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什么阵法在作怪!”长佑立刻肯定道!
说着,却是又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来,却是比之前更小了,离的远了,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到。
看着叶馥香有些鄙夷的眼神,长佑抓了抓后脑勺,讪讪道:“好剩下一些材料,我就做了一个,本打算留着自己玩的。”
“行了,快上去吧。”
如法炮制,长佑的“小鸡崽”受到了万众瞩目。
只是那紫衫男子还未落下,长佑却是已经跳跃上了高台:“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男子眸底的诧异稍纵即逝,随即轻笑道:“那好。”
长佑看了眼景煜,鼓足了勇气之后,抬起脚,正欲向那黄色格子上踏去,却是又放下了脚,避开黄色格子,轻步向红色柱子走去。
叶馥香忍住想要向他扔臭鸡蛋的想法,耐心地告诉自己,长佑并非关键时刻掉链子,只是在摸索机关。
蓦地,长佑骤然对着那柱子一阵拳打脚踢,半柱香之后方停下,对着诧异的人群,强自镇定道:“我,我只是在热热身,咳咳,热热身……”
长佑当下向后退去,向叶馥香所说的第一个黄色格子走去,走至第二个黄色格子时,脚下的所有方格立刻发生了变化,瞬移的速度堪比刀光火影,若非事先知晓,长佑还真发现不了格子变动了。
然而,格子变动速度太快,长佑甚至看不清楚脚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只能凭着刚感觉到的一些机关的走向踩动着。
蓦地,有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左三右四,前一后五,左二后一,前五右三……”
被景煜拥起的叶馥香骤然道。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长佑像是溺水者突然被救上岸般,当下放松了神色,按照叶馥香所说的移动着。
长佑站在高台上,都看不清格子的移动,更何况是站在高台下的叶馥香?
所以,叶馥香所说的,其实是对于十二中空阵的其中一种破解之法。
她堵的,只是运气。
赌赢了,得到玉面佛皇。
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嘛?
众人只见长佑脚步错乱,似遭遇了鬼打墙般,没人注意到,无形之中,其实他已经在上前移动了。
叶馥香看着他离红柱子越来越近,眸光微亮,当下继续发号着步骤。
眼看着长佑离红柱子只有一步之遥,天知道,他那肥胖的裤子怎么就从纤腰上滑下,以至于左脚踩着裤脚绊了右脚,“噗通”一声,却是直接向地上扑去,手上的公鸡也向前扔去。
这众所瞩目,即将划时代的一刻,“咔嚓咔嚓”,所有人跌落下巴的声音响起,可是却依旧挽救不了长佑跌落在地的事实。
叶馥香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地为长佑疼了一把。
“我的公鸡!”
长佑一声哀鸣,蓦地,一抹雪白色一闪而过,众人凝神之际,便见那原本应该金銮上端坐的灵猫不知何时跳到了高台上,小短腿踏着长佑的身子利索弹起,咬着那公鸡,直接将公鸡放在了红色木桩上。
也幸亏那公鸡小,否则,灵猫那樱桃小粉唇还真咬不住。
叶馥香眼冒桃心地看着灵猫,看着那圆鼓鼓的一团,好想上前揉捏一番。
灵猫却似洞悉了她心中所想,颇为傲娇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向高台后的一家酒楼的二楼跳去,钻进了一间有着金黄色帘子的屋内。
叶馥香还未彻底接受那个眼神的含义,蓦地,震天的一声鸡鸣清亮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根本停不下来。
众人被惊得却是早已没了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附近却是有几只母鸡“咯咯”地从万只脚下钻上前来,冲着那公鸡叫的欢快!
额,大鸡小鸡,叫的响的就是好鸡!
“神鸡!这才是神鸡!”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声,众人立刻欢呼起来:“百年难遇啊,真的有神鸡啊!”
长佑脑袋有些晕眩,被那个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的紫衫男子扶起来时,裤子依旧向下坠着,不过好在有外襟挡着,才不至于走光。
“历史的又一只神鸡诞生了!”男子高呼,瞬间将气氛推上了最高潮!
“我的鸡,是神鸡?”长佑也被这欢呼的氛围所感染了般,俨然忘记了,解了这机关之阵,谁的鸡都是神鸡!
人海沸腾之际,长佑却是已经走下高台,连同景煜等人被请到了酒楼。
目光无意间扫过人群,一抹火红色正好消失在了一条街道的拐弯处。
叶馥香眸光微顿,却是未再停留,当即跟着那男子向酒楼走去。
酒楼外人山人海,里面却可谓是门可罗雀了,然而她知道,元王就在二楼,那么周围的防御定然不会那般空泛。
“三位请进,有事直接唤我即可,小人叫紫杉。”
男子将三人引到二楼,恭敬道。
“倒是和你的衣服很配。”叶馥香打趣。
“非也,小人是杉树的杉。”男子轻笑,却是有几分元王的味道。
话落,再鞠一躬,却是已经挑开帘子。
屋内,细腻的禅香余香袅绕,甜糯中安人心神,仿若在羊肠小道尽头的千年古刹里,品着清茗,听着幽幽的钟声。
“箜铭拜见帝师。”
声音刚落,一抹浅青色却已经从内屋飘至景煜面前,身体微微向前倾去。
三皇子,名洛箜铭,这般自称,着实是对景煜的十分敬重了。
“王爷多礼了,拜见王爷。”景煜回礼。
“早知道你们前来,但见你们没有前去元王府,便知可能是微服出访,遂一直没有前去叨扰。帝师莫怪。”
元王的声音若融化冰雪的第一抹初阳,不似景煜的清曳,洛夙染的空寂,自有一种,让人想要亲近之感。
“此次前来,除了一些事情,更是为了享受一下元王统治下的繁华盛世。”
别人一听这话,怕是早就吓的腿软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冠上试图谋反称帝的罪名吗?
元王却是欣慰轻笑,似是毫不在意,连眉眼都完成了月牙:“帝师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终是不负父皇厚望。对了,帝师身边人才济济,这位仁兄好本事,自是该赏赐玉面佛皇。”
“小人不敢,王爷折寿。”长佑双腿打颤,直接就要跪地。
他虽然是帝师身边的,可也只是个奴才,哪里敢和堂堂元王称兄道弟?
元王却是已上前将长佑扶起,轻拍其肩膀:“本王的香囊,随你挑。”
没有官架,更无敷衍,仿若,真的是很看重长佑,至少,那温润的眸光是真诚的。
长佑又是激动的一阵唏嘘,当下走到桌前,挑了一个暗紫色的香囊,当下挂在了腰间。
“哈哈,”元王爽朗轻笑,把目光定格在了叶馥香身上:“好一位俊俏的姑娘,不对,应该是美艳的小伙。”
话落,却是暧昧地扫了景煜一眼,随即才道:“想来你就是父皇口中胆大包天,无法无边的芜香姑娘了吧。”
叶馥香的面僵了下,心肝儿微颤,这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问罪?
皇上真的这般说?
看着元王面上的笑意,叶馥香便权当他是的谬赞了,当下面上堆笑:“哪里哪里,承蒙皇上厚爱,王爷过奖了。”
那绝对是厚爱你,否则就你对皇上动手,死十次都不够!
“父皇厚爱,本王自是不能怠慢了,快请坐。”
元王笑意盈盈道。
叶馥香当下也不客气,站了那么久,也真的累了,直接坐在了景煜的身边。
双手轻拍,元王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小厮,伸手将托盘上的红色绸缎拿下,霎时间,满屋子的清光骤亮,似是突然涌入了无数明月。
光亮很是清润,似是景煜的眸光,所以即便很盛,却不强烈,不至于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更像是光团在那玉面佛黄周围盈动着。
叶馥香看着那玉面佛皇,却是惊的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那熟悉的眉眼、面容,心底升腾起一抹怪异之感。
景煜眸光微顿,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却是看着那玉面佛皇,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王见状,解释道:“这玉面佛皇,乃是按照临安寺住持赞颂的佛学第一人的相貌雕刻而成。”
佛学第一人吗?
想到之前他说过的话语,似乎,他对此当之无愧。
“只是,平南王不是墨发吗?”
长佑小声说了句。
却是被元王听在了耳中,当下轻笑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元王没有明说,可是叶馥香心中知晓,平南王一生无所追求,看淡红尘,怕是难负众望,才有了这玉面佛皇。
所以,这华发,便谨遵佛皇本尊吧。
精雕玉琢,栩栩如生的面色,却是让人想不真切,究竟是因这玉面佛皇,洛夙染更为清新脱俗,似摇曳于雾中的白莲,还是因为他,这玉面佛皇才更有一种让人想要膜拜之感。
银白的发丝绾成三个圆形发髻,向上递进,愈来愈小,每一层发髻都用金质、繁杂纹络的玉冠所笼罩,更添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神圣。
“拥有了这玉面佛皇,你有什么要求,本王能力所及之事,定会置办妥当。”
元王看向景煜道。
“若非元王,我也没有这荣幸一睹玉面佛皇的风采。再者,见元王如此深得民心,想来皇上早已欣慰至极,我也无所他求。”
景煜淡然拒绝,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他本就功高盖主,深的皇上过盛的优宠,若是再有可以随时指令元王的职能,他真的会深觉高处不胜寒。