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夫妻寻理论,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卢赛花醋心妒意,又羞又恨,化作万丈怒火,顿时间失去理智,按住薛天宝拿匕首要把他阉了解恨。
丫环红梅阻拦不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刺向薛天宝裤裆。
刺一下犹不解恨,一口气刺了三四下。
薛天宝虽然身上穿有蛇皮马甲,大裤头,这些千年宝衣护体,但是匕首无眼,戳错了地方立马都会是一个血窟窿,那可不是闹着玩着的,所以他心内还是害怕的不得了。
薛天宝吓得哭爹叫娘,一边儿大喊救命,一边儿“臭婆娘、死婆娘、母夜叉”的大骂不停。
红梅睁眼一看,小姐发了疯似得用匕首狂刺,赶快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臂把匕首夺下。
让红梅吃惊的是,匕首都被卢赛花刺卷了刀刃,再一看薛天宝,大裤裆被刺穿了好几个窟窿,烂布条儿忽闪着,却竟然没看到流血。
红梅这姑娘虽然心细,但是她哪里知道薛天宝有宝衣护体呢;
不过她做事情考虑还是比较周到的,她将匕首扔到靠墙边儿桌子的缝隙里,好让卢赛花找不到再次拿来行凶。
卢赛花被红梅夺了匕首,就又抬腿狠狠地踢了薛天宝几下方才作罢,回转身俯卧在床上嘤嘤哭泣。
红梅温柔劝道:“小姐,切勿动怒,伤了千金之体;姑爷纵有千般不是,今个也是洞房花烛夜,这样子闹法,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再个说小姐相亲三十八次,就这个姑爷一表人才,你自己也中意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卢赛花嚷道:“谁中意这个腌臜泼皮了?打死了才好呢”。
红梅说道:“前几日,我陪着小姐不是帘子后面偷看过姑爷吗?当时,你还夸他有男人气概呢,后来老太太问时,你虽然没有说话,不也是点头默许了吗。”。
卢赛花边哭边说:“都怪我当时瞎了眼,人家中意的是我的小娘;我的命好、好苦啊、、、、、、”。
红梅劝道:“桂姨娘相貌,莫说是那些男人看了动心,就是咱们女人看了也服气呢;姑爷青春少年,血气方刚,看看说说,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这样子闹法,不但传出去不好听,而且弄不好会出人命的,难道小姐要孤零零守寡,独自过一辈子不成?”。红梅说完,拿眼睛撇了撇躺在地上的薛天宝。
“哎呀,不好,姑爷躺在地上半天咋没动静呢?不会被小姐捅死了吧?”,红梅说到薛天宝,猛然意识到有点不妙,赶快跑过去看薛天宝。
无巧不成书,薛天宝本来被卢赛花点了穴,动弹不得的,谁知被那卢赛花狠狠地几记鸳鸯脚,无意中反而解了穴道。
薛天宝见自己并无大碍,只是裤裆被匕首戳了几个大窟窿,穴道也被解开了,手脚已会活动,心内不免暗自庆幸,可是他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一来他担心卢赛花的武功自己根本打不过,怕她再加伤害;二来他猴精一般人物,看那主仆二人忙着说话,并不注意自己,于是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心想不如将计就计,干脆装死,看他们如何处置。
红梅跑过来一看,薛天宝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顿时慌了神,大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你快来看看,姑爷死了。”。
卢赛花闻听,止住哭泣,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过来观看。
她毕竟是练家子,两个手指并拢,伸到薛天宝鼻子下探息。
薛天宝心知肚明,凝神屏息,诈死地上。
卢赛花试探不出动静,心下惊慌,对红梅说道:“这家伙不经打,被我打死了。”。
红梅听罢,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躲在卢赛花身后,浑身直哆嗦,说道:“完了、完了,出人命了,小姐,你把姑爷打死了,这可咋办呢?”。
卢赛花说道:“我也不想打死他啊,就是他说话太气人了,本来打算只是教训教训他的,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嗨,真是倒霉,害得姑奶奶年纪轻轻的就要守活寡。”。
红梅说道:“小姐那会儿不是说姑爷是个腌臜泼皮,打死了才好嘛?”。
卢赛花说道:“我那是说的气话,哪里想真的就打死他,姑奶奶真是命苦,相了三十八次亲,好容易遇到一个中意的男人,还被我不小心打死了。哎,倒霉。”。
红梅说道:“后悔已经晚了。”。
薛天宝听到这一主一仆的对话,心想,看来我的装死技巧还算是不赖的哦,这两个傻帽都被我蒙骗过去,丫环红梅就不消说了,这个母夜叉看来倒是对我有情义,真心喜欢我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内一阵欣喜。
俗话说“相由心生”,薛天宝心内一高兴,嘴角便不自主的动了几动,差点没笑出来,赶紧绷了脸。
红梅大叫道:“小姐、小姐,我好像看到姑爷在笑。”。
卢赛花看一眼薛天宝,对红梅说道:“你个小蹄子,是不是吓傻了?死人哪有会笑的?”。
红梅揉揉眼睛,疑惑的说道:“真是见鬼,我真的是看到了啊,小姐,姑爷是不是装死呢?为什么你用刀刺了那么多下,咋看不见流血呢?”。
红梅话说出来,卢赛花这才去仔细观察薛天宝的裤裆,发现裤裆上好几个窟窿,就是不见血痕,不觉也纳了闷。
卢赛花说道:“嗯,是有点奇怪,会不会血都流在屁股下面了,上面看不见?”。
红梅左右看看薛天宝屁股周围,说道:“小姐,屁股周围也没看到啊。”。
卢赛花骂道:“真笨,我说的是屁股下面;红梅,你用手摸一下他的大腿看看有没有流血?”。
“什么?摸男人那里?我才不摸呢。”。红梅说着话赶紧后退两步。
“你怕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死人。”。卢赛花命令道。
“小姐,我还是怕。”。红梅说着话,又往后退两步。
“真没用。”。卢赛花一边骂着红梅,一边蹲下身子去摸薛天宝大腿根。
薛天宝能感觉到一双小手的触摸,那种感觉痒酥酥的,不过他绷紧了身子没敢动。
卢赛花摸了一下薛天宝大腿,抽手一看,真的不见一丝血痕,心内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又用手指压了压薛天宝的脖子,脖子上经脉的跳动非人力所能控制,顿时她全明白了,不过她没有说破。
卢赛花说道:“红梅,不管看没看到流血,人确实已经不行了,咱们得想个法子处理一下。”。
红梅说道:“小姐,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依奴婢看来不如禀告了老爷,老爷自会处理。”。
卢赛花说道:“你傻啊,禀告了我爹,咱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啊?不骂死咱们才怪。”。
红梅这下着急害怕了,问道:“那可咋整呢?”。
卢赛花说道:“我倒有一个好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完事。”。
红梅问道:“快说,快说啊小姐,急死人了。”。
卢赛花说道:“如今之计,咱们把他肢解了,就是剁成碎块,悄悄的埋在后花园里,然后告诉我爹,就说这家伙不知为何跑了,四处都找不到人影,过一阵呢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红梅颤声说道:“小姐,会不会太残忍了?”。
卢赛花说道:“没事,我来干,你只管帮忙就行,我的匕首呢?”。
红梅答道:“在那边桌子缝隙里呢。”。
“还不去拿来。”。卢赛花大声吩咐着。
薛天宝地上可慌了神了,心里着实吓得不轻,心想,老话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说的一点也不错,这母夜叉心比比蛇蝎还毒,比千年大蟒蛇还毒上一万倍,我该咋办呢?
薛天宝正心里合计如何是好呢,这边儿红梅已经把匕首找来了。
卢赛花接过匕首,用刀尖在薛天宝的脸上轻轻画着圈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先从什么地方下手呢?对了,就先剜下他的一双色眼,再挖了他的色心,然后再阉了他的色根,省的他到阴间继续作孽。”。说着话,将刀尖指向薛天宝的右眼皮上。
刀尖的冰冷让薛天宝不寒而栗,心内一时大惊,什么也顾不得了,保命要紧,他一个懒驴打滚,就地滚到一边。
卢赛花大怒道:“小鬼头,敢装死戏弄姑奶奶,姑奶奶我、我、我饶不了你。”,说着话已经跳过身去,用脚死死踏住薛天宝前胸,举起匕首朝着他右眼快速刺去。
薛天宝见她合身猛刺,力道劲辣,刀势如电,这要是中了着,刺瞎眼睛不打紧,势必要穿堂入户,刺破大脑。
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抓住卢赛花的胳臂四两拨千斤,顺势一扯,将卢赛花拿刀的手扯开,双腿一曲一蹬,正中卢赛花小腹,将卢赛花蹬了一个前滚翻仰卧地上,匕首也甩到了一边儿。
卢赛花躺在地上,自觉有异,低头一看,自己春衫薄薄已经被薛天宝扯烂,怀中的小白兔竟然跳出来一只,白花花晃晃悠悠,激颤颤东走西顾,脸色一红,忙用双手捂住。
这当儿薛天宝已经起身,用膝盖压住卢赛花小腹,嘴里骂着“臭婆娘,死婆娘,母夜叉,看爷爷不打死你。”,两只手也不辨方位劈里啪啦乱打一气。
卢赛花被打得恼了,也顾不上小白兔晃眼,伸手用力一拨,那薛天宝哪里是她的对手,登时被斜着掀开,跌趴在地上。
卢赛花翻身一屁股坐在薛天宝后背上上,呼呼呼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汗水,脸颊泛红,天生女性妖娆;胸脯高低起伏,那裸露出来的可爱的一只小白兔,也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蹦跳不止。
薛天宝不住的在下面挣扎着身子,腰部连拱了几拱,眼看就要爬起来了。
卢赛花一只手拿袖子搽着额头汗水,一边儿身子暗暗用力,屁股一沉,薛天宝吧唧又趴下了。
“咯咯咯咯、、、、、”。
一阵笑声忽然传来。
卢赛花抬眼望去,见是丫环红梅,在那边儿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她怒道:“小蹄子,你笑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红梅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一边是小姐,一边儿是姑爷,这个忙奴婢是爱莫能助啊。”。
卢赛花骂道:“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敢不听吩咐,回头看姑奶奶咋收拾你。”。
红梅笑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们两口子的事,我才不爱管呢,睡觉去罗。”。说着话,作势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呵呵笑着,也不怕小姐嗔怪,兀自走了出去,回身又将门儿关牢。
这时候,房间里又传来薛天宝歇斯底里的呼救声,丫鬟红梅会心一笑,再不理会,自去歇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