往,这件事,瑶儿自己一个人承担着,并没有告诉洪大年,又是一个月,瑶儿发现自己怀孕了。未婚先孕,这是让世人所不耻的事情,瑶儿没了办法,去贾府找了贾亮,把事情告诉了他,贾亮高兴极了,决定取瑶儿为妻,洪大人当时知道了此事,发疯了一般,质问瑶儿,为什么背叛自己,瑶儿含泪道,洪大人爱错人了。忘了自己吧。自己对不起洪大人。贾亮的婚宴上,洪大年自然没有去,几个月之后,瑶儿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就是盈盈和倩倩。瑶儿心中充满着罪恶感,总是放不下对洪大年的感情。她真正爱的是洪大年。孩子满月了,贾亮开心的办满月酒,请了好多商界名流,以及朋友亲戚,大家都来恭喜,当时,盈盈非常乖,而倩倩却一直哭闹,好不容易安静了,贾亮要抱抱倩倩,倩倩又开始哭个不停,心烦意乱的贾亮,听了别人的意见,说这不是个好兆头,大喜宴上哭闹,会影响他的生意。所以,迷信的贾亮就坚持要把倩倩送走。”
如忆:“真是个禽兽。”
吴正:“没错,他不顾瑶儿的感受,瑶儿受不了母女分离的痛苦,再加上,本身瑶儿就觉得对不起洪大人,没几天,服毒自尽了。当时这事在本地很轰动。”
如忆:“这是够悲惨的。”
吴正:“夫人,我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你的许诺呢?”
如忆:“没问题,只要你肯写下来事情的经过。并且我们需要的时候来作证,我就会兑现承诺。”
吴正点点头:“好。”
如忆:“对了,贾昭阳是怎么回事?”
吴正:“贾亮诺大的家业不想没人继承,贾亮非常重男轻女,所以,自然就收留了一个男孩当义子。从小培养他。这才有了贾昭阳。贾昭阳不姓贾。其实,这里面有个秘密,贾昭阳秘密的见过洪大人,被我撞见过。我猜测,贾昭阳应该是洪大人为了替瑶儿报仇安排在贾亮身边的人。”
如忆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洪大年?他为了报复贾亮?”
吴正:“没错,我跟了大人多年,了解他的脾气和为人。他忍了多年,就在洪义要娶贾亮女儿的那一刻,他崩溃了。因为,洪大人的计划里失算了,他没有想到贾昭阳居然不听他的,强奸了盈盈,不管洪大人再怎么恨贾亮,但是盈盈始终是瑶儿的女儿,所以,洪大人得知此事非常生气,觉得贾昭阳欺骗了他。”
如忆:“等下,贾昭阳是什么时候当贾亮义子的?是洪大年推荐的?”
吴正:“怎么可能?贾,洪他们的关系恶化到了这种地步,贾亮何等精明的生意人,怎能用洪大人推荐的孩子,这是洪大年得知贾亮要收养义子,用钱买通了贾亮最好的朋友,推荐给他的,所以,贾亮才收了这个义子。根本没怀疑到洪大年身上。”
如忆拿到了师爷吴正的所写证言,回去交了差,递给了秀秀,刘非惊讶地:“你行啊,二夫人,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了。真能干啊!居然套出了这么大的秘密。”
秀秀看完了,心情比较沉重:“看来,从头到尾,都是洪,贾二人的恩怨引发的一切。”
刘非突然想起了什么:“唉,那我们从贾府带回贾昭阳的事情,恐怕就要怀疑到洪大年身上了。如果洪大年真要报复的话,他怕我们抓贾昭阳回来,把他的计划全盘脱出。还不如趁机在路上做了他。”
秀秀:“嗯,这样解释就合理了。但是,有个疑问,洪大年为什么要去见贾倩倩呢?”
刘非:“我猜测,他们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入夜
如忆问:“大姐,是不是接受阿非了。阿非是个好男人,你可别错过了啊。”
秀秀:“说什么呢。看似那么文弱的一个人,性格却如此倔强。”
如忆瞪大了眼睛:“这么说,阿非是苦尽甘来了。”
秀秀:“喂,别把我说得这么不尽人情好不好。”
如忆:“本来就是嘛,你当初伤人家多深啊,根本无视阿非对你的爱。不过,现在知道弥补,也不晚。对了,你会不会向皇上提出辞职。”
秀秀认真地:“这事我想过了,回宫,交了这趟差,我就向皇上请辞。相信皇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如忆叹了口气。
秀秀:“你叹什么气啊?”
如忆:“到时候,就怕皇上不放你。”
秀秀:“我决定了,如果他当真不放我,我就死在他面前。”
如忆惊讶地:“大姐,你可别吓我。我害怕。”
秀秀:“哎,这段时间总是在忙案子,到时候,我给你写封休书吧。你也好寻找自己的幸福。”
如忆又叹了口气:“我,算了吧,我是风尘出身,又有谁会愿意娶我。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只要自己开心,何必去惹那些烦恼。”
秀秀:“你别这么想,一定会有一个男人爱你的。”
如忆:“我现在有些害怕了,除非,真的遇到这样的男人,否则,我就要一辈子缠着你了。”
秀秀笑了一下:“放心吧,人各有命,你也一定会找到爱你的男人。”
如忆也苦笑了一下,秀秀似乎体会了如忆的苦楚。当年,初遇如忆时,秀秀不就是瞧不起如忆的出身吗。包括风四娘。所以,秀秀心里一直很自责。如忆也不愿意这样啊,谁愿意人前卖笑,人后流泪呢。都是为了讨生活。两人不再探讨问题。似乎都很默契。
刘非房中
夜晚静悄悄的,大长的夜,刘非却睡不着,心里在想着与秀秀之间的一切,刘非做了个决定,也许会让人不理解,但是为了秀秀,他决定回到皇宫就向皇上请辞,不再为官。宁愿回乡当个教书先生。带着小宝,与秀秀守着一辈子的幸福。权利,地位,金钱,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爱情,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刘非在心里道:秀秀,此刻,你在想什么呢?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